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來者不善
一聽子夜這話,幾個皇子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尷尬,目光漂移不定,子夜一看就知道他們都和女人發生過關係,無聲一笑,子夜道:“我幫你們看看,然後你們最好查查,這個皇子最近七天裏跟誰同床過,忘了說,牽絲蠱最多在人身上呆七天,如果蠱主不發動就會自動死去。”
幾個皇子,包括一臉尷尬的大皇子四皇子都湊了上來,子夜挨個給他們把了脈,檢查了,又找出兩個中了牽絲蠱的倒黴蛋。
“兩位殿下之前可有碰過什麽女子?”子夜淡淡的道。
兩個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尷尬,閉口不言。聽到了自己沒事,四皇子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埋怨的道:“老八,老十四,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遮遮掩掩?萬一再弄出個什麽牽東牽西蠱的,再連累到其他人,那該怎麽辦!”
八皇子尷尬的掩口咳嗽了一聲,道:“本殿七日內隻留宿了劉側妃房裏,還有佟美人錦美人。”
十四皇子接著道:“我也隻留宿了正妃和席美人嵐美人房裏。”
“能否把六位夫人……請過來一趟?”子夜皺皺眉,還好這兩個皇子不算荒唐,不然光是找人就累死了。
兩個皇子二話不說,屁顛屁顛的就把正側妃和美人帶來了,不得不說,能進皇室門的女人一個個都千嬌百媚,不過子夜還真沒什麽感覺。
隔著厚厚的帳幔,子夜給六個人做了檢查,“兩位皇子似乎是在和我開玩笑,幾位夫人身體都好的很,並沒有中過蠱的跡象。”子夜微帶嘲諷的道:“如果兩位不想說,我自然是不會強迫的,小鳳姐,咱們走吧。”
“王爺留步!”連大皇子都急了,隱患未拔除,估計他們坐立難安,食不下咽,這兩個人還瞞什麽?
兩個皇子也急了,這可是事關他們的身家性命啊!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王爺留步!我曾去過望月樓,點過暮雪姑娘!”
望月樓,暮雪,子夜眉頭一挑,自古青樓多是非,從魔教,七殺閣選擇青樓作為收集情報的地方,就能看出來了。
也難怪了這兩個皇子不肯說,畢竟皇家貴胄逛青樓,還真不是什麽好事情。
“來人!給本殿把望月樓圍了!所有人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就在子夜深思的時候,四皇子率先道。
“四皇子且慢,不可打草驚蛇!”子夜雖然不喜歡,甚至討厭四皇子,可是沒了三皇子的四皇子成不了氣候,反倒是躲在暗處的更讓他忌憚。
大皇子連忙道:“王爺說的是,想來那暮雪不過是個棋子,打草驚蛇,回放走真正的幕後黑手!”
“那你說怎麽辦?”四皇子本就跟大皇子不對付,更不要說大皇子當著這麽多人駁了他的麵子,當下陰了臉。
大皇子沒回答,而是看向了子夜,子夜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就跟沒看到大皇子似的,直到大皇子四皇子等等皇子一齊用目光洗禮了他,他才不得不抬頭,天知道他多麽不想再摻和這破事了,就算皇子們死幹淨了,隻要楚清狂沒事,那關他毛事。
不過始終是隱患不能不除,子夜隻得道:“如果幾位放心,這事可以交給我來。”
“那就麻煩王爺了!”他們就等子夜這句話了!
“我陪王爺一起。”沉默了很久的楚清狂突然站了出來,站到了子夜身邊,子夜瞧瞧同樣沉默的赤鴻鳳,點點頭:“好。”
赤鴻鳳進了門之後總算抬眼看了楚清狂一眼,隻見楚清狂靜靜地站在子夜身邊,身形消瘦,似乎連衣服都顯得大了許多。
接下來子夜沒有急著去望月樓,而是回驛館,因為他已經忙了很久,晾了夜淩霄很久了,楚清狂說過,好男人就是不能讓伴侶覺得寂寞!
驛館。
夜淩霄呆坐在灶台旁,子夜又沒回來吃飯,他剛剛學會了做蓮子粥,荷葉餅,隻是子夜最近忙的很,連回來吃飯都顧不上了。
夜淩霄瞧瞧還纏著繃帶的右手,再看看磨出水泡的左手,他似乎已經不像他了,不像那個高坐在龍椅上看似威嚴不可侵犯卻寂寞如雪的夜帝,不像掌控天下在掌心卻連個可以分享秘密的人都沒有的夜帝,這雙手,不再掌控千萬人生死,不再禦筆朱批,可是他心裏充實的很,比做皇帝還要充實!
大概這才是他最想要的生活,或許很苦,卻甘之如飴。
——
劈啪
燃燒的柴禾發出輕微聲響,夜淩霄連忙把已經沸了的粥端下來,鍋子邊緣有些燙,夜淩霄捏捏耳垂,笑的異常滿足。
“我們爺出去了,有事您可以找子月公子。”
外麵有些吵雜,夜淩霄皺皺眉,走出了廚房,隻見一個小廝正領著一個青衣男人往會客廳走,見了夜淩霄,小廝連忙道:“這就是子月公子,您有事找子月公子便是。”
“你是子月公子?”青衣人長得清清秀秀的,態度也溫和的很,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有些露骨:“你是王爺的枕邊人?”
夜淩霄臉色一紅,但還是點點頭,比劃道:‘你有什麽事嗎?我可以代為轉告’
“那我就沒找錯人。”那人詭異一笑,夜淩霄立刻警惕起來,暗暗退後了一步。
“跟我走!”青衣人突然出手,按住了夜淩霄的肩膀,夜淩霄早有防備,肩膀一錯,抽身就退。小廝被嚇了一跳,才回過味,高喊:“快來人!有……”聲音戛然而止,隻見小廝喉嚨上插了柄飛刀,連哼都沒哼就倒下了。
“反應不慢!”青衣人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前竄了兩步,看樣子是想打暈夜淩霄,夜淩霄冷靜的退讓,他服了縮骨的藥,輕易不能動內力,更何況子月不會武,他一動武就暴露了。
所以他隻能退,而且作為一個“啞巴”,服了啞藥,他是不能呼救的。
該怎麽辦?夜淩霄一邊應對一邊想,難道就這麽束手就擒?
“還挺滑溜?”青衣人冷笑一聲,眼裏沒了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