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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等你兩年又何妨?

  薄芷的聲音有些溫涼——


  “從前,有一個少年,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孤兒院去,和雙胞胎弟弟分離。”


  “後來,他有幸被一個男人收養,少年知道那個男人很愛他的妻子,不過他的妻子是同性戀,他的妻子試管嬰兒生了個孩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男人怕他的妻子受打擊,於是瞞著他妻子這個事實,讓少年假扮她夭折的兒子,少年有了一個名字,叫:蔣承。”


  “少年有一天在路上走,無意間看到了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少年懷疑這個男孩就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於是尾隨著這個男孩回家,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弟弟,住在一個豪華的大房子裏,仆人都稱呼他少爺,都叫他薄驍。”


  “於是少年就在想,或許自己也姓薄。”


  “少年經常尾隨著薄家的人,發現自己的父親竟然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但是似乎,自己的父親並不清楚還有以個遺落在外的兒子。”


  “某一天,少年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親自找到薄家認親,薄家的老爺子一開始很喜歡少年,也覺得對不起少年,對他處處很好,不過少年並不清楚為何自己的雙胞胎弟弟一直不喜歡自己,處處針對少年,但是畢竟是親弟弟,於是少年一再的忍讓。”


  “偶然間,少年聽到父親和母親的對話,才知道原來現在的母親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少年的親生母親……因為少年父親家族聯姻的緣故,被薄老爺子拆散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少年變得有些沉默寡言,甚至有些自卑,因為知道自己不是正房所生,少年的弟弟並不清楚這個事實,少年一直瞞著弟弟,出於對弟弟的愧疚,更是處處忍讓弟弟。”


  “直到女人又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叫薄歆蓉,但是沒過多久女人的第一個兒子就因病去世,女人思念兒子成疾,很快也鬱鬱寡歡而死。少年的弟弟和薄歆蓉的關係特別好,有一次薄歆蓉心髒病突發,給少年打電話,少年忙著跑業務沒有及時接電話,因而耽誤了最佳的搶救時期,從此以後這件事情成了少年和弟弟之間的導火索,一觸即發。”


  “少年一直在尋找自己親生母親的下落,沒有人幫助少年,少年的爺爺甚至對少年的這種做法嗤之以鼻,因而更加擠兌少年。”


  “少年在這個家沒有受到應該有的溫暖,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那麽一個女孩,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很動人。少年被女孩的這種明媚和陽光吸引,從女孩身上少年感受到了溫暖和力量,少年真的很喜歡女孩,並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娶女孩為妻。”


  “後來少年變得足夠優秀,一步一步接管了天行集團,也終於和女孩修成正果,麵對弟弟的阻撓少年很氣憤,對女孩的占有欲一天天加深,做了很多傷害女孩又不自知的事情。因為少年太害怕失去了,在陰暗的童年裏,女孩是他唯一的光,他不想失去這道光亮。”


  “再後來,少年調查母親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原來少年的母親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不知道拐到了哪裏去,參與拐賣的人販子正是女孩的母親。與此同時,真正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少年的爺爺,少年的爺爺當年因為看不慣少年的父親和母親相愛,處心積慮拆散他們之後,又將少年母親托人販子賣掉。”


  “少年很難過,又很氣憤,那段時間女孩懷了少年的第二個孩子,少年把心中的氣都發泄在女孩身上,少年想著女孩是自己仇人的女兒,每天都在鑽牛角尖,甚至想要報複女孩,最後不惜親手打掉自己的親生骨肉看女孩陷入痛苦之中。”


  “但是,傷害了女孩,少年自己心裏也不好受,看到女孩難受,少年更難受。”


  “少年陷入了糾結和掙紮之中,少年實在是不忍心傷害女孩,又把矛頭對準了當初的罪魁禍首——也就是自己的爺爺,少年曾經兩次雇凶想要殺害薄老爺子,第一次雇凶,不過失敗了。第二次雇凶——”


  “少年想起女孩曾經對自己說,她相信少年。於是少年心軟了,良心發現,因為不想讓女孩失望,於是中途撤消了殺人的計劃,把這份仇恨一直埋在心底最深處,放棄了報仇。直到看到老爺子病死,少年這才發現其實人死了,他心裏並不快樂,報仇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快感。少年恍然大悟自己要好好珍惜眼前人,不要再同之前的恩怨過不去了。”


  “少年恍悟之後就對女孩很好很好,希望能夠挽回女孩的心,可是在這之前,少年已經做了傷害女孩的事情,說了傷害女孩的話,女孩對少年的態度冷冰冰的,少年想盡了各種辦法挽回女孩的心,幼稚地找別人刺激女孩,甚至也故作冷漠吸引女孩的注意,不過還好女孩現在原諒了他,在少年最落寞最難熬的時候,女孩依然陪在少年的身邊……”


  薄芷說完,喉結滾動著,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落。


  我用力咬著嘴唇,聽著他接下來一字一句。


  “那個少年就是我。”


  “少年之前做了錯事,所以,現在少年要接受懲罰了。”


  “……”


  我心髒要裂開了,炸掉了,大片大片抽開剝離的疼痛。


  我想起之前薄驍跟我說的,我哥也有缺點,他也會做錯事,他也是個不完美的人。


  是啊,他並不完美。


  但我愛的,就是他的不完美。


  “笨蛋……”我哭著哭著笑了起來,“我原諒你了老公,我不生你的氣了。”


  他為我做了這麽多,之前的那些錯事,我也應該釋懷了。


  就像是薄芷說的,失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人都要往前看,要抓住眼前的人,還有眼前的幸福。


  “好了,到時間了,該走了。”警察平靜地說。


  薄芷淡淡頷首,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的夫人,保重。”


  “……”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捂著嘴巴任由眼淚簌簌而下。


  眼看著薄芷的背影漸漸遠去,在我的視線中變得模糊起來,我猛地叫住他,然後衝過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滾燙又含著眼淚的嘴唇,覆上了他的。


  他也回抱住我,撬開我的嘴唇,在眾人麵前用力地吻我。


  這個吻熱情又苦澀。


  身邊的人、聲音都靜止不存在了,整個天地之間就隻剩下彼此,隻能用吻來表示自己心頭複雜焦灼的感情。


  這是代表著離別的吻,繾綣之中隔著無數千言萬語,想說又沒有說盡的話,隔著我們無數次的分分合合,最後情比金堅的決心。


  薄芷要離開我一段時間了,我知道。


  不過沒關係呀。


  我和薄芷來日方長,我等他回來,正如他等著我那樣,我也要好好地等著他。


  等他慢慢地,跟我說他沒說完的情話。


  *

  出庭的這一天,我也在場。


  法官基於案情考慮,薄芷是雇凶殺人未遂,情節較輕。


  不過,因為薄芷的緩刑期還沒結束,所以再加上之前薄芷故意傷人(林墨城),所以新罪和舊罪一起處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零三個月。


  我長舒一口氣,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為薄芷做了錯事所以需要接受懲罰,這是誰都沒辦法逃脫的,我知道的。


  薄芷戴著手銬,兩個警察押他下場。


  我看著那個男人的背脊依然挺得很直,隻是那番樣子莫名勾起了我心頭的酸澀。


  “薄芷!”


  隔著茫茫的人,我大喊著,叫住他。


  旁邊杜小雅抱著我的兒子,向來波瀾不驚的兒子這次都直勾勾瞧著我。


  所有的人都朝著我這邊看過來。


  我衝著薄芷微笑,可是眼眶卻漸漸地籠罩上一層水霧,我語氣堅定不移,給他力量和溫暖,正如當初小時候那般——


  “我等你!老公,我會一直等你。”


  薄芷看著我,神情也有些動容。


  我繼續衝他喊,像是要用盡我畢生的力氣——


  “你等了我快二十年,我等你兩年又何妨?!”


  薄芷的神情看上去愈發動容了,微微地扯動了一下嘴角。


  那遙遙一望,杳渺了歲月,在他深沉又朦朧的眼中,分明寫滿了毫不遮掩的眷戀和愛意。


  這一刻我心裏的某一處轟然坍塌,是不舍,也是眷戀,更是明白了未來的路應該如何走下去。


  於是,心頭百感交集,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我再也控製不住嚎啕大哭。


  薄芷……


  薄芷……


  我一遍遍呢喃著他的名字。


  每一個字在我心裏都是繞指柔。


  沒關係。


  兩年我也等。


  二十年我也等。


  因為你是薄芷,所以我等你,很值得。


  ……


  薄芷不在,我覺得心裏就像是少了一塊什麽似的。


  有的時候半夜從噩夢中驚醒,一摸床頭另一邊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眼角還掛著淚,我每次做噩夢都會在夢裏哭,不知道為什麽。


  通常這個時候我就會打開窗戶,讓冷風迎麵吹來,讓自己清醒一點,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午夜夢回,凜冽的寒風刮過,叫我本來就滿目瘡痍的心髒好似戳穿了一個大口子,瞬間襲來的痛鑽心刺骨,我的手指都跟著蜷縮起來,想要那個溫暖結實的懷抱擁抱自己,可是沒有。


  不知道我的薄芷在那個冰冷的牢房,是不是也同樣想念著我。


  我真的很想你,薄芷,老公。


  又過了幾天,這天是薄芷的生日。


  但是,這一天是我最難過的一天,藏在心裏的那隻想念的小獸嗚嗚咽咽要掙紮著鑽出來,因為他的生日我不能陪著他一起過。


  我的薄芷要一個人度過了。


  我特別難受,想去探監,不過警察說前三個月是不讓探監的。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告別對方的感覺鑽心刺骨又痛到骨髓,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


  你就在我居住的這所城市,但是我伸手不能抱你,連看你一眼都不能。


  我還巴不得我們隔著大洋彼岸,我寧願漂洋過海去看你,任何艱難險阻都無法阻止我們。


  那一天我哭了整整一個晚上,根本停不下來。


  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好想好想他,他走了之後,我心裏的一個缺口始終都沒有愈合。


  愛不是時刻相見,而是被對方的身影填滿,可是現在我伸手就是不見五指的黑暗,薄芷也同樣身處黑暗之中,奈何人間的小人還在光明的地方哈哈大笑,看你狼狽落寞的樣子,他們心裏痛快。


  但是我心裏不痛快!!

  我隻要一想到現在的天行集團費風是掌舵人,我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但是沒成想,上天好像聽到了我的心裏話,沒過幾天我看新聞,經濟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說費風死了。


  我難以置信!!


  那個恨不得置我和薄芷於死地的人,竟然自己死了?!


  他怎麽死的?


  我相信不是薄芷幹的,因為薄芷還在監獄裏麵呢,薄芷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報道說,費風是被車撞死的,一輛飛馳而過的大卡車。


  不過大卡車的司機也當場死亡了,所以警察就以交通肇事罪處理了。


  表麵上看,這似乎就是一場因為交通事故而引發的慘案罷了。


  但是在我看來,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因為太巧合了!


  偏偏,在薄芷入獄這幾天之後,費風明明應該盡情享受榮華富貴的,他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就這麽死了。


  當然,這隻是我一個人的猜測。


  畢竟肇事司機都已經死亡了,現在是死無對證。


  費風死了,天行陷入一個群龍無首的狀態,薄芷和薄驍又都在牢裏蹲著,於是乎自然而然的,天行集團的總經理任職。


  連帶著,薄芷轉讓給費風的股份,都一並轉讓在了這個總經理的名下。


  我在報道上看到這個總經理,目測四十多歲的樣子,相貌一般,不過看著就是很精明的樣子,笑起來的時候臉上一臉褶子,姓溫,叫溫世雄。


  我很想、很想憑借我自己的力量幫助薄芷奪回本應該屬於他們薄家的產業。


  奈何我沒有任何法子,我又沒錢,又沒權,又沒股份。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隻能在心裏幹著急,這幾天急得我啊,嘴裏都長了好幾個水泡,隻能幹著急。


  就在我一籌莫展,很想為薄芷出一份力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找到我——


  宋子昂。


  宋子昂是直接找上家門來的。


  我的婆婆杜小雅抱著我兒子在玩具房玩呢,宋子昂和我,我們兩個人在大廳的沙發上麵對麵坐著。


  宋子昂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跟明星出門似的擋得嚴嚴實實的。


  “夫人……”


  他摘下這一套行頭丟到旁邊,看著我,舔了舔嘴唇。


  我沒給宋子昂好臉色,皺眉頭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麽?你不是已經背叛薄芷了嗎?!”


  “夫人您別著急,您聽我說,我是好人,我一直忠心於薄總的,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薄總,這一切都是我和薄總的一場戲。”


  “什麽?!”


  宋子昂接下來的話,讓我大跌眼眶。


  ……


  原來,宋子昂是故意做假賬,目的就是取得徐橋川的信任。


  徐橋川和費風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宋子昂若是不犧牲自己的利益,很難取得倆人的信任。


  但是薄芷很快就發現,在公司除了徐橋川、費風這兩個內奸之外,還有一個內奸。


  隻不過那人隱藏極深,薄芷懷疑過總經理可能和徐橋川裏應外合,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於是乎宋子昂就想要引出幕後黑手,做假賬被判了半年刑期之後,宋子昂又故意去天行鬧事,其實就是裝給費風和那個幕後黑手看的。


  薄芷也配合了宋子昂的演出,兩個人配合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天我也在場,我記得很清楚,宋子昂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著薄芷破口大罵,說什麽要讓薄芷身敗名裂之類的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實在是難以相信!!

  “果不其然,那天我去公司鬧事之後,費風又很快找到我,說要我幫他一起搞垮薄芷,我表麵上和他勾結,取得費風的信任,其實我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讓那個幕後黑手露出馬腳。”


  宋子昂表情很嚴肅,看著不像是說謊。


  “費風他自己並不知道,他手裏的那份股權轉讓書根本就是不作數的,薄總早就知道費風得到公司之後會得意忘形,奈何一山不容二虎,費風不是前兩天剛出了車禍死了,其實八成就是溫世雄那個狗東西找人撞的費風,你看現在費風死了,他就立馬上位了。”


  “嗬嗬,所以你現在想說什麽?虧我這些天還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麽幫薄芷奪回公司,你現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個笑話?!”


  “不不不夫人您別生氣,這不是笑話,我並不是打算瞞著您的,隻是薄總心疼您,不想讓您卷進這場紛爭,薄總覺得自己能處理好。”


  “他總是這麽以為,大男子主義哼哼。”


  我嘴上這麽說著,其實我心裏是沒氣的。


  看宋子昂這副樣子,胸有成竹,我就說嘛,薄芷那麽精明的人,怎麽可能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

  我想起之前他跟我說過,在明處的地方不可怕,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原來那個時候他係給我暗示了,隻不過我腦子笨,沒反應過來罷了。


  宋子昂接下來一字一句,“夫人,我現在需要您的幫助……”


  *

  今天的陽光很好。


  日光線穿過枝椏照過來,相信不用過多久太陽就會高高升起,明媚的陽光灑滿大地,光明和溫暖遍及每個角落。


  我坐在梳妝鏡前,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裙,眼影、眼線、口紅都一一化好,長長的頭發隨便綰成一個發髻,脖子上帶著薄芷之前送我的絲巾。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很明亮,帶著誌在必得的堅定。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從自己的眼中看到過這種光亮了。


  下了樓,婆婆在做飯,吃早飯的時候,我抱著兒子,給兒子喂飯。


  看著兒子那張稚嫩的小臉,眉眼之間的輪廓像極了薄芷,我忍不住捏捏兒子的臉,“兒砸,你真帥,媽媽真是愛死你了。”


  小家夥才兩歲多,咿咿呀呀著,伸手抓我的衣服。


  杜小雅看著我,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


  “等會司機送我去公司,應該中午之前就能回來。”


  “嗯,好的,我在家裏做一桌子好菜等你們回來,讓子昂中午也過來吃飯吧。”


  我說好。


  我抱著兒子出了門。


  外麵的陽光在頭頂炸裂,我真的很喜歡這般毫不遮掩的陽光,象征著力量,勇氣,和溫暖。


  “兒子你受委屈了,平時在家也沒怎麽帶你出過門啊,都是你爸爸不好把你憋壞了,等著日後你爸爸回來了,咱倆可得好好揍他一頓,你說好不好啊,嗯?”我抱著兒子。說。


  兒子咿咿呀呀著,小家夥咕嚕嚕的大眼睛看著窗外,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我的話。


  到了公司。


  我抱著兒子下車。


  天行集團。


  我感覺像是有一個世紀沒來天行了。


  宋子昂早就和公司的前台打好了招呼,前台帶著我和薄毅坐電梯,去會議室。


  “董事會的人都在呢,新總裁也在,不過夫人,這孩子長得真像薄總啊。”前台咋舌。


  我笑笑,沒多說。


  推開會議室的門,裏麵座無虛席,嗚嗚央央的一大片。


  不隻是公司的董事,高層領導也都在。


  離門口較近的幾位董事,紛紛打量著我,還有我懷裏的薄毅,個個目露訝異之色。


  在最中央,本應該屬於薄芷的位置,現在被喧賓奪主,那個叫溫世雄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我,反倒是看上去痛心疾首道——


  “唉,現在兩位薄總都在牢裏,既然沒有薄家的繼承人了,那麽請各位放心,我肯定會不負眾望,率領天行集團繼續領軍全球市場——”


  “等一下!”


  我赫然打斷溫世雄的話。


  其餘的人都朝著我這邊唰唰唰看過來,連同溫世雄一起。


  我冷笑一聲,抱緊了懷裏的兒子,揚起眉梢,不疾不徐:“誰告訴你薄家沒有繼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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