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古怪的老人
廣場上除了龍淵他們，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動物在悠閑的踱著步子，曬著太陽。獅子、老虎、猛獁象、劍齒虎、馴鹿、浣熊，還有龍淵之前在雪域神秘部落見過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巨獸，應有盡有。
這些動物體型同樣巨大無比。隻是與下麵那隻猛虎比較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好像是幼崽一般的存在。
在此地，它們不見一點戾氣，全都溫順的不可思議，看都不看龍淵他們一眼。
“我去，這又是什麽地方？”龍淵盯著那座城池張口結舌道。
深淵的記憶之中隻有通天之門的大概印象，他並未親身去過。而眼前的一切，很顯然在他意料之外。
一眾人等這會兒全都看呆了，不知今夕是何年，自己有身在何處。心中隻在想一個問題，大熵有這樣的地方嗎？這裏怕是神仙住的地方吧？
“不知道啊。剛才又是誰救了我們？”太初魚情不自禁朝那座城池走了過去。
“喂，小心那些動物。”龍淵趕緊拉住她道。
“剛才的紫藤你還記得嗎？我覺得這裏一定有人。”太初魚不甘心道。
“對方是敵是友還不知道呢，不要輕舉妄動。”龍淵道。
“這還不明顯嗎？他剛才已經救了我們。”太初魚道。
“那也等等再說。”龍淵警覺地四下環顧，總是還有點不放心。
“等等再說？說什麽？”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龍淵身後響起。
龍淵呼啦一聲轉過身去，同時將太初魚拉道自己身後，悄聲對她道，“小心。”
在綠色廣場與雲天交接的地方，那裏站著一名仙風道骨的老人。
老人身穿粗布麻衣，上麵布滿補丁和破洞。頭發胡子一大把，亂糟糟的隨意漂浮在空中，且全都白得勝雪。腳上蹬著一雙草鞋，腳指頭倔強地露在外麵。
老人雖然穿得粗陋不堪，精神卻好得不得了。一雙眼睛深邃如湖，明亮似星。一隻火紅的酒糟鼻更是極其引人注目。腰間一隻碩大的酒葫蘆最是奪人眼球。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睛。忍不住聯想，此人會不會是個酒鬼。
龍淵的視線則落在了老人腰間的那根紫藤上。
剛才是那根紫藤救了自己一命嗎？
可是，紫藤並不見任何奇特之處。可剛才的距離，明顯比它長出太多太多。
先前沒看到人的時候，龍淵還疑惑重重。現在，當真正看到這個老人，龍淵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你終於還是來了。”龍淵內心暗道。
嘴上卻回老人道，“說一句感謝。”
“感謝什麽？”老人從腰間接下酒葫蘆，湊到嘴邊“咕嚕咕嚕”就是幾大口。
空氣中立刻有一股酒香彌散開來。
“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龍淵鞠躬說。
老人搖手道，“先別著急謝，你們暫且是安全了，但待會兒死不死還說不定呢。”
其他人都是一愕，心想這是什麽話？
龍淵卻胸有成竹，兀自微笑道，“那就請前輩賜教一二。”
老人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道，“已經好久沒有人來我這裏闖門了，幸虧我回來的早，否則你們早成為我家虎兒的腹中餐了。不過你們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挑釁我家虎兒的尊嚴，即便死了也是活該。現在我心情不錯，姑且讓你們先陪我說說話，之後再做打算。”
老人說著就朝群獸圍著的那座城池飛掠過去，之後在一個較低的樹洞前麵朝龍淵他們席地而坐。
之後旁若無人地繼續喝酒。
老人看似瘋癲，說話也幾乎全都是瘋癲之語，竟視猛虎為“兒”，也是夠奇葩的。
龍淵卻見怪不怪，隻是開門見山問道，“是通天之門嗎？”
老人眸子一亮，道，“知道的還挺多。”
龍淵繼續問，“我們怎樣才能順利通天之門？”
老人看了龍淵一眼道，“跟我打一架，你贏了就能進入通天之門。”
龍淵問，“門在哪裏？”
老人問，“你不知道門在哪兒？”
龍淵隨便編了句謊話道，“不知。亦隻是聽說。”
老人狡黠地再次打量龍淵，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之後用手指向一個地方。
“那邊？”龍淵順著指頭看去，滿眼都是雲海，其他什麽都沒看見。
老人點頭。
龍淵於是沿著廣場走了過去。
俯瞰遠方，在浩瀚森林的中央，他看見一個巨大的湖泊。圓形，湖水湛藍。方圓百十裏大小。仿佛一麵鏡子平放在叢林中間。鏡子裏是清晰的上下兩重雲天。
湖的中間有兩顆參天巨樹聳立，上不接天，下不接水麵，原來是懸浮在湖的中心位置。
巨樹的枝幹上還有字，即便隔得如此之遠，竟也看得清晰無比。
右邊樹上刻著兩個字，“上下。”
左邊樹上刻著另外兩個字，“乾坤。”
龍淵回過頭來問老人，“非得打贏前輩才能去通天之門？”
老人點頭。
“如果打不贏呢？”龍淵問。
“那就丟下去喂虎兒。”老人輕描淡寫說。
適時一聲虎吼響徹層林，氣震山河。
原來腳下那隻猛虎還在。
“這麽不講道理？”龍淵問。
“對。”老人道，“這裏的一切，我說了算。當然，你打贏我了另說。”
深淵早說過，龍淵打不過這個老人。
但龍淵也不是全無辦法。
否則他也不至千裏迢迢地跑一趟。
在來這裏之前，龍淵其實心裏早有了主意，這會兒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
龍淵於是回身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晚輩就不自量力跟前輩比一場。”
不成想，老人卻說，“還用比嗎？”
龍淵道，“當然。”
老人道，“你已經輸了。”
龍淵道，“比都沒比，晚輩又怎麽可能輸了？”
老人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龍淵道，“論武道修為，的確如此。但論別的，卻未必。”
老人道，“這個世界難道還有比武道修為更加厲害的存在？”
龍淵指了指腦門兒道，“有啊，這裏。”
老人瞬間意會，道，“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