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11)
唐寧初為宋暖整理了一下頭紗,宋暖拖著婚紗起身,唐寧初低頭為她攏了下長長的裙擺。
精致的婚紗完美無比,裙擺邊沿是明亮的珍珠。
唐寧初突然響起她結婚時的婚紗,也綴滿了剔透的明珠,聖潔高貴,隻可惜,那是一場糟糕的婚禮,她的婚禮沒有新郎,她一個人應付著所有的賓客,明明難過的想哭,卻還是要強顏歡笑。
“寧初姐,你怎麽了?”宋暖擔憂的問道,她是敏感的女人,自然感覺到了唐寧初的憂傷。
唐寧初也意識到了自己情緒失控,急忙扯起一抹笑,“暖暖,不要怕,傅柏庭會給你幸福的。這會是一場完美的婚禮。”
“新娘準備好了嗎?婚禮就要開始了。”司儀在門外輕敲了幾下門。
“我們出去吧。”唐寧初在她身後拖著裙擺,推開了化妝室的門。
婚禮中的盛況可謂空前絕後,長長的紅毯,鋪滿了綠色草坪。
宋暖是在皇甫禦的帶領下走進婚禮現場的,中西結合的婚禮。
傅柏庭站在紅毯盡頭,一身純白西裝,宛若中世紀的完美紳士,所有女人眼中的完美男人。
宋暖挽著皇甫禦的手臂,踏著紅毯,一步步向他走去,他站在盡頭,溫潤的看著他笑,恍惚間,似乎回到了他們第一次相見,他英俊沉穩,完美到無懈可擊。
“就這樣將你交給他,爸爸真是舍不得。”皇甫禦目視著前方,低潤的聲音卻從身側傳來。
宋暖低笑,側頭看向身邊皇甫禦,“那我們現在往回走還來得及,暖暖一輩子不嫁,永遠陪著你,好不好?”
“胡說什麽,孩子都滿地跑了,現在說不嫁,倒是便宜那臭小子了。”
紅毯盡頭,傅柏庭迎過來,皇甫禦親手將宋暖的手放入傅柏庭手中。
並重重的拍了下他肩頭。
“柏庭啊,我現在將暖暖完完整整的交給你了,你要懂得好好珍惜,如果你敢對他不好,看我饒得了你。”
傅柏庭緊握著宋暖的手,好像握著他全部的世界。
“我知道了,皇甫老先生,我會珍惜暖暖的。”
“你叫我什麽?”皇甫禦蹙眉問道。
宋暖還是第一次見到傅柏庭這麽靦腆的笑,他那樣一個驕縱而自負的男人,居然也有這樣靦腆的時候。
他遲疑了片刻,才溫聲叫了一聲,“爸爸。”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每一項都是按照預想的進程進行著。
交換戒指後,當司儀說: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傅柏庭含笑低頭,隻是在她唇瓣上蜻蜓點水的輕啄了一下。
畢竟,今天到場的嘉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傅柏庭必須在大庭廣眾之下維持傅氏總裁的莊重與形象。
這男人雖然驕縱,卻十分能拿捏分寸。
答謝賓客的時候,宋暖換了一身中式旗袍,秀發盤起,活脫脫一個古典美人,站在傅柏庭身邊,簡直就是一對神仙眷侶。
宴會中恭維聲不斷,不是逢迎皇甫禦得此佳婿,就是恭維老爺子有福氣,娶了個漂亮能幹的兒媳婦,當然,最主要的自然是門第相當。
宋暖被簇擁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的雍容華貴。
“累嗎?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可以應付。”傅柏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好。”宋暖點頭,然後在林唐寧初的陪同下去休息室休息。
這麽一折騰,她現在的確有些吃不消了。
休息室十分安靜,宋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單手托腮,雙頰微微的緋紅著。
唐寧初坐在她身邊,隨意的翻看著雜誌,她的任務,就是陪伴宋暖。
“寧初姐,婚禮大概什麽時候能結束?”宋暖靠在沙發上,聲音也是慵散的。
唐寧初抬眸,低柔一笑,“怎麽?急著過二人世界了?”
“寧初姐。”宋暖嬌嗔了句,麵頰又紅了。
唐寧初笑著,目光重新落回財經雜誌上。
“至少要到晚上才能結束,來賓都是重要的客人,招待不周會很麻煩。你又缺席,傅總裁一個人應付應該很吃力,估計著,酒是肯定不能少喝,好在還有老爺子和皇老爺子在。”
宋暖隨手撥著荔枝,又問道,“寧初姐,你結婚的時候,葉總裁也喝的爛醉如泥?”
唐寧初翻動書冊的手突然頓了一下,而後有些無奈的牽動唇角,“你跟我那麽久,多多少少也該聽說過我和葉斯年的事,我的婚禮上,沒有新郎。”
“我……我不太習慣打聽別人的八卦,對不起。”宋暖有些無措道。
唐寧初輕笑搖頭,都過去那麽久了,何必再提呢。
“斯年一直覺得他虧欠我,所以,這些年,他寵著我,寵著孩子,幾乎都沒底線。”
“那也不錯啊,至少苦盡甘來。”宋暖笑著,吐出荔枝殼。
“你現在也一樣。”唐寧初溫聲回了句。
宋暖一個接著一個撥荔枝,撥了又不吃,雪白的荔枝肉一個個堆在精致的盤子裏,瑩白美麗。
轉眼的功夫,她已經撥了一盤,然後遞到唐寧初麵前,“寧初姐,吃荔枝。”
唐寧初看著她溫笑,指尖挑了顆荔枝放入口中,甘甜的味道在舌尖渙散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玩味的說笑著。
宋暖漂亮的眼眸笑眯成一條縫,托腮看她吃,然後,狀似無意的詢問,“寧初姐,你說我送傅柏庭什麽做作為結婚禮物好呢?我已經想了好多天,可是,他什麽都不缺啊。”
唐寧初翻動著手中的雜誌,發出輕微的唰啦聲,隨口回了句,“你不就是他最好的禮物。”
“我?”宋暖如燒紅的蝦子,一張俏麗的臉蛋頓時紅透了。
很顯然,她將唐寧初的意思想歪了。
她手掌溫柔的覆蓋在小腹上,漂亮的眉心輕蹙。
她肚子裏還有個寶寶呢,真的可以那個那個嗎?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婚禮才結束,還好傅柏庭並沒有喝的爛醉如泥,至少,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們回到別墅,偌大的別墅,隻有他們兩個人,顯得十分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