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殺人滅口
“愚玥經常出去嗎？”龍淵問。
“也不是經常，偶爾。”墨雨道。
“你是怎麽知道？”龍淵問墨雨。
墨雨拿眼睛定定打量著龍淵，目不轉睛道，“我經常和她一起上課，自然知道。”
“那她昨日出去你知道嗎？”
墨雨搖頭，“昨天我剛好有事不在。”
洛星雲替墨雨解釋道，“昨天我剛好臨時讓他替我去城外辦點事。”
“還有誰知道愚玥出學院了？”龍淵問，“當時一起上課的人肯定不少，不可能沒人知道。”
愚鶴搖頭道，“當時金茉莉大宗師也隻是聽護院大宗師古馳來說有人找愚玥，之後愚玥就跟古馳大宗師出了學院大門，之後愚玥就再沒回來過。”
“古馳大宗師那邊可曾詢問過了？”龍淵問。
愚鶴苦澀道，“詢問過了，當時找愚玥的人古馳大宗師也第一時間找到了。”
龍淵道，“那事情不就解決了？”
墨雨搖頭道，“隻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找到又何用？”
“那人被殺了？”龍淵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很顯然是殺人滅口。”龍罡憤然道。
龍淵道，“也就是說，有人要對愚玥不利，在聖儒亭行凶又不方便，所以臨時拉了個替死鬼來聖儒亭將愚玥騙了出去，之後將替死鬼殺人滅口。”
“肯定如此。”愚鶴道，“這也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緣由所在。”
太初魚好奇道，“這事兒難道跟狼生哥哥也有關係？”
太初魚自然不知道龍淵於愚鶴聖人之間的事情，所以不懂。
但龍淵明白愚鶴聖人的意思。
之前在雲門宗，在太子大婚之前，龍淵就曾陰晦提及因為雲門宗站隊之事，玄冥可能對愚玥不利，之後與愚鶴聖人對此做出過一些部署及防範。玄德殿夜宴那晚，當龐少卿三人對愚玥不利之時，龍淵挺身而出也是即由於此。
龍淵已然想到，愚鶴聖人之所以第一時間來找他商量，肯定是對當日自己的猜測有所想法，以為自己知道更多的事情，所以才喊來一起商榷，看能不能找出挾持愚玥的凶手。
愚鶴聖人回答太初魚道，“我隻是想向他討個主意，問問他對此事的看法。”
太初魚驚愕道，“您是聖人，是聖儒亭院長，更是愚玥的父親，怎麽還找他討主意？他知道的肯定不會比您多。”
龍淵趕緊拉住太初魚道，“不得無禮。”
太初魚卻委屈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你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你都沒來過聖儒亭。”
愚鶴聖人此刻不得不提龍淵打掩護道，“他雖然沒來過聖儒亭，但我一點不懷疑他的能力，小丫頭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的狼生哥哥很厲害，簡直就是千年難遇的天縱奇才，曾經我和星雲還搶著要收他做徒弟呢。此事我正焦頭爛額不知道問誰，自然要找他解解惑了。”
“狼生哥哥是天才我知道，可聖人您跟洛聖人搶著收他做徒弟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太初魚成功被帶偏。
“他哪能什麽事兒都拿著到處炫耀去？”洛星雲也幫腔道。
“真有這事兒？”太初魚問龍淵。
龍淵看現在已經離題萬裏，太初魚在這兒恐怕一天也討論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於是就想著暫時支開她，以解愚鶴聖人的燃眉之急，於是立刻計上心頭道，“我的事兒墨雨都知道，你要不現在就找他好好問問去，他一定給你講的透透徹徹，明明白白。”說著還一邊朝墨雨偷偷擠眼睛。
墨雨頃刻心領神會，但他與龍淵素未謀麵，又哪能知道龍淵的事情？正在為難間，卻突然想到自己與龍淵是有交集的。而且這交集還不少呢。哼哼！當即回了龍淵一個眼神，緊接著便上前拉起太初魚道，“對啊對啊，初九公子的事情我全知道，你問我，我都告訴你。”
“我幹嘛要問你，我問狼生哥哥多好？”太初魚機靈道。
墨雨不由分說，拉著太初魚就往院子外麵走去道，“他是知道全部，但很多事情他自己可不好意思告訴你。”
“是吧，他不會還有什麽糗事瞞著我？”太初魚好奇心頃刻被勾了起來。
“豈止是糗事，他難以啟齒的事情多著呢。”墨雨與太初魚的聲音漸行漸遠。
“喂，小姐姐，我書房裏有好多好吃的蜜餞，你要不要去嚐嚐？”
“有故事聽，還有蜜餞吃？”
“豈止是蜜餞，冬棗啊，龍須酥啊，桃花糕啊，等等，應有盡有。”
“我不會比你大吧，你竟然叫我小姐姐？”
“我看著漂亮的女生都喊小姐姐。”
“小家夥，人不大，心眼不小啊。”
“都是吃蜜餞吃的。”
……
龍淵一臉黑線，對洛星雲聖人道，“您這位高徒的嘴簡直能犁地。”
“自學成才，自學成才啊！”洛星雲趕緊撇清關係。
龍淵這時轉向愚鶴聖人正經道，“愚鶴聖人，那人的屍體現在何處，我能不能看一眼？”
愚鶴聖人道，“我們都已經看過了，毫無發現，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路人而已。”
龍淵在穿越之前曾熟讀《洗冤錄》以及其他很多刑偵相關書籍，比如《犯罪痕跡學》《犯罪心理學》《犯罪現場勘查》《偵查學》等，知道即便隻是屍體也能說話。而且死人是絕對不會撒謊，取證遠比活人來的更加直接粗暴和有效。於是堅持道，“既然毫無線索，那就再看一遍也無妨。”
愚鶴想想是這個理，立刻讓龍罡帶路，“那就再去看看。”
因為有龍罡在，而龍淵知道他是太子龍正的人，於是便多了個心思，說話也就避諱了許多。
一路無話，直到來到聖儒亭後街相對偏僻的一條暗巷，愚鶴伸手敲響一扇黑漆漆的木板門。
青磚院牆，低矮門楣，破舊門窗，一看就年久失修的廢其房屋。
敲門聲剛落，裏麵便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問，“誰？”
愚鶴聖人道，“沐教習，是我，愚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