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我的愛也因你而存在(76)
“吃飯了,別玩兒了。”宋暖解下腰間的圍裙,從廚房中走出來。
正好,傅家父子一盤棋也下完了。
克瑞斯從傅柏庭懷中滑下來,撲入宋暖懷裏,“奶奶,爺爺贏了,爸爸輸了呢。”
“薑還是老的辣唄。”宋暖笑著揉了揉克瑞斯的小奶袋,牽著他的小手一起走進餐廳。
一家五口人高高興興的吃了飯,宋暖在廚房中洗碗,傅西洲走進去,對她說,“媽,今晚克瑞斯跟著你和爸,我和知知要去聽音樂會。”
“聽音樂會怎麽不能帶著克瑞斯了?克瑞斯現在和你不親,你應該和克瑞斯多接觸,從進門以後,我都沒聽他喊你一聲爸爸。”
“來日方長,不急。”傅西洲笑,又說,“今晚我想和知知過二人世界,帶著克瑞斯不太方便。我這兒抓緊點兒,說不定明年就能給您再添個孫子孫女呢。”
宋暖抬頭白了他一眼,又叮囑道,“我勸你還是悠著點兒,欲速則不達,別把知意逼得太緊了。”
“嗯,我有分寸。”傅西洲含笑點頭。
而此時,蕭知意正好從廚房外走進來,挽起衣袖,打算幫宋暖做家務,“幹媽,傅西洲,你們聊什麽?”
“哦,我正和媽說,今晚我們去聽音樂會,把克瑞斯留下給爸媽照顧著。”傅西洲回道。
“音樂會結束大概九點多,我們再回來接克瑞斯,應該不算太晚。”
蕭知意剛說完,宋暖就忍不住笑了,好在強忍著沒發出聲音。
看來他兒子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
傅西洲有些不悅的摸了摸鼻子,但蕭知意既然已經這麽說了,他還能怎麽說。
強行把克瑞斯留在這裏,隻會讓蕭知意心生戒備,那他就更成了居心不良之人了。
兩個人去參加音樂會,談不上多浪漫,但那種感覺還算不錯,蕭知意一直坐在他身邊,單手托腮,神情非常的專注,甚至有些微的陶醉。
而傅西洲對音樂不太有感覺,他一直側頭看著蕭知意,似乎看著她,也是一種賞心悅目。
恍惚間,這三年,他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很多。
一場音樂會結束,兩個人一同走出劇院。
來看這種音樂會的,不是業內人士,就是附庸風雅的上流社會富商與富太太,基本都是成雙成對,親密的挽著手臂,而蕭知意行走間總與他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這讓傅西洲有些不悅。
“知知。”他低喚了她一聲,並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蕭知意雖然有些抗拒,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她沒反抗,給自己也給他留著顏麵。
等從傅家別墅把克瑞斯接回來的時候,克瑞斯窩在蕭知意的懷裏,已經睡著了。
傅西洲停下車,蕭知意抱著克瑞斯剛想推開車門,卻被他阻止了。
“你等一下。”
他說完,快步下車,從外拉開車門,伸臂把克瑞斯接了過去。
傅西洲抱著克瑞斯走在前麵,蕭知意一路跟在他們父子身後,克瑞斯雖然才兩歲多,但克瑞斯已經不輕了。
蕭知意抱著他爬到三樓肯定是會吃力的。
但傅西洲抱著他,看起來倒是十分輕鬆。
蕭知意拿著鑰匙開門,傅西洲一路把克瑞斯抱回到臥室,並耐心的給他脫掉了腳上的小鞋子,蓋上了被子。
而蕭知意隻是站在臥室的門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覺得傅西洲越來越有父親的樣子了。
“晚安,寶貝。”傅西洲俯身在克瑞斯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然後才起身離開。
“時間不早了,回去的路上小心開車。”蕭知意把傅西洲送到門口,並溫聲叮囑。
傅西洲看著她,目光很深,也很認真,唇角淺淺的揚著,“知道了。”
“哦。”蕭知意點頭,等著他離開,然後好關門。
然而,傅西洲卻突然傾身上前,動作極快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溫柔的說了聲,“晚安。”
蕭知意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大腦有片刻的空白,而就在她呆愣的片刻,傅西洲已經轉身離開了。
傅西洲答應了每天都會接送克瑞斯去幼兒園。
所以清晨起來後,克瑞斯就趴在窗台前,眼巴巴的看著。
隻是淩晨開始,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外麵的能見度很低,這樣糟糕的天氣,看來是沒辦法送克瑞斯去幼兒園了,以免把克瑞斯折騰感冒。
蕭知意給幼兒園的老師打了電話,幫克瑞斯請假,看來今天請假的克瑞斯應該特別的多,老師習以為常,表示理解。
隻是,克瑞斯卻很不開心的嘟起了嘴巴,“我不請假,我就要去幼兒園,爸爸答應今天早上來接我的。”
“克瑞斯聽話,不許胡鬧,外麵下了這麽大的雨,爸爸開車過來也不安全。”蕭知意板著臉,把克瑞斯從窗台上抱了下來。
克瑞斯低著頭,仍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克瑞斯的世界是非常的簡單而單純的,他們不會考慮的太多,他們隻知道大人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克瑞斯,過來吃早餐了。”蕭知意把早餐擺上了桌,叫克瑞斯過來吃飯。
克瑞斯仍嘟著小嘴巴,看起來不是特別的開心。
蕭知意看得出克瑞斯患得患失的心思,也不點破。
或許,以後和傅西洲住在一起會好一些吧。
不曾擁有的東西,也不會去奢求。
而現在,克瑞斯體會到了父愛,擁有過,所以更害怕失去。
蕭知意把筷子遞給克瑞斯,克瑞斯低頭吃飯,仍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而剛吃了兩口,門鈴突然想了起來。
“爸爸來了。”克瑞斯不由分說的丟下了手中的筷子,向玄關處跑去。
房門打開,門外果真站著傅西洲,雨太大了,他肩上的襯衫多少淋濕了一些,但手中的食盒卻絲毫沒淋到雨水。
“爸爸!”克瑞斯開心的直接撲入他懷中。
傅西洲笑著把他推出懷抱,他身上還潮著呢,別把克瑞斯弄感冒了。
“叫我什麽?”他蹲身在克瑞斯麵前,目光極是溫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