言念念卡在嗓子眼的話還沒說出口,權少廷就開了口,“你在秦深家做什麽?”
權少廷的話讓言念念下意識的把準備坦白的話給壓住了,回答了權少廷的問題,“是去見秦深的父母的。”
“……他父母你去見做什麽?”權少廷一陣疑惑,但不知道怎麽的他心理有種不祥的預感撲麵而來,讓他居然緊張起來。
緊張這樣的情緒從小時候開始就很少有了,長大之後就更加沒有了。也隻有麵對言念念某些行為的時候才會讓他體會到不一樣的情緒,而這一次消散了幾年的情緒又再次回來了,那感覺讓他很不爽。
他的手指摩擦著口袋裏的煙盒,想抽根煙。
可想起剛剛言念念說的話,他又將想抽煙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還是不抽的好,言念念還這麽年輕,而自己萬一真的得了肺癌,拋下了言念念一個人,他肯定自己哪怕在黃泉之下也絕對不會開心的。
言念念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告知權少廷,但還是硬著頭皮順著權少廷的問題往下回答了,“其實,我跟秦深在國外已經結婚了。這次他父母要見秦深,作為兒媳婦,我自然也要去的,不然的話不像話。”
後麵的話權少廷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言念念已經在國外結婚了。
言念念說完都打算承受權少廷的狂風暴雨了,畢竟她又不是個傻子,看的出來權少廷對自己,哦,或許是對自己的這張臉有什麽特殊的占有欲吧。
可是言念念不會允許自己去做慕詩琪或者別的什麽人的替身的。
“Boss?權少?權少廷!”言念念使勁的用小手在權少廷的眼前晃動著,權少廷漆黑的瞳孔動了兩下,一下子被權少廷抓住了手腕。
“啊!”言念念嚇了一跳,想要掙紮但是卻看到權少廷雙眼再次紅了起來,充血的眼瞳十分的可怕,這和那天在車內權少廷的情緒一模一樣。
言念念想到那天的事情再次害怕起來,她抿著嘴唇用力的使勁兒,“權少廷你放開我!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結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且你也不是真心喜歡我的。
言念念這麽想著,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是正確的。不說自己已經結婚了,就算是沒結婚,她也不可能跟權少廷這樣想著別人把自己當替身的男人在一起。
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她言念念還沒有沒有那麽賤。
“正常?”權少廷簡直被言念念的話給氣笑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因為的確在幾年前他因為一時衝動和言念念離婚了。言念念失憶之後跟秦深結婚的確很正常,但是權少廷用腦子想一下也知道,一定是秦深騙了言念念,言念念是不可能愛上……其他男人的。
雖然權少廷心裏是這麽想的,可他居然有一點點的慌亂。
她真的不會愛上別人嗎?都說時間是治療傷口的最好的藥,更別說言念念在失憶的時候可能就和秦深在一起。兩個人朝夕相處,又是秦深特意的溫柔和引誘下,她愛上秦深也很正常。
“不,這不正常,我不允許!”
權少廷把腦子裏麵的想法全都給踢掉了,握著言念念的手腕將她拉扯到了自己的懷裏。轉了個身將言念念嬌小的身體壓在了滾熱的車麵上,“你是我的,明白嗎?聽話一點,不然的話我會讓秦深知道搶走我的女人,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言念念是真的怕了,她高看了自己,本以為能順利和權少廷談下來。但她低估了權少廷對自己的占有欲,這促使權少廷做出了不該做出的主動。
“不。”言念念還來不及拒絕,就聽到了權少廷惡魔一般的聲音,“你跟他做過嗎?”
“什麽?”言念念詫異的望著權少廷,卻看到權少廷麵無表情的模樣,那模樣仿佛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般,“我問你,你和他做過沒有。”
簡直是侮辱人!
言念念使勁的咬著嘴唇,她沒辦法掙紮開,隻能咬住自己的嘴唇來折磨自己。聽到權少廷侮辱一般的話,言念念的淚水克製不住流了下來,“做過又怎麽樣,沒做過又怎麽樣,和你到底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權少廷漆黑的瞳孔裏閃過一絲妖冶的光,“你說得對,不管你做沒做過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我隻要擁有你就可以了。”
權少廷無法忍受言念念的背叛,他多年前以前的錯誤讓他在失去言念念之後好幾次犯病,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催眠催到嘔吐才勉強能吃下飯。為了找到言念念,他勉強自己活著,活的更好。
他謊稱自己相信了言念念的死亡,卻在背地裏不放棄的四處尋找。
多少次他犯病的時候都想到了自殺,可是季新蘭總是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把言念念可能沒死亡的事情反複的說給他聽,一次一次的讓他振作起來。
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言念念了,她卻已經屬於別的男人了。
這怎麽能讓他不恨。
“不願意是吧。”權少廷想起自己曾經對言念念用強的事情,低沉的笑了。他不知道事情怎麽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場景,他鬆開了言念念。
言念念害怕的整理著衣服,可權少廷沒打算就這麽放棄。
他捏住了言念念的下巴,“你說我要是不讓秦深參加這次的畫展會怎麽樣。”
言念念不說話,權少廷的手指摩擦著她柔軟的肌膚,“哦,秦深這麽大名氣也不會怎麽樣。可是你別忘了秦深跟我比還差得遠了。我要是讓他在A成敗壞名聲也是做得到的,他不是很喜歡畫畫嗎?要是這輩子都畫不了了該怎麽辦呢?”
權少廷的話讓言念念簡直不敢相信,她錯愕不已的哭著看著權少廷,沙啞的嗓音讓權少廷心中跟著抽搐,“你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啊,你走吧。”權少廷冷冷的一笑,根本沒給言念念任何交易的機會,仿佛他的確不打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