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出逃!

  “就是能夠讓她保持記憶,不然她就會失去之前的記憶。人和機器人總歸是不一樣的,人能夠記著十年前、甚至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記憶深刻的話,一輩子都忘不掉,但是機器人不一樣啊,係統若是不更新就會遺忘了。”


  他說話間摩挲著下巴,高深莫測的樣兒。


  我笑笑,打趣道,“你這是話中有話啊。”


  “哈哈,就是抒發一下感慨罷了,對了,要是你和他離婚的話,我是很樂意接住你的。”薄驍衝我眨眨眼睛。


  我無語了,“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這才剛結婚,怎麽可能那麽快離婚,而且我這是三婚了啊大哥,誰跟我似的整天把結婚當兒戲啊!……這一次,我不想再離婚了,我想和薄芷好好過。”


  薄驍在我額頭彈了個腦瓜崩。


  “你就是傻,你覺得跟他這樣的人能好好過?”


  “你什麽意思啊,薄芷怎麽就不能好好過日子了,他也是人類啊!”


  “他如果不是人類呢?”薄驍反問我一句。


  我頓時毛骨悚然,“你少來了!他又不是機器人。”


  “哈哈哈逗你的,他當然不是機器人,不過……其實還不如機器人,至少機器人的思想是可以操控的,但是人類不行,人類的思想你別說操縱了,你就是猜都猜不出來的。”


  薄驍意味深長的話,讓我遐想連篇。


  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讓我時常覺得,自己和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吃完飯之後,薄驍就送我回去了。


  我要進家門,他突然拉住我,俯身親了我額頭一下。


  “你幹嘛?”


  我一把推開他。


  他衝我笑笑。兩隻手抄著口袋,“祝你好運哦。”


  什麽嘛,搞什麽鬼。


  我開門進去,屋裏沒有開燈,心想薄芷應該是沒有回來。


  可是不遠處一處淡淡的猩紅之色,忽明忽暗的。


  我“啪——”的打開燈。


  就看見薄芷坐在不遠處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長指夾著煙。


  原來那忽明忽暗的光亮是煙。


  我走了過去,脫了外套放在一旁,“你在家啊,怎麽不開燈。”


  他不說話,薄芷的麵色看上去有些冷冽。


  “怎麽,和他幽會回來了?”


  “嗯?!……哦,我今天和薄驍一起吃飯了,就是吃了頓飯,別的沒什麽。”


  薄芷摁滅了煙頭,看我一眼。


  眼神很薄涼,寡淡。


  “前兩天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不會再和別的男人有任何聯係。難怪你這幾天表現這麽乖,是因為心虛吧?”


  我一愣。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我對你怎麽樣,你還不清楚嗎?你那麽多破事瞞著我,我都沒懷疑你,你現在還懷疑我對你不忠心了,嗬,可笑!”


  我現在也有些生氣,說好的彼此信任的,他又不信任我。


  自始至終我和薄驍都沒什麽,薄驍從未強迫過我什麽。


  我轉身的那一刻,被身後的力量一把扯了回去!

  什麽前戲都沒有,他直接脫掉我的褲子退到腳踝。


  從來沒這麽痛過。


  “你混蛋!你就是有病!……”


  我痛得哭出聲來,這都沒用。


  他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抓著我兩邊的肩膀。


  “你是我的,再想跟他聯合起來離開我?想都不要想。”


  “你混蛋,你就是有病,你個死變態!”


  我抬手想給他一巴掌,被他躲開了。


  他順勢抽出領帶,綁住我的兩條手腕。


  薄芷的聲音冷到了極點。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我有SM的傾向嗎?你說對了。之前我一直疼著你,寶貝著你,看樣子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的底線。”


  當時,我不明白他到底為何那麽生氣。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自從我去監獄見溫箏之後,他就在我手機上裝了監控器。


  我跟誰見麵,甚至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真的是個變態!

  對我的霸道和占有欲,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範圍!


  這一次,我深刻體會到了惹怒薄芷的下場。


  在他眼裏,就是希望我能夠安安穩穩做一個家庭主婦,平時足不出戶就好,不要和任何異性見麵。


  他要了我兩天兩夜。


  整整的,兩天兩夜。


  我完全死掉了。


  無論我怎麽嘶吼,怎麽苦苦哀求著他,他都無動於衷。


  這個男人是真真正正的魔鬼!

  這兩天,他強迫我做了任何我討厭的事情,包括各種伺候他!


  以至於現在看著那張床,我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此時此刻,這個如同野獸般的男人,終於饜足了,慢條斯理係著衣服的扣子。


  我縮在地板上,渾身都是火辣辣地疼。


  “你……”


  我仰著頭看他,他還是那張臉,但是臉上一點溫情都沒有。


  “我要告你婚後強幹!!”


  他係扣子的手指一頓,冷笑一聲,“告我?你還沒這個本事。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呆好了,一步不許離開這個房子。”


  “我不,你個變態!我憑什麽要受你控製?”


  “寶貝兒,乖……別再惹我生氣了。”


  他猛地蹲下身來,撫摸我的臉。


  手指冰涼,如同蛇芯子一般。


  現在我也無心去欣賞他修長好看的手指了,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樣,我猛地朝後退去,兩隻眼睛驚恐萬狀盯著他。


  薄芷麵無表情,深眸很沉,“我已經對你夠好了,你還想怎麽樣。我都說了我隻有你一個,你別試著再激怒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什麽。”


  “你個魔鬼……”


  我小聲嘀咕。


  我真的害怕了。


  這樣的男人太恐怖了。


  有的時候溫和,可是溫和之下,是他遮掩的暴戾麵孔。


  現在,他終於撕破了優雅的偽裝。


  或許現在這樣才是真正的他。


  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結婚的!

  不,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招惹這個男人!

  “過來。”


  他一字一句,“不許怕我。”


  “……”


  我滿眼驚恐看著他,不敢造次。


  兩天兩夜。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負擔,我真的害怕極了。


  “給我係領帶。”


  他板著一張臉,那麽俊美的一張臉,卻像是淬了劇毒。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這個時候不敢忤逆這個男人。


  我顫抖著手給他係領帶,我也不想發抖,這完全是身體本能。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嚇得我尖叫了一聲。


  他又想做什麽?!


  薄芷皺著眉頭,似乎很不滿意我驚恐的表情,“都說了,別害怕我,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我不希望你怕我。”


  他捏著我的手指,俯身在我手背上吻了一口。


  被他吻過的地方,我隻覺沾染了劇毒。


  可是我什麽話都不敢說,他雖然沒有打我,可是在身體上已經給我帶來了極大的摧殘!

  這應該也是家暴的一種吧。


  直到薄芷離開了,我還是有些恍惚。


  我覺得他變了一個人。


  雖然還是那個薄芷,還是那張臉。


  但——


  他占有欲幾乎瘋狂到變態!

  怎麽會有占有欲這麽強的人?除了薄芷,我從未見到過第二個。


  不一會兒,我聽到門響。


  以為是薄芷又回來了。


  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不是薄芷,是個陌生的中年女人。


  女人頭發花白,衝我恭恭敬敬頷首,“太太,我是張嫂,是先生專門吩咐過來照顧你的。”


  我苦笑一聲。


  “不是照顧我,是監視我的吧!”


  他應該是怕我跑了。


  薄芷的疑心病,也很重!


  張嫂眸光閃躲了一分,“太太,你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不用,我什麽都不想吃。”


  現在我就是想好好睡一覺。


  “這哪行呢?太太,您還是得吃飯的。”


  “不用了,我都說了我不餓!”


  我直接轉身回房間了。


  不一會兒,張嫂來敲門,“太太,薄先生說,您若是不吃他做的飯的話,他親自回來給您做飯吃。”


  嗬嗬,薄芷他可真行!

  我現在怕他怕得要死,就跟耗子看到貓一樣,一聽這話我立馬連滾帶爬到了門邊,把門打開,硬著頭皮,我聽到自己牙關發抖的聲音。


  “我吃飯……我吃。”


  張嫂衝我笑笑,“這就對了,人怎麽能不吃飯呢。”


  我看著她的笑容,隻覺得虛偽到了極點。


  現在,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所有人,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虛偽。


  我睡了一個下午整,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裏有血,一大灘血。


  最近我總是做各種稀奇古怪的夢,時不時就夢到血,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恍惚之中,我隻感覺一隻冰涼的手在我的腿根打轉。


  猛地驚醒,映入眼前的是薄芷那張俊臉,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在褪我的褲子。


  我一愣,下意識抬腿蹬了女人一腳。


  “放開我!”


  薄芷按住我的腿,溫和地笑容看上去刺眼到了極點。


  “乖,你撕裂傷,醫生給你縫針,不能動的。”


  “……”


  我抿了下嘴角,沒說話。


  很痛。


  分不清是身體的痛還是心上的。


  像是每個五官部位都千瘡百孔。


  我咬著嘴唇流眼淚,我要被生活逼瘋了。


  “乖,不痛不痛了。”


  薄芷抱著我,不顧我的推搡,硬是把我的腦袋摁到他懷裏麵。


  他溫熱寬厚的手掌一下下拍打著我的腦袋。


  語氣寵溺又溫柔,在我耳邊一個勁念叨著不痛不痛了。


  醫生走了,他收斂了幾分笑容,看著我。


  “以後乖乖的,我不想再傷害你。”


  我不想說話,不想理他。


  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算是看透了,我就是他的奴隸,一個玩物罷了。


  ……


  我完全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薄芷命人在花園種了一排的海棠花。


  被囚禁的這段時間,生無可戀的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坐在花園的藤椅下,靜靜地觀賞著這大片大片美不勝收的光景。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我老了。


  我好像真的老了。


  有的時候甚至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然活著這麽累,其實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滿園的花香,盈袖,兩瓣海棠的花瓣飄落在我肩頭。


  我靜靜地看著這海棠,心想下輩子也做一棵樹,做一片花瓣,我不想做人了,做人太累了,太辛苦了。


  一件寬厚的外套披在我肩頭。


  密密匝匝的清冽氣息將我包裹。


  這氣息熟悉又陌生,幹淨又讓我恐慌。


  我用力攥著指尖,目視著前方。


  聽到身旁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不知道多穿點麽,感冒了怎麽辦?嗯?”


  他可真是會假惺惺。


  我在心裏想。


  薄芷在我麵前蹲下,握住我的手指。


  我任由他握著,我的麵色波瀾不驚,我的心已經是一潭死水,毫無生氣可言。


  “我爺爺死了。”


  薄勳宏死了?!


  怎麽這麽突然。


  我眼皮跳了一下,並未多言。


  隻聽下一秒,這男人又道,“醫生說是突發性腦溢血。”


  他說著,語氣很傷感的樣子,可是為何,我從這個男人的眼神裏麵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傷感呢?

  隻能說他太會裝了,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他這般裝模作樣的人。


  薄芷繼續握著我的手,好半晌又開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參加爺爺的葬禮,好嗎?”


  他嗓音柔和,像是揉碎了幾分心疼在裏麵。


  我麵無表情點點頭。


  薄芷眸色晦澀不明,“你跟我說話好不好?二草,別不理我,我就隻有你。”


  我不說話,依舊是麵無表情。


  我像是一個已經破碎的洋娃娃,現在的我,隻剩下支離破碎的軀體,還有一顆瘡痍滿布、再也不會動的心髒。


  “蕭茴。”


  他每次這麽叫我名字的時候,表情都相當之嚴肅。


  我抬眼瞧他。


  我的眼睛也是波瀾不驚。


  他捏著我的下巴,語氣有些急躁,“你到底要跟我鬧到什麽時候?跟我說話,不要不理我。”


  “……”


  回應他的,依舊是我蒼白的沉默。


  我現在都看淡了,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要是開口說話,算我輸。


  他終於是急了,用力捏住我的下巴。


  骨節掐了進去。


  我看到這個男人額角突起的一條條青筋。


  連同麵色,都是猙獰。


  “跟我說話!說話!”


  “……”


  下巴很痛。


  可是又沒那麽痛。


  因為我的心已經不會痛了。


  我就是不說話。


  他捏死我罷了,我現在跟個殘廢,也沒什麽區別。


  他囚禁了我,我的自由,我的身體,我的心,都被他鎖住了。


  一點空隙都沒有,我就算想呼吸,都難。


  薄芷越發用力了。


  這一刻我甚至都覺得,他是真的想捏死我。


  原來一個麵目猙獰的人,是這麽醜陋又恐怖。


  我在心裏想。


  也不知這樣過去多久,率先妥協的人是他。


  他鬆開手,滿眼心疼地給我揉搓著下巴。


  “算了,你不想理我那就不理好了。隻要別離開我,你就算一輩子不跟我說話我也認了。所以你別想著離開我,不管怎麽樣,你怎麽任性跟我賭氣,我都不會放你離開半步的。”


  嗬嗬。


  傷害已經造成了,他現在這麽說,是想給他自己找慰藉吧。


  罷了,還是那句話,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我望著漫天紛飛的海棠,春色滿園關不住。


  下一句是什麽來著?

  一枝紅杏出牆來。


  奈何,我連探出牆角的機會都沒有。


  等待我的,隻有囚禁和束縛,花都比我自在啊。


  翌日,薄芷帶著我去參加葬禮。


  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薄芷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一隻手牢牢扣住我的肩頭。


  他那麽用力,五個手指緊緊的扣著我,生怕我跑掉了似的。


  事實上,我真的想跑掉,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個機會,我會徹底的跑掉,然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冷嗎?”薄芷問我,順勢更加用力環住我的肩頭。


  我還是不說話。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知道我不會搭理他,便沒再自討沒趣。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來了,都是參加葬禮的。


  一些陌生的麵孔,不過很快我看到了薄驍。


  他也看到我,衝我擠了一下眼睛。


  我揚起眉梢,不明白薄驍的意思。


  但是他很快就不再看我了。


  從裏堂去墓地。


  郊外的空氣那麽那麽好。


  我忍不住深吸了兩口,即便是混合著雨水和泥土,也是極其令人舒暢的。


  正這麽想著,不知是誰的車子開了過來,濺起了一地的水花。


  在關鍵時刻,薄芷把我攬在懷裏,水都濺在他身上。


  薄芷的外套連同西裝褲,都被打濕了。


  身旁的人趕忙湊了過來。


  “去換一身衣服吧,就在隔壁。”一個陌生男人說。


  我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心裏卻是一喜。


  因為薄芷走了,那麽我就有逃走的機會了!


  不行,我現在一定要麵無表情,淡定淡定,千萬不能表現出一點的異樣,否則薄芷的眼睛那麽尖,肯定能看出來。


  “不用換了。”薄芷還是攬著我,大手緊緊有力。


  一邊低頭打量我。


  “你的衣服怎麽樣?濕了嗎?”


  我攥緊了手指,搖搖頭,依舊是保持著不跟他說話的原則。


  身旁的人還在勸薄芷去換衣服。


  說什麽,葬禮要持續到晚上,若是穿著濕衣服,怕是會著涼了。


  薄芷最終還是同意了。


  他的手鬆開我肩膀的那一刹那,我甚至忍不住想要尖叫。


  屬於我出逃的機會,終於來了!!


  奈何薄芷是個心思多麽縝密的人,交代兩個手下,“看好夫人,不準讓她離開半步。”


  他一字一句,冰冷刻薄的話語,瞬間將我打入了低深淵地獄!


  他那麽縝密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讓我有機會逃走呢,嗬嗬……


  我真是太單蠢了。


  薄芷的兩個走狗,寸步不離看著我。


  我抿著嘴唇,一陣煩躁,“我要去洗手間!”


  兩個人毫不鬆懈,公式化的笑容,“好的,我們和夫人一起去。”


  兩個到了門口,我要進去,眼看著他們也要進來,我一下子火了,“這是女洗手間你們也要進來嗎?!有病是不是?!”


  許是被我厲喝的一嗓子給嚇到了,兩個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公式化道,“那我們在門口等著夫人。”


  我點點頭,隨即大踏步進去。


  我整顆心都在發抖,環顧四周,想著出逃的關口。


  唯一的出口就是窗口。


  但是窗口距離我太遠了,除非有架梯子在,讓我爬上去。


  怎麽辦……


  難道我要繼續回去被薄芷軟禁加監視嗎?

  不!

  我不想再回去做他聽話的玩具了!


  我要走!

  我一定要走!

  我要離開這裏!


  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不能再受他的擺布!


  就在我想著怎麽爬到窗口的時候,一隻大手猛地扯住我的腰,將我朝後拽了過去。


  我剛想尖叫,那人事先一步捂住我的嘴巴。


  我側過臉看過去,是——


  薄驍!


  我心裏緊繃的那根弦鬆懈下來,用眼神示意他做什麽。


  薄驍壓低了嗓音,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倆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聲道,“別說話,我知道你想離開,我幫你。”


  他可以幫我!

  我求之不得!

  雖然我不清楚薄驍是怎麽出現在女洗手間的。


  但是薄驍從一個洗手間裏麵拿出了一個折疊的梯子。


  他先讓我爬山梯子,從窗口爬到屋頂,然後自己再爬上來,順勢把梯子也收好。


  這是我第一次爬屋頂,兩條腿都在發抖。


  雨還在下,密密匝匝的雨霧模糊了我的眼眶。


  我的頭發都濕了,冷風凍得我想要打個噴嚏,在我噴嚏要打出來之前,薄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憋了回去,聽他小聲道,“千萬別出聲!”


  我趕忙點點頭,兩隻手捂住嘴巴,大氣不敢出一下。


  薄驍拉著我的手,沿著屋頂走,我們倆誰都沒說話,我知道他一定會帶我到安全的地方的。


  走了好長好長一段路,一輛直升機停在那。


  我一愣。


  薄驍推我一下,“還不快上去?”


  我沒再猶豫,上了直升機,薄驍也順勢上來。


  關了門,直升機轟轟隆隆開走了。


  這是我第一次坐直升機。


  “你安全了。”


  薄驍隨意甩了一下頭發,眉眼沾了幾滴水珠,隨而又從後麵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讓我擦擦額前濕漉漉的頭發。


  我吸了口氣,看著窗外越來越高的天空和白雲,不由疑惑,“我們這是去哪?!”


  “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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