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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天寶坊賭局開張

  而在這之後,她便再也沒有挪動過半步,因為她根本做不到!


  六壬山莊上下會拿走武魂石嗎?

  前後進入過書房的人就那麽幾個,無一可能!


  龍淵雙眼瞬間通紅,即刻便要出去與玄冥拚命,拿回雨石。


  剛衝出書房,卻與太初三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


  太初三當即被撞得橫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個滾,這才停了下來。


  太初潤德瞬間跟出,一把拉住龍淵道,“初九,冷靜,冷靜,我們從長計議!”


  太初三從地上爬起來,一手用力拍著身上的殘雪,一手停在空中道,“哎呦我的天,初九,你可是撞死我了。”


  太初潤德則是指責太初三道,“慌慌張張幹什麽,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你看這撞得,你受傷沒有?”


  太初三道,“沒有啊,師傅,我哪有那麽脆!不過初九啊,你才我剛才在你房間裏發現了什麽。”


  太初三一臉竊笑,很顯然屁事沒有。


  說著將手中的東西遞於龍淵。


  “這是什麽?”太初潤德顰眉問。


  龍淵卻疑惑道,“你在我房間你做什麽?”


  太初三道,“給你收拾房間啊,做什麽。”


  太初潤德這時替太初三解釋道,“我看你一夜沒合眼,就讓初三替你收拾房間,方便你酒後能好好睡一覺。”


  龍淵手裏擎著一個精致的錦囊一樣的東西。


  盈手可握。


  又有點像是一個香囊。


  放倒鼻子間聞吧,還真有那麽一點似有似無的淡淡香氣。


  “這是你在我房間裏發現的?”


  龍淵覺得太初三肯定是在開玩笑,這個東西很像是女孩子送與情郎的定情信物——香囊。


  但自己肯定從未見過,又怎麽可能出現在自己房間?

  之前在河圖鎮,黃詩語倒是硬塞給自己一個,但與這個決然不同。


  黃詩語的那個香囊做工精細,針腳細密,上麵的圖案也栩栩如生,是兩隻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


  但這隻香囊,卻做工拙劣粗糙,一看就是出自不會女紅的女子之手。


  上麵的圖案就更加粗獷了,明白人知道是一對鴛鴦,不明白的,還以為是兩隻野鴨子在追逐打鬧。


  龍淵終於明白太初三剛才為何一臉壞笑了。


  這樣的東西,出現在自己房間,不被其他師兄弟笑死才怪。


  “但是,這真不是我的!”


  龍淵緊接著追加一句,生怕太初三和太初潤德不信。


  太初三可惡的聲音卻再次響起,“千真萬確,真是你的,這是我剛從你被褥裏抖出來的。”


  太初三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情商太低。


  龍淵一臉無辜看向太初潤德,生怕太初潤德打他。


  可他真的是從來沒見過這個要命的玩意兒啊!


  太初潤德則一臉憤怒看向龍淵,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在剛才,這個混蛋還輕薄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就在剛才,自己還十分滿意這個東床快婿。


  就在剛才,自己還在腆著個老臉,替這個混蛋玩意兒打掩護,欺負自己的寶貝閨女。


  結果,下一刻,就有人從他被窩裏翻出一個別的女人給的香囊!

  硯青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


  金剛怒目!


  一把搶過龍淵手中的香囊,不由分說,憤憤然一把撕開。


  隻聽見“刺啦”一聲脆響。


  繼而,

  時間凝固。


  四雙眼睛死死盯住那個香囊,就好像裏麵裝得是個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


  亦或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伸手將其中的東西掏出,塞給龍淵。


  時間繼續向前。


  硯青頃刻有些難為情,趕緊將撕裂的香囊塞進龍淵手裏,同時拍了拍他的手道,“哎呀,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給你撕壞了,改天我一定替你縫好,一定替你縫好啊。”


  說完趕緊轉身逃進書房,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麵。


  “初,初九啊,房間還沒收拾完呢,我這就去繼續替你收拾,完了你就過來休息啊。”


  太初三也撒開腳丫子跑了。


  他本來覺得龍淵這幾天累壞了,所以想與他開個玩笑調劑調劑。


  收拾房間,偶然間發現這個香囊,於是覺得可能讓龍淵暫時轉移心思。


  萬一是哪個鍾情的女孩子送的呢?

  結果,他沒想到會撞上龍淵跟太初潤德在一起。


  “哎呀,差點壞了大事啊,好險好險。”


  太初三一邊跑一邊還在拍胸脯,剛才實在是太險了。


  門前隻剩下太初潤德與龍淵大眼瞪小眼。


  “師父,是,是雨石。”


  雨石沒被玄冥拿走。


  雨石失而複得。


  龍淵精神有些恍惚,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有些招架不住。


  現在,此時此刻,雨石可就是太初魚的命!


  恍恍惚惚,龍淵將香囊中的那顆綠色石頭交於太初潤德手中。


  “是,的確是魚兒的那顆武魂石雨石!”


  太初潤德見過雨石,當然知道。


  “可是,小師妹的武魂石她自己不帶著,放到我的房間做什麽?”


  龍淵很顯然還沒從恍惚中恢複過來。


  剛才欲衝去與玄冥拚命的那股滔天怒火幾乎焚盡他所有的心智,這會兒突然冷靜下來,他還沒怎麽緩過神來。


  太初潤德頓時搖頭歎息,心想自己這個未來的東床快婿是不是個傻子?

  可他有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傻啊?

  不但不傻,還聰明至極。


  香囊代表什麽意思他不知道?

  雖然,好吧,那個香囊的確粗獷了些,醜陋了些,的確也有點不像是個香囊。


  但自己的寶貝閨女十指不沾陽春水,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吧!

  “放你房間做什麽?”


  太初潤德敷衍道,“玩兒唄!”


  他本來是想說“陪你睡覺唄。”


  隨即又覺得不妥。


  雖然那隻是個不太像香囊的,香囊。


  但那畢竟是自己寶貝閨女的一片心意,終歸還是要矜持,矜持懂吧!


  同時心裏也忍不住感歎。


  “我這個當爹的,真是為女兒操心操得細碎。都說養女兒難,可不是難?我簡直太難了!”


  跟自己的徒弟說話都要藏著掖著,可不是太難了?

  不過幸好,這一刻,龍淵很快緩過神來。


  當即明白了太初魚的意思。


  從小到大,太初魚總是將最好的,最喜歡的都留在給自己,從無例外。


  即便是小到一顆糖,大到足以改天換地的,武魂石。


  重新審視那個被撕裂了的香囊,這才發現它原來竟是這樣美!

  上麵的圖案頓時也變得鮮活起來,隨時欲展翅飛去。


  “師父,我們現在就開始救小師妹吧!”


  緊緊握住香囊,龍淵雙眼含淚。


  這一刻,他如沐春風,而又心如刀割。


  太初魚現在還在受著痛苦的煎熬與折磨,因為自己!


  “我去叫苗神醫一起!”


  太初潤德即刻轉身去叫苗懸壺。


  天寶坊。


  是天璽城最大的賭坊。


  背後的老板是誰從來沒有人知道。


  天寶坊隻有一個小老板,叫白衣人。


  白衣人就是個人名,而不是說小老板就是一名穿著白衣的人。


  來賭坊的人時常聽聞白衣人說起大老板,但大老板具體是何許人,他又從來沒說。


  今日臘月十五。


  宜:祭祀、會親友、出行、訂盟、動土、祈福、開市。


  忌:蓋屋、作灶、入宅。


  隨之天寶坊裏的一聲鑼聲衝上雲霄,賭坊迎來每年一度最大的賭局。


  朝聖大比武賭局。


  三天之後,朝聖大比武將隆重舉行,屆時天下武道強者齊聚天璽城一較高下,誰輸誰贏都是學問。


  誰贏誰輸都是懸念。


  所以,誰贏誰輸也都是金錢,是利潤。


  賭坊一早就掛出了此次賭局的所有名牌,一對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各自的賠率也都白紙黑字標注得清清楚楚。


  此時此刻,天寶坊的大門,乃至附近的街道,都已經人山人海,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全是肩膀,全是高高舉起的手。


  手裏全都攥著銀票,銀錠子,金葉子,號牌,等等。


  號牌是用來排隊的。


  排隊買賭局。


  買誰贏。


  就在昨夜,整個天璽城的街道幾乎都還是空空如也,一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那是因為玄冥與太初九一戰,令各大家族、各大勢力、各大使團都暫時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一戰之上。


  之後玄冥屈尊降貴去六壬別苑替太初魚療傷。


  之後,玄冥回到未央宮,緊接著大發雷霆,收割人頭無數,未央宮血流成河。


  彼時,一波又一波的武道強者從未央宮紛紛魚貫而出,奔命似的向大熵四麵八方狂奔而去。


  據說,他們是在尋找一個人,玄夜!

  找不到,他們就都得死。


  昨天一整天,以及一整夜,幾乎是大熵所有人最難熬的一天一夜。


  史無前例的一天一夜。


  因為國師玄冥,這名大熵九聖之首,坐擁兩大無上家族權柄的巔峰武道強者雷霆震怒。


  上一次他還沒這般震怒,大熵一夜之間就少了一個鼎盛豪族。


  這一次,又會怎樣呢?

  所有家族及勢力戰戰兢兢,生怕那把要命的大刀最終會落到自己頭上。


  因為那把大刀最終並沒在六壬別苑落下,最終,亦是懸而未決。


  所有人都在盡量揣測國師玄冥的意誌,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玄夜,那可是玄冥的逆鱗,是絕對觸碰不得的!

  既然觸碰了,就總得有人付出代價。


  很快,宮裏有消息傳來,太子妃玄冰找到了,回到蓬萊宮了。


  於是大家的心裏一輕。


  繼而,宮中又有消息傳來,新晉大熵三公之首星落海,真武劍派的掌門人星公,竟然鋃鐺入獄。


  表麵原因是玩忽職守。


  真正原因卻是在六壬別苑衝撞了國師玄冥。


  結局是被投入極寒宮。


  被誰?


  國師玄冥!


  所有人於是心裏再次一輕,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


  那把刀終於還是落下了,隻是落在了一個他們完全意料之外的人的頭上。


  與此同時,所有人也有些不寒而栗。


  那可是大熵三公之首,帝丘守護,說入獄就入獄,而且還是談之色變的極寒宮,可見玄冥意誌何等堅決!

  所有人都慶幸不是自己。


  都暗自感謝星落海。


  可怕的風暴終於過去大半。


  沒有全部過去,是因為玄夜還杳無音訊。


  但既然找到了玄冰,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找到玄夜就隻會是早晚的事情。


  於此,玄冥的滔天怒火終於不再那麽恐怖,不再那麽讓人毛骨悚然。


  每個家族派出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結果也都一樣,沒找到。


  現在的沒找到和之前的沒找到,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之前的沒找到要命。


  現在的沒找到就是機遇,千載難逢的機遇。


  “繼續找,直到找到為止。”


  所有家族又是同樣的命令。


  他們現在必須做足姿態給玄冥看,給天下人看,我們終究是站在國師玄冥一邊的。


  表麵的工作要做,實質的工作就更要做。


  讓玄冥看到姿態就夠了嗎?

  遠遠不夠!


  玄冥不是紙老虎,也不是容易欺騙和滿足的人。


  他最終想看到的隻會,也隻能是結果!


  於是幾個實力頗豐的大家族開始連夜籌劃,盡量揣測國師之意。


  接下來國師大人最想要什麽?

  當然是玄夜。


  能找到玄夜自然最好,那肯定是無上功德一件。


  但玄夜隻有一個,能找到她的家族最多也隻能有一個。


  於是除了玄夜之外,國師大人最想要什麽?

  這就要追根溯源了。


  是誰讓國師玄冥不爽的?


  是六壬山莊。


  是太初潤德。


  罪魁禍首,卻是太初九。


  “國師大人現在最希望太初九如何?”


  劍南道南宮世家家主南宮懿問。


  “當然是希望他死,希望六壬山莊毀滅。”


  南宮傲答。


  “我們是站在哪一邊的?”


  南宮懿又問。


  “當然是國師大人那邊。”


  南宮傲又答。


  “所以,太初九必須死!”


  “三日之後就是朝聖大比武,我們大可‘名正言順’讓太初九消失,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隻是太初九,包括六壬山莊所有下場的人員,無論是誰,都必須死!”


  “是,父親!一切孩兒都已經安排妥當,就隻等他們自己往火坑裏跳了,屆時必定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南宮懿滿目寒霜,篤定點頭。


  “當然,殺人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最感興趣的還是賭局。你一定要盯緊天寶坊那邊,一旦有關於六壬山莊人員相關的賭局,隻要是買他們贏的,你全都反壓,我要讓那些不開眼的家夥輸得傾家蕩產,吃屎都找不到地方!”


  “這事孩兒也早安排妥當,足足二十個夥計盯著,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南宮傲信心滿滿,誌在必得。


  略微忖度,南宮懿謹慎道,“我們能想到的,其他家族也不難想到,所以我們的目光就要比其他家族更加長遠。”


  南宮傲俯身道,“孩兒願聽父親教誨。”


  南宮懿道,“據我推測,毫無意外,大多家族都會站在國師玄冥一邊,而隻有少數冥頑不靈、自詡清高的家族會站在六壬山莊那邊。但他們屆時的視線大都會放在朝聖大比武的比武場上,而很好有人會注意到六壬山莊本身。”


  南宮傲頃刻領會其意。


  “父親的意思是,我們也很有必要在比武場之外做些手腳?”


  南宮懿直言不諱道,“朝聖大比武畢竟還是聖家族的臉麵,屆時鬧出太大的動靜肯定不好。但場外……”


  南宮傲頃刻再次俯身道,“孩兒明白,那孩兒再去重金找一批武道強者吩咐下去,讓他們在大比武的同時去給六壬山莊的後院也點把火,讓六壬山莊首尾不顧,腹背受敵。”


  “去吧,記住,一定要做得謹慎些,而且時刻留意其他家族動向,免得被人占了先機。”


  “孩兒明白,父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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