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裘伯狗急跳牆
“所以你之前的那個問題,還是答非所問。”
龍淵一掌揮出。
關達卒。
酒肆內頃刻死寂一片。
龍淵是魔鬼嗎?
竟瞬間斃殺兩人?!
接下來他們的命運也是如此嗎?
不要啊。
“酒肆內的那些人怎麽辦?”沐婉清問。
她這個問題,就像是倒在酒肆裏那些人的催命符,隻聽得他們遍體生寒。
“他們既然禍害過這裏的村民,那他們的命,就交給這裏的村民自行處理吧。”
“他們不會再有危險吧?”沐明雪擔心問。
“不會,我已經廢了他們的手腳,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龍淵帶著沐明雪她們離開沙水堡,疾速回北源道。
他打算回去就將裘伯控製起來,再將南疆的兵權徹底把握到自己手中。
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打算將裘伯就地正法,隻等將來交於帝君處理。
而南疆的戰事,卻瞬間變得波譎雲詭起來。
原來,龍淵以為自己的敵人僅僅隻是金寨國。
裘伯最多就是陽奉陰違,但絕對不至於給自己添堵。
誰曾想,現在的局勢已經遠離這個預測十萬八千裏。
裘伯不但會給自己添堵,甚至還會臨陣倒戈,與金寨國的大軍一起,將刀尖對準自己!
再有甚者,劍南道也摻雜其中。
單單一個金寨國,已經在南疆駐紮一萬大軍,外加三百武道巔峰強者。
裘伯手下有大軍多少?
南疆有關卡近十個。
如果將散布在數道關卡的所有官兵都召回,也有至少五千兵力。
而這五千兵力,目前很顯然已經不是自己堅強的後盾,而隨時可能成為自己的敵人。
一萬,五千,再加三百武道巔峰強者。
這還不算劍南道南宮世家的私軍。
按照大熵約束,宗族世家擁有私軍最多不能超過五千。
既然劍南道早有謀反之心,他又怎麽可能甘受大熵約束?
所以劍南道的私軍肯定超過五千。
至於超過多少,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最保守估計,五千肯定遠遠不止。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麵對的,將是一支數量至少超過兩萬的大軍!
外加三百武道巔峰強者。
這還是在敵人占盡天時地理的情況之下。
最壞的消息就是,自進入南疆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踏入龍潭虎穴。
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兩萬大軍圍困,四麵楚歌局勢已然形成!
自己有多少兵力?
三千。
這三千人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其心必異的。
就滿打滿算,三千對兩萬,以一對七,勝算又有多少?
龍淵隻能嗬嗬。
同時心想,難道帝君龍正早知道南疆戰事複雜,裘伯其心向左,所以才讓自己帶著三千官兵前來送死?
如此,那一紙軍令狀算是徹底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帝君手上。
邊往回走,龍淵邊用神識問莫測,“如果一戰,我們勝算幾何?”
莫測又在與深淵下棋,輕描淡寫道,“九成。”
“九成勝算已經很高了。但為何不是十成?剩下的一成又差在哪裏?”
“本來是十成。我少說一成,那是怕你驕傲。”
龍淵差點吐血。
不過心情卻是瞬間好了許多。
莫測說能贏,就一定能贏,那就沒有什麽可以顧慮的,幹就完了。
走經之前進村子的那個石橋之時,龍淵在農田裏看到三具屍體。
大哥,二弟,和三弟的。
此刻還有三名婦人及五個小孩在屍體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欲暈厥。
這裏剛才離酒肆較遠,龍淵並未聽見哭聲。
剛剛才好一點的心情瞬間又不好了。
是誰殺了農夫三人?
龍淵頃刻想到了單文星。
隻可能是他。
沒想到,卻是自己間接害死了三名農夫。
龍淵瞬間心如刀割。
走上前去,龍淵從懷中掏出數十張金葉子放到幾名婦人手邊,悲慟道,“請節哀順變。接下來,我一定會替你們做主,將金寨國賊子及當地腐朽官員全都連根拔起!”
其中一名婦人抹著眼淚問,“不知這位官爺還如何稱呼?”
“帝丘來的鎮南大將軍,太初九。是專程為金寨國賊子而來。”
“感謝鎮南大將軍,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殺死你們丈夫的人此刻都在酒肆那邊,我已經將他們全部放倒。你們若是想替自己的丈夫報仇,那就去吧。”
三名婦人其中兩位已經拉著小孩子就朝酒肆瘋跑而去。
留下一位繼續伏在屍體上哭泣。
掏出軍中通行令牌,龍淵將其交到婦人手中道,“以後但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憑此令牌到北源道軍中找我。我一定替你們做主!”
婦人千恩萬謝。
龍淵轉身,加快腳步朝北源道疾行。
“裘伯,我誓與你沒完!”
有如此草菅人命的下屬,裘伯會是一隻好鳥嗎?
如是一隻好鳥,裘伯又怎麽可能賣國求榮,其心向外?
北源道的塔樓已經遙遙在望。
而最先進入龍淵視野的,卻是一排排跪倒在馬車旁邊的數十官兵。
裘伯手下的官兵。
金聰和木棉不知何時已經走出馬車,豁然端立在這數十名官兵的一側。
看金聰二人的神情,應該是在看守這數十名官兵。
裘伯也在離金聰不遠處端立,神情惱怒。
身後塔樓上強弩數百,全都將箭尖對準地上的金聰和木棉。
“怎麽回事?”
龍淵帶領沐明雪和沐婉清徑直朝金聰走了過去。
“他們……”
裘伯正要開口說話,龍淵卻直接伸手製止,“從現在起,隻要我沒開口讓你說話,你就閉嘴!”
裘伯神色一凝,頃刻殺意凜然,但並未當場發作。
他要等一個時機。
繼而轉向金聰,龍淵道,“金聰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金聰淡然一笑,“我在馬車裏睡得好好的,這些人卻非要過來偷黃金,我自然是不答應,我手中的刀更不答應。”
金聰身上有傷,雖然不重,但剛才很明顯已經經過了一次惡戰。
龍淵於是眉頭微皺,指著跪在地上的官兵問冷聲裘伯,“這些都是你的兵?”
裘伯道,“他們就是好奇,想上去看看馬車裏麵到底是什麽,並不想偷黃金。”
“士兵的心思你都清楚?看來,你這個大將軍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還懂讀心術?”
“他們是我帶的兵,我當然絕對相信他們!”
“那就是你指使的咯?”
“太初九,你不要血口噴人!怎麽說,你我都是大將軍,都效命於帝君。隻是此次戰事,我需聽你的。但並不就此說明我低你一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到帝君麵前參一本,告你驕奢淫逸,就算上戰場,也不忘金銀隨行,美女在側,實在是目無軍法,目無君上!而現在,你竟是想殺人滅口,消滅罪證嗎?即便如此,你確信自己殺的光這裏所有人?”
金聰淡然一笑,“你大可一試。”
龍淵則是直接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他反手就是一擊武道劍者必殺技“萬箭穿心”洶湧而出。
刹那間天地昏暗,星河璀璨。
繼而是漫天的箭雨篩落,疾風驟雨一般刮向跪在地上的數十官兵。
“噗呲呲。”
地上瞬間癱倒一片,再無一個活口。
“軍中盜竊,殺無赦!”
龍淵怒吼一聲。
裘伯頃刻惱羞成怒。
“太初九,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為遮蔽罪證,竟然草菅人命。我作為護南大將軍,現在極其懷疑你領兵的能力,及此次來南疆的目的不純!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軍法處置。如有違抗,亂箭穿心,殺無赦!”
塔樓之上瞬間蔓延過一片強弩拉滿弓的聲音。
“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嗎?那我就陪你練一練。”
龍淵二話不說,直接拔起而起,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直朝裘伯當頭傾瀉而去。
“放箭!給我射死他們,生死無論!”
裘伯瘋狂大喊。
帝君都要太初九死,他求之不得!
況且剛才數十名官兵已經用眼神告訴他,十輛馬車之中的確全是金燦燦的黃金。
龍淵之前並沒有開玩笑。
如此,他更是恨不得龍淵即刻死於自己眼前。
足足十輛馬車的黃金,可以換來多少軍隊,多少軍餉?
這不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嗎?
隻是之前,他還想借助金寨國駐紮在閃電城的五千大軍來換取龍淵十輛馬車裏的黃金。
畢竟龍淵手中也有三千大軍,他以一己之力,並無完勝的把握。
不過現在,他等不及了,時間上也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隻能鋌而走險,用北源道的天時地利因素將太初九扼殺在搖籃之中。
最不濟,他也得為自己贏取更多的時間,直到五千大軍趕來。
大喊的同時,裘伯飛速朝塔樓上疾撤。
他要借用塔樓的高地優勢,外加上麵數百強弩編織而成的天網,將龍淵牢牢控製在營地之內,讓龍淵被動挨打。
話音未落,耳邊已是箭雨紛飛,殺聲震天。
不隻是塔樓上的強弩全都齊發,就連地上營地數百官兵,也瞬間朝龍淵他們蔓延過來。
那是裘伯所屬的官兵,並不是龍淵帶來的。
龍淵這邊,三千官兵都在等龍淵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