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的是嚴昱澤京城的哥們,叫韓凡。兩人打小就認識,後來嚴昱澤闖蕩娛樂圈,韓凡出國讀了幾年書,沒讀出什麽名堂,回國接手一部分家族生意,做的也還不錯。兩人交情不錯,嚴昱澤旗下公司和韓家也有業務往來。
韓凡在電話裏說:“前陣子聽說你在找一個古玩,我最近拿到個拍賣目錄,上麵這東西好像就是你要找的。”
“什麽古玩?”嚴昱澤剛脫口而出,就想起這件事,前一陣子他給所有人群發消息,讓他們幫忙注意“熄珠”的動向,沒直說這是風水上的靈器,隻說是一個古玩,可能在私人收藏家手裏。嚴昱澤朝辦公室裏看了一眼,推開玻璃門到天台外。
“你在哪?”
“東岸市,哎,這個目錄我拍了發你微(哈)信,你看看是不是。”韓凡說。
嚴昱澤馬上把通話調成擴音,然後剛收到的圖片看,韓凡拍的果然是拍賣目錄上的一頁,上麵是一個石珠,灰撲撲的,上麵雕刻著細密的紋路,讓這顆珠子看起來有那麽幾分神秘的色彩。
頁麵上標明這是夏商周出土珠飾。
嚴昱澤沒見過熄珠,光看介紹也沒看出什麽,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這是熄珠?”
韓凡說:“我哪知道,這幾年我家老爺子不是沉迷收藏嗎,我就找了個內行人注意古玩市場,看有沒有檢漏的機會,弄回去討老爺子歡心,這是最近規模最大的拍賣會,那個替我掌眼的內行,今天送目錄來的時候給我介紹了一下,就提到這個珠子,說原本叫熄珠。這不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嚴昱澤蹙眉,僅憑這點信息還真不好判斷到底是不是林誌遠說的熄珠。
韓凡在電話裏笑了一下說,“你什麽時候也開始有興趣倒騰古玩?不過這珠子雖然年代久遠,但畢竟材質普通,賣不出什麽價格,收藏價值也小。”
嚴昱澤問:”除了叫熄珠,還有什麽其他特殊地方。“
“哎,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介紹這個珠子的時候那人說過,這珠子還有些奇怪傳說。買它的人好像有幾個瘋了,有人說這珠子有詛咒。”韓凡介紹著,話鋒一轉說,“不過賣古玩和珠寶都喜歡講故事,無非就是抬點價格,也不能全信。”
林誌遠提過熄珠的功能就是禁錮靈魂,嚴昱澤想了一下,覺得傳說中的情況和靈魂被禁錮可能有所關聯,立刻就對這個石珠感興趣。
“什麽時候的拍賣?”
“今晚。”
時間上是來不及了,嚴昱澤讓韓凡代他把熄珠拍下。
韓凡滿口答應,說“小事一樁,等著聽好消息。”
嚴昱澤掛了電話,不知道到底這到底是不是熄珠,但先弄回來總沒錯。就算不是熄珠,也可以當個古玩收藏起來。
……
阮棠在貴州病了一場後,回來享受病號待遇,一整天錢佑曼都沒給她布置工作,輕鬆度過上班時間。下班後嚴昱澤帶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那裏接到預定早就煨好了補湯。食材精挑細選,味道也十分美味。吃完後嚴昱澤把她送回家。
晚上阮棠和莫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周迎彤打來電話,說糖糖你在貴州生病了還不通知我,我可以去看你照顧你啊。
阮棠說又不是什麽大病,就是免疫力低下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周迎彤哼聲說,都到了貴州不聯係,你還當不當我是閨蜜了。
阮棠隻好哄,說這次也不是旅遊,是出差。再說貴州也不小,叫你過來還不是要坐飛機,沒必要。
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陣,周迎彤才放過她,說下次來貴州必須通知她,讓她盡盡地主之誼。
“而且我跟你說,免疫力低下,還不一定要看病,”周迎彤說,“陶凱家那邊有個親戚可厲害了,會磨骨算命, 還會通靈,他養的那些雞鴨,拿回來燒湯,那些小毛小病的全能治好,可神奇了。”
阮棠一愣,“你這麽開始信這些了?”
周迎彤長長地歎一聲氣,“以前我也不信封建迷信啊,還不是最近有件事讓我對這些事大為改觀,現在想法已經改變了,覺得這種玄乎的事還沒失傳,應該是有些東西的。”
阮棠追問到底發生什麽事讓她改觀的。
周迎彤說陶凱的媽媽前一陣子老是頭頸酸疼,去醫院檢查拍片理療吃藥都不頂用,是陶凱老家的人聽說後,送了一份新鮮的雞血來,說是那個通靈的親戚養的,吃了保管身體好。
陶凱媽媽晚上就用雞血燒熟了吃,結果第二天,肩部酸疼的症狀就全沒了。
周迎彤說:“都是我親眼目睹的,不信都不行。”
阮棠心驚不已,這分明已經接近術法。她想說什麽,但又覺得沒有頭緒,很難解釋這種事的存在和危險。最後隻好玩轉勸,“這種事太詭異了,還是不要接觸。”
周迎彤格格笑了幾聲說:“我也沒病,當然不會去接觸,哎,你幹嘛語氣這麽嚴肅?”
阮棠打哈哈過去。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才結束。阮棠放下手機,心裏還覺得沉甸甸的。從白龍隧道回來後,她就時不時會有這樣的感覺。
從銅鏡中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未來,現在再加上周迎彤說的事,阮棠感覺方士術法就像一張巨大的網把她罩進去,無法掙脫。
莫尼轉頭看向她,突然跳到她的腿上,爪子抬起,“唧唧?”(糖糖,你怎麽了?)
阮棠說:“我看到未來大家好像都死了……”
莫尼抖了一下,你看到的裏麵沒有我吧?
阮棠被它的表情愣是逗地有些想笑,搖了搖頭。
莫尼鬆了一大口氣,表示好像也沒那麽恐怖嘛。
阮棠瞪它。
莫尼拍了拍她的手安撫,糖糖,雖然天命,或者被稱為宿命的一直存在,但曆來都有打破這些的存在,之前的崔家有這樣的通術,現在的你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