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我的愛也因你而存在(128)
他的目光很迷離,通過一麵鏡子,彼此目光相對,卻猜不透地方的心思。
傅西洲站起身,步子依舊是搖晃的,險些摔倒在洗手間的地麵上。
蕭知意隻能上前攙扶住他,並低聲說道,帶著些許的責備,“幹嘛喝這麽多酒,應酬也不用這麽拚命吧!”
傅西洲跌坐在沙發上,微揚著下巴看她,苦笑,“沒有應酬,我要應酬的是我自己的心,它很疼,因為它要失去你了。”
蕭知意抿唇,眉心越蹙越深,“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先喝杯水吧,我去拿解酒藥給你。”
蕭知意把桌上的溫水遞給他,而傅西洲奪過酒杯丟在一旁,並順勢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扯入懷裏,水杯順著茶幾的邊沿掉落在客廳柔軟的羊絨地毯上,隻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傅西洲借著酒醉,無所顧忌的把蕭知意困在懷中,然後親吻著她的唇,並不停的呢喃著,“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不想離婚,我真的不想離婚……”
蕭知意在他身下用力的掙紮著,並且,非常的生氣。
同樣的招數,他用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
嗬,在國外的時候,他就是喜歡這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學好,並且覺得自己這個招數會屢試不爽!
蕭知意真不知道他的自信都是哪裏來的?
一個柔弱無助的女人,蕭知意當然無法反抗他。
但蕭知意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束手就擒,一周之前的車禍,她肚子裏的孩子能夠保住已經算是萬幸。
如果傅西洲這樣折騰,孩子隻會麵臨更大的危險。
想到這裏,蕭知意揚起手臂,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臉上,徹底把他打醒了。
“傅西洲,我們明天就要離婚了,你到底還想做什麽?如果你這麽對我,隻會逼我恨你。即便我們離婚了,你仍然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哥,我不想把這份唯一殘留的感情,也徹底的撕裂。”
傅西洲終於鬆開了手臂。
蕭知意推開他,胡亂的整理著衣衫,兩個人分別坐在沙發的兩邊。
距離並不遠,但傅西洲覺得,她的心正在一點點遠走。
他疲憊的靠坐在沙發上,握緊拳頭,然後沙啞的說道,“對不起,我喝多了。”
“下次別再喝酒了,酒醉會誤事的。”蕭知意說完,丟下他,一個人快步跑上樓。
傅西洲就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
清晨,蕭知意從樓上下來,發現他還坐在那裏,連衣服都沒有換,還是一身濃重的酒氣。
蕭知意來到他身邊,淡聲的開口,“你一晚沒睡?”
傅西洲有些遲緩的抬頭看她,眼中布滿了紅色的血色,臉上非常的憔悴。
“嗯,睡不著。”他淡淡的回答。
隨即下意識的摸出一根煙,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就被蕭知意一把奪了過去,隨手丟在一旁。
她現在懷孕,肯定聞不了煙味兒。
“別抽了,對身體不好。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去做早餐,早飯之後,我們就該出門了。”蕭知意低聲說道。
傅西洲疲憊的站起身,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是啊,酗酒,又熬了一夜,身體能舒服才怪。
他唇角扯起一抹嘲弄的苦笑,“我知道我們今天要去辦理離婚手續,不必一直提醒我。”
他說完,越過蕭知意,向樓上走去。
蕭知意走進廚房做早餐,心想,這大概是他們以夫妻的名義吃的最後一頓早餐吧?
多少心裏還是有些失落和不舍的。
早餐做好以後,傅西洲也洗好了澡,從樓上走下來,他換了一身休閑西裝,人精神了許多,隻是眼眸中難掩憔悴之色。
傅西洲在餐桌旁坐下,看著桌上豐富的菜式。
“最後的早餐?”微微苦笑道。
而蕭知意坐在他對麵,同樣低頭吃飯,從始至終,兩個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飯後,他們就準備出門了。
蕭知意穿的很低調,因為懷孕的緣故,甚至換下了高跟鞋。
“證件都帶齊了嗎?”傅西洲詢問。
“嗯。”蕭知意淡漠的點頭。
然後,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她下意識的回頭,看著別墅小樓,這個他們一起生活過的家,從此以後,隻有她一個人了。
傅西洲的車子在民政局門口停住,兩個人一起下了車,出門的時候也沒看黃曆,大概是趕上了什麽好日子,領證結婚的人排了很長的隊伍。
他們走進民政局,叫號機前,工作人員以為他們是來結婚的,就好心的提醒道,“你們來的有些晚,已經排到二百多號了,上午恐怕辦理不了。要不,你們下午再來吧。”
“我們是來離婚的。”傅西洲冷淡的回答,然後按了下叫號機。
這麽好的日子,大概也沒人來離婚,他們拍在第一位,不用等待,直接走進了辦理廳。
而身後的那位工作人員看著他們離開,很是無奈的聳肩,並和同事小聲的耳語了兩句。
“你看那對夫妻,看著多般配啊,應該還是有錢人家的吧?穿著不俗,這樣的都來離婚,看來我真是不敢對婚姻繼續抱有幻想了。”
“這年頭就是有錢人離婚率才高呢!看著般配有什麽用,這過日子,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蕭知意和傅西洲坐在辦理窗口,按照程序,是有調解員先對他們進行調解的,調解失敗,在雙方都同意離婚,並對子女撫養權、財產分割,以及債權債務問題協商一致的情況下,批準離婚,也就是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
“按照程序,我要先了解一下兩位的具體情況,並對兩位進行調解。”調解員態度溫和的說道。
“我沒什麽需要調解的,我不想離婚,要離婚的是我太太,你想調解就調解她吧。隻要你能把她說通,明兒我就給你送麵錦旗過來。”傅西洲有些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習慣性的摸出一根煙,但顧及到蕭知意,並沒有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