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脫衣
“你,你幹什麽?”何萍還想繼續裝下去,安昕卻突然潛到了男人的身後,伸手就是一掌劈向男人的後脖頸處。
眼帶凶惡之意的男人,眼皮一閉,倒了下去。
“你在這裏看著他,我上去!”安昕說完,便飛速地躍上了二樓,找到書房,取到那幅畫。
真的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水畫,安昕覺得就憑她的三流水平,都能畫得比這個還好。
沒想到,這一次任務這麽輕鬆就完成了,當她們坐上車準備離開時,都還有些不敢相信。
回到半山別墅,灰太狼正坐在客廳裏悠閑地喝著咖啡。
而坐在灰太狼對麵的,正是那個被安昕打暈的中年男人。
聽見聲音,兩個男人抬起頭來,看著進門而來的安昕他們。
三人當即一怔,畫的主人怎麽會在這裏。
“你們不用驚訝,剛剛是我故意放水,讓你們把我的畫取走的。真沒想到,老狼居然讓你們來偷我的畫!”中年男人淡笑著說道。
安昕三人頓覺不好意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不過是想提前測驗一下他們,必竟他們要偷的畫,可不是普通人家。”灰太狼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招手讓安昕他們過去。
“你們真正要去偷的畫並不是這幅,而是這幅。”說著,灰太狼把平板點開,裏麵便又出現一個場景,依然是書房的擺設,但這書房的麵積很明顯,特別的大,書架上還擺滿了各種厚厚的書籍。
“這幅畫,你們記清楚了,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一定要把這幅畫奪過來。時間,半個月。”灰太狼指著屏幕上逐漸放大的那幅畫,依然是一幅山水畫,卻是出自某大師的手筆,畫技頗為精湛,令人歎為觀止。
“這些,是這家人的全部資料,你們拿去研究。”灰太狼又把這家人的資料調了出來。
安昕一眼看見平板屏幕上寫著的姓時,眸光就不禁微微一窒。
姓夏,是夏家的人。
這座大宅坐落於某大道,建築得十分豪華而氣魄。
“你們此去小心行事,這家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被他們抓到,你們定沒有命再出來。”這時,坐在灰太狼對麵的男人淡笑著提醒道。
“謝謝提醒!”安昕禮貌的回了一句。
說是這家人的全部資料,但是除了那幢房產主人的名字,與那家中現在所居中住的人數外,並無別的多餘的信息。
灰太狼給了她們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一筆供他們行動的資金。
這幾天,他們三個便分頭行動,去查夏家大宅裏所住的人的資料。
何萍用她的美人計,蠱惑了一位夏家的保鏢,得知三天後,裏麵會舉行一場宴會。
三人便打算趁著宴會進去偷畫。
這幢大宅特別的大,而且修建得很是複雜,就跟迷宮一樣。
因為何萍的美人計,三人混進去做了傭人。
因為是臨時請來家裏為晚上宴做準備的傭人,所以三人都一直在忙,並沒有空閑的時間去接近書房。
正忙著,夏家的管家過來,讓她們去地下的酒窖裏搬酒。
安昕頓時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與何萍對視了一眼,便跟著管家去了地下酒窖。
番瓜一個人留在廚房,一邊忙活,一邊注意著外麵大廳裏的情況。
宴會還沒有開始,但是裝修得華麗無比的大廳兩邊置放的長形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很多供來賓享用的自助食品。
主人家也都換好漂亮的衣服,在大廳裏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客人的前來。
但是番瓜發現今晚的主角應該還沒有下來,必竟這些雖然穿著漂亮禮服的男女們看上去很是精神,養眼,但卻沒有主子的氣場。
多半隻是一些沾親的小角色。
安昕與何萍,還有另外一名女傭一起陪著管家來到地下酒窖,各抱了幾瓶主人家珍藏的好酒,回到大廳裏麵擺放好。
放酒區的旁邊還擺放著很多的水晶高腳杯,在大廳天花板上懸掛的高極歐式全銅水晶吊燈的照耀下,灼灼生輝,襯得整個大廳都奢華與氣派不少。
可見這夏家不一般的有錢,而且還特別的鋪張,像是在特意的炫富。
搬了一趟,酒並不夠,管家讓她們三人又下去再搬點上來。
此時,喬管家並沒有跟著一起去,經過通往二樓樓梯時,安昕快速地一閃身,輕鬆一躍,已經順著樓梯的扶手,直接到了二樓。
何萍便繼續與另一個傭人去地下酒窖取酒。
幸好之前早就看過這座大宅的內部圖,不然依這樣迷宮式的建築,安昕肯定會找不到方向的。
安昕很快就來到書房,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潛了進去。
很快找到那幅掛於牆上的畫,安昕想也不多想,直接把畫取了下來,卷好,來到窗前,往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便把畫直接扔了下去。
然後再打開門,走了出去。
安昕的動作極快,也極謹慎小心,沒有被人發現。
來到酒窖,與何萍對視了一眼,告訴她畫已經扔到了樓下的草叢裏麵。
酒拿上來後沒多久,參加宴會的賓客便陸陸續續的趕來了。
安昕便趁機去後園的方向,把畫拿走,再堂而皇之的溜出了夏家。
夏家的大宅裏麵並沒有安攝像頭,這是安昕他們進去之前,便調查清楚的,所以她確定,隻要離開了夏家,就算任務完成。
安昕離開後,並沒有多逗留,按照計劃,為了引起夏家人的懷疑,番瓜與何萍繼續留在那裏當傭人,直到宴會結束。
安昕開著車,直接去了半山別墅,把偷來的畫交到灰太狼的手中。
灰太狼打開那幅畫,確定是真品後,十分滿意。
安昕見宴會快要結束,便開車去接應番瓜與何萍。
沒想到的是,何萍已經順利出來,而番瓜,卻被留在了裏麵。
“到底怎麽回事?”安昕秀眉緊蹙,為什麽何萍會平安的出來了,而番瓜卻被留在了裏麵。
“宴會的主人,好像認識番瓜,所以把她給留了下來。”何萍說道。
“這就是說,他們還沒有發現那幅畫丟了?”隻要沒有發現,番瓜就有機會出來。
“沒有!”何萍說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進去救番瓜,你在這裏,負責接應我們。”安昕總覺得何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有些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必竟要救的人是番瓜。
何萍點了點頭,上了車去等安昕。
因為宴會已經結束,很多賓客都從正門往外走,大門外停著的一輛輛豪車也漸漸地開走。
安昕並沒有走大門,而是繞到了大宅的後方,直接翻牆進去。
安昕習慣了在黑夜的密林裏麵穿梭,所以身形特別的快,盡管大宅的後麵是一片沒有燈光的小林子,但她仍然來去自如。
來到大宅的外麵,安昕貼牆快速地找到了扇窗戶,翻身躍入。
安昕在來行動之前就熟記了這幢大宅裏內部的所有布局,很順利地避過了所有的人,來到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的大廳。
安昕倚牆側站著,眸光一移到大廳中央的人身上時,就不禁驚了一把汗出來。
此刻,番瓜正被左右各一名高大魁梧的保安押著跪在地上,而與番瓜麵對麵,接受他下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與還沒有變性的番瓜有過一夜之情的米慕爾。
她怎麽會在這裏?看她這一身華麗的裝扮,還有那也傲然不可一世的神態,倒有幾分像是本宅的主人。
半年不見,米慕爾此時不僅僅是美,更有幾分成熟與高貴的魅惑。
“你說你不是番瓜?怎麽可能?”米慕爾伸出那纖長的手指,十分鄙視的捏起番瓜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這頭發,是假的吧?還有這胸!”米慕爾有些嫌惡般的扯了扯番瓜的頭發,發現是真的,再用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胸部,發現也的確有料。
米慕爾微微蹙眉,難道她真的是個女人?
“把她的衣服給本小姐扒掉!”米慕爾還是有些懷疑,這世上怎麽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盡管番瓜當初做變性手術時,順便把臉形也弄瘦了些,但他那五官,卻是沒有怎麽變的。
這時便有保鏢上前來,脫番瓜身上的衣服。
安昕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手了,對於以前,番瓜是個男人,脫了上衣並沒有什麽。
但現在不同了,番瓜現在是個女人,她的胸不能隨便的讓別人看。
似是知道安昕就在附近,番瓜仰著頭對著米慕爾說道:“不用他們脫,我自己脫。”
言外之意,是他自己並不在乎,讓安昕不要出來。
安昕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看著米慕爾的一個眼神,那兩個押著番瓜的保鏢便鬆開了他。
番瓜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慢慢地解開傭人服的扣子,把外衣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然後再把穿在裏麵的一件T恤也脫了下來,露出裏麵的女式內衣。
“還需要再脫嗎?”番瓜的聲音也是變了的,現在已經接近於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