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你自己是沒手,還是沒腳?
宋暖聽著這話,卻也不禁唏噓起來。
宋建華對宋央極其寵愛,卻也沒想到會有麽一天,親自將宋央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果輪回報應。
欠了別人的總歸是要還的。
“暖暖,你也別傷心,他們那三個人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而且當初他害了你,現在不過是報應而已,你可別去躺這渾水,隨便他們折騰,狗咬狗好了。”白錦蘇淡淡的說道。
宋暖笑著點了點頭,卻忽然想起自己母親那件事,好像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是蘇蘇和白大哥幫她埋葬媽媽的,那麽蘇蘇肯定知道一些事。
“蘇蘇,我問你一件事,你不可以瞞著我。”
白錦蘇見她這麽鄭重其事,微微一怔,“什麽事啊?”
“我媽媽當時去世,到底怎麽回事?”宋暖開口問道。
白錦蘇看著宋暖,也知道這件事沒有辦法瞞下去了,而且看她這樣子應該是恨極了傅柏庭,以為是傅柏庭害死了她媽媽。
“暖暖,當時你和傅柏庭那樣的關係,他停掉阿姨所有的醫療費用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很快就將阿姨轉入了一般的普通病房,雖然沒有原來那麽好,但是也不會差的。阿姨去世的時候我不在,我趕到的時候阿姨已經去世了。後來我問過醫院的工作人員,範雲曦去過阿姨的病房,我猜應該是她跟阿姨說了些什麽,才會讓阿姨病發的。”
白錦蘇說著,然後看著宋暖的神色,那張小臉上很是難看,眸中的戾色也越來越重。
“暖暖……”
聽到白錦蘇叫自己,宋暖才回過神,輕輕一笑,“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著宋暖就起身準備離開,可白錦蘇見她這樣,著實是有些擔心。
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看著宋暖離開。
宋暖離開白錦蘇病房,剛走出醫院就遇到了蕭灝,這是上次見過蕭灝以來,她第一次見他,他好像比原來瘦了不少,也有些頹廢。
他應該是聽說白錦蘇摔倒了,所以才會來醫院的吧。
她對著蕭灝笑了笑,然後就跟蕭灝一起去了醫院對麵的咖啡館。
等著服務員上了咖啡後,宋暖端起咖啡,平靜的喝了一口,看著蕭灝,神色很是平靜。
“你是來看蘇蘇的?她已經沒什麽事了,你不必擔心。”
“我是來看蘇蘇的,也是來找你的。”蕭灝坐在宋暖的對麵,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你和傅柏庭又在一起了?”
“沒有。”宋暖淡淡一笑。
“暖暖,何必呢?你明明就放不下他的。”蕭灝淡笑道,目光忽然變得很是縹緲起來,片刻後又道,“兩個人能再在一起,已經是幸運了,何必再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等有一天,想愛不能愛了,那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宋暖微眯了眸子看著他,覺得今天的蕭灝很不一樣。
“你找過顏顏了?”她試探的問道。
蕭灝淡笑了一聲,語氣盡是苦澀,“還能怎麽找?青州幾乎被我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人。暖暖,你知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什麽親人和朋友?”
宋暖搖了搖頭,“她沒有親人,她是孤兒,而且她出獄以後都沒有聯係我,除了我,她並沒有其他的朋友。”
一聽這話,蕭灝整個人又泄氣了,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看著麵前頹廢的男人,宋暖心有無來由的發悶。
或許蕭灝並不是完全不在意顏顏的,如果他真的不在意,他就不會去找顏顏,也不會為顏顏和孩子擔心,更不會將自己弄成現在這副德行。
看來蕭大少是動情了。
“顏顏看起來很柔弱,但是骨子裏卻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她不想要你找到她,是不想你日後看著她死,不想你傷心罷了。如果你們真的有緣分,她能平安活下來,你們還會有機會見麵的。倘若你們緣淺,她沒有辦法度過這場劫難,你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度過最後的時光,別讓她連死都不得安寧。”
宋暖輕聲道,其實她這也是出於對顏卿自身身體的考量。
可對蕭灝來說卻沒有什麽用處,他沉默著,疲憊的靠在椅子上,緊閉起雙眼。
宋暖無聲的坐在他對麵,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而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門口那邊走了進來,他的聲音沉冷,“蕭灝,你沒事兒一天到晚找我老婆幹嘛?”
傅柏庭走進來,直接就坐在了宋暖的身邊。
蕭灝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睛,看著傅柏庭,沒有多大的好感,畢竟他從以前就不是很喜歡傅柏庭。
宋暖看著傅柏庭,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和他說什麽,正當她想說話的時候,卻被傅柏庭打斷了,“暖暖,我的手機落在車裏了,你去幫我拿一下。”
“你自己是沒手,還是沒腳?”宋暖很不給麵子,直接就懟了回去。
他還真當她是保姆?
“去幫我拿一下。”傅柏庭再次開口道。
蕭灝自然也看出了傅柏庭是故意要支開宋暖,有話單獨跟他說,於是也幫著開口,“暖暖,你去幫他拿一下吧,順便我還有事要跟他說。”
“你們有什麽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宋暖微微蹙眉,淡漠開口道。
而難得的是傅柏庭和蕭灝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男人間的事兒。”
宋暖這下徹底無語了,隻能按照傅柏庭說的去做。
見宋暖走遠了,傅柏庭臉上的笑慢慢收斂了下去,伸手端起宋暖喝過的那杯咖啡就喝了一口,一雙墨眸幽暗,辨不清是什麽情緒。
蕭灝看了他一眼,“你要跟我說什麽?”
“蕭灝,我知道你找暖暖,是想問那個叫顏卿的下落,但是你得先想好,找到她了你打算將她怎麽辦?或許你找到她了,不久之後,她會死去。即便她幸運的活了下來,以她的出身,你們蕭家,不可能會接受她的。”傅柏庭雲淡風輕的說著。
蕭灝聽著傅柏庭的話,微微有些詫異,不可否認的說,傅柏庭說的是事實,隻是他還是聽不慣他說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