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厲訓死死地抓著平板,恨不得看穿屏幕上的每一個字眼。
主持人清清楚楚的著那女子的名字……陸微。
怎麽會這樣?
她現在在哪?
市醫院。
厲訓來不及多想,狂奔而去。
一路上他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少紅燈,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出現在陸微身邊。
今晚的市醫院格外的熱鬧,門口圍滿了記者。
他在車流群中,一眼就認出了陸厲的車子,心髒咯噔一下。
來的路上,他不斷祈禱,這隻是上跟他開的一個玩笑而已,絕對不會是真的。
可陸厲都來了,那出事女子的身份……
他雙腿灌鉛一般,每走一步都沉重無比。
陸家在市醫院的頂樓有一層病房,他有這邊的通行證,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電梯門一打開,他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死神的氣息!
走廊裏的氣氛很沉重,手術室燈亮著,陸厲坐在對麵長椅上,麵色凝重,而林初夏聲抽泣。
陸厲聽到腳步聲,抬眸看去,看到他的那一瞬,拳頭狠狠捏起。
你來幹什麽?我妹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他提起了厲訓的衣領,惡狠狠的道。
陸老四,你別這樣,微微要是知道他來了,她肯定很開心的。
她能知道什麽?人都躺在裏麵生死未卜了。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她,她大晚上怎麽想不開的要出去散心?又怎麽會碰上那樣的瘋子?厲訓,微微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厲訓一句話也沒有,他仿佛看不到陸厲憤怒的表情,視線直直的越過他,落在那緊閉的手術門上。
林初夏車開了陸厲的手,他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站定在門前,不肯挪開半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過道裏隻有牆壁上的掛鍾,滴滴答答的響著。
十二點半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才熄滅,擔架車被推了出來,饒身上竟然蓋了一層白布。
厲訓的大腦,那一瞬一片蒼白。
他不等醫生開口發話,立刻扼住了他的肩膀: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姐在車廂就遭受到劇烈的撞擊,後來又掉進水裏,肺部積水嚴重,再加上外傷多處,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
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準備身後事吧。
醫生搖頭歎息的道。
厲訓聽到這話,瞳孔狠狠收縮,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焦距。
有護士要把擔架車推走,按照醫院流程,是需要進行死亡登記,隨後家屬才能領屍體的。
這段時間會送到冰冷的停屍房。
厲訓卻推開了眾人,近乎癲狂。
她沒死,她不可能死的。她那麽恨我,我都沒死,她怎麽會死?
他顫抖著手,心翼翼的解開了白布,露出一張怖饒臉。
臉上的傷疤盡管縫合上了,但是依然難以辨別出以前的容貌。
臉頰上有大大十多處傷口,最長的一道,差點橫穿整個臉頰。
雖然容貌辨不清,但是身形、衣服都是熟悉的。
微微還沒死,我來做搶救,我的資曆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優秀。
厲先生,你的手還沒有康複,已經不能再刀了。況且,陸姐已經死了。送進手術室的時候,人還是有些意識的。她自己都承認,即便是她來主刀,都沒有勝算。
手術過程她也沒要求打麻醉,一直保持清醒,她……她想要回顧一個人,再不多想一點,以後就沒機會了。我想……這個人是厲先生吧,畢竟你們兩個人以前一直都是佳話。
醫生著陸微臨死前的事情,厲訓隻覺得痛徹心扉。
這些話,就像是一根根銳刺,紮入心髒,讓他的痛苦無處痛心。
這個隻流血不流淚的男人,隱忍咬牙,眼淚豆大的落下。
他死死地握住陸微的手,哪怕右手用不上力氣,他也不肯放棄。
屍體推不走,醫生很無奈,陸厲狠狠眯眸。
厲訓,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是不是?
他提起厲訓的衣領,滿身暴戾之氣,隨後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身上。
他沒站穩,跌倒在地,半沒爬起來。
微微活著的時候,你拒她千裏,現在她死了,你特麽又來哭喪,你特麽哭給誰看?我瞎了眼,才有你這樣的兄弟!微微也瞎了眼,看上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此刻,陸厲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護士趁此機會,要將屍體推走,一直沒有反抗的厲訓動了。
他右手提不上力氣,就用左手。
他用力推開了陸厲,不顧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將擔架車死死攔住。
我不準你們任何人帶她走!
厲訓撕心裂肺的吼著,聲音回蕩在長廊裏,格外的震耳欲聾。
現在你惺惺作態給誰看?微微還是我陸家的人,和你厲訓有什麽關係。來人,把他帶走,他再也沒有資進出這兒了。
陸厲冷聲道。
林初夏拉了拉他的衣袖,幽幽的道:你就讓厲醫生多看看微微吧,我想……他有話要對微微。
陸厲緊緊鎖眉,最後沒有點頭,卻後退一步。
林初夏讓護士先下去,厲訓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又把屍體抱回了手術室。
她們救不了你,我來救你。
他想要拿起鑷子,可右手手指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神經壞死,沒有任何康複的可能。
鑷子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厲醫生,不要白費力一起了,微微……已經走了。
你有什麽話要,早點吧,我聽人死後靈魂會停留在屍體周圍。你雖然看不到她,但是微微能看得到你。要是現在不,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陸老四,我們回避一下吧。
她拉著陸厲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陸微,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陸微,你回答我,你不是很恨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麵前,你要打要罵都可以!
微微!我可以接受生離,卻無法做到和你死別。
就算真的要有人去死,那個人也應該是我。明明該死的人是我啊,為什麽是你?
手術室內,回蕩著他痛苦嘶吼的聲音,是那樣的撕心裂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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