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肖寒徹底黑化
妖皇看向孔雀大明王，孔雀大明王搖頭，說道：「您了解我的個性，我根本無法勝任妖皇之位。」
妖皇又看向小白，小白面露難色，我說道:「小白也不適合做妖皇，妖界因為你的狂妄自大，將會陷入二十年的戰亂之中，這就是因果報應。」
「二十年，你如何得知？」妖皇蒼白無力地問道。
「我在時光縫隙里，看到了一角未來，二十年後，妖界將會出現一個真正的霸主，你若相信我，便將妖皇令交於我。」
聽聞我的話，妖皇蹌踉站起身，推開小白和孔雀大明王，接著雙膝跪下，手捧滅神槍，說道：「你能與天一戰全身而退，我相信你的話，滅神槍便是妖界傳承，還請您將來將滅神槍交給新的妖皇。」
我接過滅神槍，妖皇轉身，獨自走到山坡絕壁之上，望著腳下壯麗景色，輕聲說道：「你看這大好山河，若是能出現一個真正心繫天下蒼生的霸主，塑造一個沒有紛爭的世界，該是件多麼偉大的壯舉……飛仙，我來陪你了。」
妖皇說完，身上裂開無數道縫隙，下一秒就碎成光羽。
「妖皇。」孔雀大明王哽咽。
「小白，走了。」我說道。
小白神傷，看向孔雀大明王說道：「孔雀，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孔雀大明王搖頭，說道：「妖皇已死，我的親人朋友也都不在了，我一直以來都想去萬枯蟲洞一看，因為孔雀族曾出現過一名半帝級強者，走入萬枯蟲洞后就沒有再回來。」
「萬枯蟲洞是三大墳場中最為神秘的地方，沒人知道裡面有什麼，號稱第一險地的死亡之海還曾有人逃出生天，萬枯蟲洞裡面有什麼，就算大帝也不敢輕易踏足其中，你要想清楚。」一直沒說話的呂重陽說道。
「多謝提醒。」孔雀大明王背對著我們說道。
我拉著小白的手，身後虛空渦流轉動，連同呂重陽一起捲入虛空渦流之中。
當我們再次出現時，便是出現在一處赤地之中。
周圍群山倒塌，樹木焦糊，呂重陽說道:「你不是又把我們帶到神州了吧？」
「這裡不是神州，而且看樣子，才剛被先天混沌神寶毀滅過。」我輕聲說道，伸出手觸碰空氣中漂浮的物質。「這些物質都完全被毀滅，玲瓏珠所為，肖寒身上有崑崙鏡，我無法探知他的下落，只能隱約感知到一頁書的氣息還在附近。」
「肖寒，你醒醒。」遠處忽然傳來聲音。
我瞬身出現在聲音來源處，只見王進、一頁書、病仙翁和酒不醉正站在一旁，神情擔憂，而在他們面前，是一個半跪在地上，身體顫抖的生靈。
這個生靈全身覆蓋黑霧，他的體表已經半數燃成黑色，覆蓋著一層瘮人的鱗甲。
「肖寒？」我皺眉。「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肖寒聽到我的聲音，猛然抬起頭，說道：「你們為什麼都騙我？」
「小子，你要守住心神，不要再讓惡魔腐蝕你的靈台，不然你會徹底淪為惡魔，墜入黑暗。」
「墜入黑暗，有什麼不好嗎？」肖寒表情痛苦說道。
「墜入黑暗，你將永遠不能回頭了。」病仙翁說道。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了。」肖寒說道。「身為半帝級強者，你一直在暗中觀察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千方百計想要擺脫你們這些寄生蟲，可是我無論走到哪裡，你們都能跟到哪裡，四大奇人，書劍生，卜婆婆，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義父對我們不薄，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一頁書說道。
「哈哈，書劍生到頭來不過是七界閻羅的一道身外化身，事到如今，我才剛剛想明白，但凡接近我的人，全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是他書劍生，口口聲聲認我做義子，他教了我什麼？他七界閻羅，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七大不朽者之一嗎？七大不朽者能夠永生，一定是存在什麼缺陷的，包括那個無所不知的卜婆婆，都是在利用我，你們從始至終都在布局，而我只是一個實驗品。」
「不是這樣的，義父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
「你住口！」肖寒吼道。「我打從生來就是被七界的上位者用來做實驗的，身上流著的是不潔之血，父親肖撼山是假的，母親也不是媧族後人，我的母親是一隻鰩，所有人都在騙我，包括妖皇，也包括我的結髮妻子，仙兒，她也在騙我。」
「起碼我沒有騙你，你忘了當年我們是如何一起長大的了。」我開口說道。
「尤其是你！」肖寒瞪著我狠聲說道。「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我甚至懷疑，從始至終，都是你在布局，你腦域接近圓滿，是天地間腦域最強大的人，你甚至能夠透視別人心裡的想法，是你告訴集齊百種神葯就可以煉製起死回生丹，也是你把射日神弓給我的，你明知射日神弓每射出一箭，就要消耗一縷神魂，如今我殘缺一魂一魄，你開心了？」
「是我告訴你起死回生丹的煉製之法，但是我並沒有把射日神弓交給你。」
「當初是你用射日神弓射殺了大月神，你說不是你？」
「當初我練成一種道家神術，可以分出兩道和我本體一模一樣的人，他們一黑一白，擁有我全部的實力，其中一人為了射殺大月神，也耗費了一魂一魄，另一個人是我的陰暗面，是他奪走了射日神弓。」
「你哄鬼呢？」肖寒瘋狂大笑。「你不要忘了，是你告訴我隱藏在五顆玲瓏珠背後真正的奧秘，你擁有世上最強的腦域，也近乎無所不知，在這個萬惡的三千州，沒有誰不被別人算計，我自小和你長大，知道你的心狠手辣，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讓你們明白，把我逼急了的後果是什麼，你想得到黑暗玲瓏，成為下一個大帝，我就成全你，有本事你就來拿！」
肖寒說著，身上的黑暗氣息更重，一層層黑色的林家從他皮膚內鑽出來，肖寒痛苦大叫，身上被刺破無數道傷口。
「有一個人從始至終沒有騙過你，你忘了魚玄機嗎？」
肖寒愣了一下，捂著頭，半哭半笑，他的眼中恢復一絲清明，說道：「張陽哥，你快殺了我，不然我與黑暗合一，就你們難逃一死。」
玲瓏結界裂開一絲縫隙，我皺眉，抬起手，聚集塵丸，一頁書當即攔住我說道：「張陽不要，總有辦法讓他回頭的。」
我嘆息一聲，說道：「他的識海已經殺戮填滿，一旦融合黑暗玲瓏，他便可以無視天地法則，到時候就沒人能夠限制他了。」
「想辦法，你擁有最強的腦域，一定可以救他的。」王進說道。
「啊——」肖寒咆哮嘶吼，雙目漆黑，身上流出黑色的血液，鱗甲覆蓋全身，而玲瓏結界露出的縫隙也完全融合。
肖寒的氣息完全變了，他的眼睛變成尖利的黑瞳，整個人暴瘦一圈，不成.人形，骨頭外露，肌肉線條完美，鱗甲細小且顫動。
五顆玲瓏珠光線連接，在爆裂的光芒中合而為一，凝成一顆巨大的黑暗玲瓏。
一股我從未見過的邪惡且黑暗的氣息如同潮水一般撲來，甚至周圍空氣都變成黑色，現實因他而扭曲。
「唯一一個沒有騙過我的人，也被殘忍殺害。」肖寒冷聲說道，眼中僅有的神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冰冷的殺戮，和絕望的黑暗。
「今日，就以你們的死，血祭我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