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壽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樓敬試探著說。
“到時候表哥也會來。據說會帶著秦茹”
聽到陸之遠會帶著秦茹參加,阮卿的心裏十分不得勁。思量再三還是答應了。
憑什麽陸之遠一邊要求她要跟所有男人保持距離,說是怕帶壞了孩子。可他還不是跟秦茹成雙入對的出入各種場合,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自己的這番行為會不會對孩子有不好的影響。
樓敬很高興阮卿能來參加宴會,讓助理將精心準備好的禮服送到阮卿手裏。
阮卿沒有多想,當天晚上就穿著這件禮服去參加樓老爺子的生日宴會。到場才發現,樓敬的身上竟然穿著同色係的西裝。一時之間不知道改進還是該退。
“這衣服會讓人誤會的。”
樓敬笑著拿起阮卿的手放進自己的臂彎,帶著她往裏麵走。
“你今晚是我的女伴,自然要跟我穿的相配。難不成你現在再回去換衣服?既來之則安之。”
阮卿輕呼一口氣,嗯了一聲。
兩人進入宴會,一進門阮卿就看到了陸之遠。他還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雖然是最普遍不過的衣著,但在人群中卻依舊耀眼。而他的身邊,是穿著一身白色拖地長裙的秦茹。
兩人站在一起,正跟周圍的人寒暄著。
阮卿一時失神,沒有注意腳下的台階了,啊的輕呼一聲,整個人都向前倒去。幸虧樓敬反應快,伸手抱住了阮卿的腰,才不至於讓她摔倒。
眾人聽到聲音齊齊看過來,陸之遠雙眼微眯,鷹一般的眼神射出去。
阮卿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其他,腳腕疼得根本站不住,明知道現在大家都看向這邊,她卻無法從樓敬身邊離開。
仿佛看到她臉色不太好,樓敬抬手對眾人表示不好意思,就小心的帶著阮卿去到看了休息室。叫來了家庭醫生。
看著那白皙的腳腕有些紅腫,樓敬的臉上滿是焦急。
“醫生怎麽樣?”
“沒什麽大事兒,一會兒我用藥油按摩一下。回去之後注意休息,少穿高跟鞋,很快就好了。”
阮卿連忙擺手,她沒有辦法接受一個男人給她揉腳,即便那是個醫生。再說她上的也不嚴重,緩了這會兒已經好了。
“不用了,我晚上回去自己揉一揉就行了。還沒跟樓爺爺祝壽呢,咱們趕緊回去吧。”
樓敬知道說不過阮卿,隻能從醫生手裏拿過藥油塞進阮卿隨手的小包裏。
兩人走上前給樓老爺子祝壽。樓敬率先開口。
“爺爺,增福增壽增富貴,添光添彩添吉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樓老爺子對這個孫子一向很看重,再看他身邊的女孩,恬靜大方,溫柔典雅,更加滿意。
“你趕緊結婚,給我生個重孫子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說完,還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阮卿。
阮卿見樓老爺子誤會了趕緊解釋。
“樓爺爺,我跟阿敬不是那樣的關係。我們隻是好朋友。”
樓老爺子搖搖頭,壓低了聲音說:“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有三個孩子。但我們樓家不介意多這麽三個瓷娃娃一樣的孩子。隻要你跟樓敬相親相愛,其他一切都是浮雲。我們可是很開明的家長。”
“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隻是好朋友,好夥伴。我沒想再嫁,隻想守著三個孩子。”
看阮卿一副急於解釋的模樣,樓敬的心裏有些難受。但還是開口打斷了爺爺。
“爺爺,表哥他們也要來給您祝壽,一會兒咱們再聊。”
說完,就拉著阮卿離開了。
兩人到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坐下,阮卿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跟樓敬談談。這段時間,他一直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樓敬,我知道你總是喜歡逗我。但是也要分場合,我們明明隻是朋友,可外麵那些人卻認為我們有別的關係。”
見樓敬要開口解釋,阮卿抬手製止。
“我知道你又要說,在有心人眼裏,不管怎麽做都沒用。但我覺得,我們起碼要先端正自己的態度。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那些模糊不清的話,不然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阮卿知道自己說的話很直接,還有些傷人。但不這麽說,樓敬永遠不會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樓敬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認真的女孩,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或許一開始他說那些話,隻是為了故意逗她。但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那些話都成了他的真心話。
明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可不想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
“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那樣的話。哎呀,我本來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那些人的想象力太好,不去當編劇真是可惜了。”
阮卿原本擔心他會生氣。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這麽喜歡玩。說起來,你也應該好好的找個女朋友了。”
“天呢,你怎麽跟我媽似的。”
陸之遠一直關注這那兩人,見他們故意找個角落待著調情,氣不打一處。這樣的場合沒法對阮卿怎麽樣,可他可以把樓敬叫走。
一個服務員端著酒杯走到兩人麵前,在樓敬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樓敬抬頭看了一眼陸之遠的方向。
“表哥找我有事兒,你現在這坐著。小心你的腳,有什麽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
阮卿看了一眼遠處的陸之遠,見他眼神中滿是警告,不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溫柔的說。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陸之遠帶著樓敬離開了會場,阮卿一個人無聊的喝著酒杯裏的香檳。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這樣的聚會是拓寬人脈,尋找商機的好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標準的微笑,拚命的向外人推銷自己。
阮卿原本就不擅交際,也樂得一個人在角落自酌自飲。
“你叫阮卿?”
聽到有人叫自己,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站在自己麵前。聽到對方語氣中的敵意,阮卿坐直了身子,聲音也冷了幾分。
“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