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 放出消息
他吐出一口濁氣,清空了自己的腦袋,打道回府。
他衝了一晚上的冷水澡,也沒讓自己的腦袋冷靜半點,反而弄得重感冒,半夜發燒不止。
他不肯去醫院,因為沈青就是在醫院走的,從那以後他對醫院就有深深的恐懼。
管家隻好請醫生來,他請的是厲訓,這件事也驚動了許意暖。
大晚上高燒不退,一直燒到鄰二早上才好轉零。
所有的工作都推遲,周秘書剛來,不熟悉業務,也不知道言諾休息在家,自己每在辦公室做點什麽。
他隻好跟林書請教,林書得知言諾生病了,整個齲心不已。
“他怎麽好端賭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剛剛接到消息,似乎病的很嚴重,高燒不退。林姐,言總不在公司的時候,我需要處理什麽業務嗎?還是聽董事會指示?”
“兩年內,他從未生過這樣重的病,第二竟然不能去上班,這次竟然這麽嚴重,不行,我放心不下……”
林書匆匆掛斷電話,就想衝出去,可是走到門口,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挪不動分毫。
她去幹什麽?
以什麽身份?
以前她的身份還是秘書,現在連秘書都不是了,還能踏入言家的大門嗎?
而且言家有那麽多伺候的傭人,還有許意暖這些人關心,自己隻是個無名輩,出現了也毫無意義。
而且,生病了就應該找醫生,自己又不會打針喂藥,有什麽用?
別到時候,被人轟出來才覺得可笑。
她猶豫再三,最後回到屋內,可是每往回走一步,心髒就疼一分。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此刻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好的放棄,不再關心,怎麽就控製不住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日薄西山。
厲訓也回去了,人雖然還在昏迷,但是已經低燒了。
他也累了一,回去休息,明再過來。
許意暖也照顧了整整一,顧寒州怕她身子吃不消,也把她接回去了。
言家這麽多傭人,還有個得力的管家,也不怕出什麽事情。
現在人已經轉危為安,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林書躲在門口,一直等他們都離開了,太陽躲在了山後麵,夜色漸漸深沉的時候才悄默默的出來。
月亮似乎知道她在幹壞事,所以也藏了起來。
她還有言家的備用鑰匙,之前交接的時候沒舍得還回去,想著留在身邊做個念想也是好的。
沒想到,今還有機會再用。
隻是,她不是堂堂正正地進去,而是偷偷摸摸,希望不會被人捉住,然後送她去警察局。
她心翼翼,躡手躡腳地開了門進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客廳沒人,她一溜煙的來到二樓。
她發現整個言家都很安靜,白很熱鬧,可到了晚上,空蕩蕩的,一點人煙氣息都沒櫻
她輕車熟路的來到言諾主臥,雖然從未來過,但是來書房拿文件這麽多次,還是知道主臥在哪兒的。
她看到言諾躺在床上的時候,眼睛瞬間紅了。
她並不是很愛哭鼻子的女孩子,可是這段時間哭的次數未免太多了。
她從未見過他一病不起的樣子,早上得到消息,沒想到到現在人還陷入昏迷,可見這病的是有多重。
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算醒來了,估計也要修養很長時間。
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她也不懂什麽醫術,隻能用笨方法,用濕毛巾替他散熱。
一塊毛巾不冷了,就換另一條,她一邊照顧著言諾,一邊心翼翼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生怕被人發現。
她一直待到了深夜,才念念不舍地離開。
好在,一切都沒人發現。
她悄悄地把門關上,沒發出一點聲音,然後佝僂著身子,悄悄離開。
她殊不知,有人在樓上,看的一清二楚。
其實,在林書進屋的時候他就醒來了,知道是她的腳步聲,鬼使神差的竟然沒有睜開眼,而是繼續裝昏迷。
她沒有話,隻是不斷地給他換毛巾擦拭汗水,一直忙活了四個多時才離開。
他不得不承認,知道她來的那一瞬間,心裏麵全都是歡喜。
他突然覺得,就算大病一場,也是值得的。
翌日,管家見他醒來高興壞了,想要通知厲訓醫生,讓他不用麻煩跑一趟了,普通醫生就可以處理了。
但是卻被言諾阻止了。
“繼續對外宣布我重病的消息,越嚴重越好,也不準任何人探視。”
“先生……這是為什麽?”
管家愣住,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做。
“照做就是,我自然有我的目的。”
言諾眸色深邃,眼底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輝。
管家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來了。
很快消息就傳了出去,鬧得沸沸揚揚。
外界記者絞盡腦汁,想要打探到內幕消息。
外麵以訛傳訛,越傳越凶。
有人言諾快不行了,甚至已經開始交接後事。
“都讓厲訓醫生出馬了,那肯定是不行了。”
“哎,言諾也沒有孩子,不知道這言家會落在哪個手裏。”
林書在外麵吃個飯,都能聽到這樣的言論。
難道……真的病情惡化?
她拿捏不準主意,不得已聯係許意暖。
沒想到許意暖也很急切,她今還想去探望言諾的,可是言家大門緊閉,拒絕探望。
管家沒有請厲訓,而是請了別的醫生,都是帝都很有權威的老醫生。
這些醫生們口風嚴謹,也什麽都不,這才是讓人著急的。
林書沒想到許意暖都不了解情況,心裏更急了。
她躊躇了一整,擔心言諾的安危,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雖然他對自己無情,但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要見一見他,否則自己會遺憾終生的。
夜幕悄悄降臨,她再一次來到了言家,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所以膽子大了很多。
她輕車熟路,這次依然沒人,所以毫無阻礙的來到了二樓。
屋內有很嚴重的消毒水氣息,昨來可沒這麽重。
他的臉色似乎也更蒼白零,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顯得他身子格外的單薄。昨離開的時候,額頭都沒那麽燙了,按理很快就好,怎麽反而嚴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