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我那敢對你說不?
宋暖低著頭,小聲嘀咕了句,“你不是早知道我有男人女兒嗎?”
“你說什麽?”皇甫禦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沒,沒什麽。”宋暖慌忙回了句,“今天是場意外,碰巧在咖啡廳遇見柏庭了。”
“這麽說還是我的錯?我沒選對地方?”皇甫禦揚了聲音。
宋暖依舊低頭,不敢再激怒他。
一時間氣氛有點兒僵,還是甜甜討好的撲入皇甫禦懷中,“外公,甜甜餓了,我們先吃飯吧。甜甜餓肚子,就不能長高高了哦!”
皇甫禦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將孩子抱起來,向餐廳的方向走去,“今天有寶貝最喜歡吃的魚哦。”
“媽媽,吃飯了,快給甜甜挑魚刺啊。”
甜甜稚嫩的聲音從客廳中傳出來,明顯是給宋暖找了個台階下。
三口人,一張餐桌,這頓飯宋暖吃的小心翼翼,甜甜偶爾會和皇甫禦說笑幾句,但他們的話題宋暖插不進去,當然,她剛惹了皇甫禦不快,還是老實一點好。
晚上的時候,傅柏庭打來一個電話,明天淩晨的飛機,他隨意交代了幾句,讓宋暖好好照顧自己和甜甜,然後說了晚安,就掛了電話。
言簡意賅,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這就是傅柏庭的性格。
宋暖握著電話躺在床上,唇角卻揚著笑入睡。
傅柏庭這一走就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了,他似乎真的很忙,幾乎很少打電話來,有時候甜甜吵著想爸爸,宋暖打過去,多數是傅城接聽的,偶爾傅柏庭會和甜甜說話,但也隻是三兩句就掛斷了。
後來,吃飯的時候,皇甫禦偶然提了一句,“傅氏出了一些事,他回去解決了,你別太擔心,如果傅柏庭連這點兒小事兒都沒有辦法處理,那他這個傅氏總裁也就別幹了。”
宋暖筷子頓了下,並沒有開口。
皇甫禦看了她一眼,又沉聲說道,“這是能力,要是他沒辦法處理應急情況,那麽傅氏早就被人算計了不知道多少回。”
宋暖一笑,皇甫禦這話分明是在提點她。
“爸,這魚不錯,你嚐一口。”宋暖夾了塊魚肉送到皇甫禦碗中。
“少跟我來這套。”皇甫禦雖然這麽說,卻已經動筷將魚肉送入口中。
一旁甜甜笑的得以,也跟著夾了塊肉放入皇甫禦碗裏。
“外公,紅燒肉也不錯了,是媽媽的拿手菜呢,你多吃一點。”
皇甫禦笑的開懷,伸手撫摸了下甜甜的頭。
吃過晚飯,宋暖哄甜甜睡覺,甜甜撒嬌,偏要宋暖抱著上樓,起初都是沒什麽感覺,就是有些氣喘籲籲,感覺身體無力。
將甜甜哄睡之後,她起身離開甜甜的屋子,在走廊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眩暈,她慌忙的伸手撐住牆壁,才避免摔倒。
她用力搖了搖發昏的頭,半響後,才恢複了清醒。
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心口悶悶的發慌,很久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那是剛剛懷上甜甜的時候。
女人對於自己的身體都是很敏感的。
大姨媽好像已經晚了半個月吧。
她拿過日曆,數了幾次,沒錯,十五天,整整半個月。
她平躺在床上,眼睛盯著頭頂天花板,眸光幽深,情緒莫變。
她的手掌輕輕覆蓋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她幾乎不敢確定,那裏麵是不是已經存在了一個小生命。
醫生分明說過,她已經不能懷孕了,難道真的還會有奇跡嗎?!
幾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送甜甜去幼兒園之後,宋暖開車直接去了醫院,無論是與否,她都需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掛了號,她就坐在醫院走廊的長廊中等著,前麵的人不少,大多是來做產檢的,當然也有一些年輕的女孩來做流產手術。
看著一個年輕的女孩臉色蒼白的在自己麵前走過,一時間,心中竟不是滋味。
當初拿掉第一個孩子之後,她走出手術室,幾乎像死過了一次一樣。
後來,險些又沒了甜甜,再後來是上一次的小產,她的孩子,似乎總要多災多難的。
手掌再次撫摸在小腹上,如果上天眷顧,再次賜給她一個小生命,她一定會很用心的去嗬護他。
她從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她也想要有個兒子,就像寧初的驚羽一樣,畢竟傅家隻有傅柏庭一個男人了,她總不能讓傅氏後繼無人吧。
她已經有甜甜了,若在有一個兒子,正好湊個‘好’字,她的人生也就圓滿了。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宋暖看了眼跳動的屏幕,居然是傅柏庭打來了。
醫院長廊的信號不太好,她走到窗口的位置,才按下了接聽鍵。
“今天怎麽有空打過來?”
“怎麽?原來我這麽不受歡迎啊?”傅柏庭笑著調侃了句,又道,“這邊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在陪客戶吃飯,所以想著打個電話給你,暖暖,我想你了。”
宋暖低柔一笑,明顯停住他語氣中的微醺與疲憊,他公司的事,她一向不過問。
聽皇甫禦的語氣,這次的事似乎沒有那麽好解決。
但對於傅柏庭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她一向都相信傅柏庭的能力的。
“又喝酒了?”她問道。
“嗯。”傅柏庭淡聲應著,唇角微微上揚,語氣中頗有幾分無奈,“你知道的,這種場合,沒辦法。”
宋暖又是一笑,關切道,“你自己悠著點兒,身體要緊,我和甜甜可都靠你養呢。”
傅柏庭語調玩味,“我可聽說唐寧初給你發的年薪,現在又加上你有皇甫家給你撐腰,這樣也要靠我來養?”
“傅柏庭,你不想養就趁早說。”宋暖嬌嗔了句。
“好了,不鬧了,能養著你和女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那敢不養?”傅柏庭笑,目光隨意看向包間內,他不能離席太久。
“你呢?想我了嗎?”
宋暖臉頰羞紅,醫院的長廊上人來人往,一個‘想’字,竟怎麽都說不出口。
“暖暖,是想了,還是沒想?怎麽不說話?”傅柏庭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