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今天就離婚

  我這種感覺叫吃醋嗎?!

  老天,應該不是吧。


  我趕忙推了他一下,急躁地說道,“你那麽會撩,之前怎麽可能沒有女人。”


  “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樣,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我不會騙你。”


  他說著,在我眉心落下一吻。


  很輕柔的一個吻。


  以前閨蜜跟我說,一個男人願意吻你的額頭,說明他是想好好珍惜你。


  我感覺自己飄飄忽忽的,仿佛置身雲端,可是男人不都是一套一套的麽,他說自己沒有騙我,那麽趙冠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不願意多提,我也不好意思再問。


  但是這件事情,始終是我心裏一根刺,每每想起都是如鯁在喉。


  因為畢竟牽扯到一條人命,我怎麽可能不在乎。


  翌日我一大早就去公司,最後一天了,明天就要開會。


  沒成想肖季仁已經來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不知道在盯著什麽地方,整個身子都在晃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氣。


  我走了過去,他眼神迷離,看見了我之後,像是看見了鬼,“媽呀”尖叫了一聲,手裏的照片掉到地上,正好掉在我的麵前。


  是我的“裸照”。


  就是那張薛海洋的媽媽,給我P的那張照片。


  肖季仁在窸窸窣窣提著自己的褲子,手上黏膩膩的,我不是三歲孩子,我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麽。


  “對、對不起蕭經理,我隻是,隻是——”


  他尷尬,我更尷尬,虧我還以為,他隻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趕忙用衛生紙擦手,一張臉通紅通紅。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是我第一次碰上這種事。


  最近真是活久見,什麽都能碰上了。


  我走過去把窗戶打開,通風,不然等會兒大家都來了。


  肖仁季衝我鞠了一躬,“經理真的對不起,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我很自卑。”


  我嗤笑一聲,“你是喜歡我的臉呢,還是喜歡我的身材呢?”


  他像是沒料到我會問這個,錯愕地看著我。


  半晌後,在我麵前的肖仁季才撓撓脖子,有些害羞道,“都喜歡。”


  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閨蜜說我長了一張勾人的狐媚臉,算命的還說我因為這張臉,注定這輩子無法平靜。


  不過至於身體——


  我再一次嗤笑一聲,“那張照片是合成的,不是我的身體。”


  說完,我轉身想走,肖仁季又叫住我,“經理,我真的錯了,以後不會了,您能不能別開除我啊求求你了……”


  “我沒那麽大的權力能開除你,不過你最近的表現確實不怎麽樣,最後一次機會,下不為例。”


  我還是心軟了,在我眼裏就是個孩子。


  我想起我上中學的弟弟蕭苛,我已經許久未見過蕭苛了。


  肖仁季衝我道謝,說什麽再也不會了,我沒再搭理他,轉而回了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薄芷突然給我發傳真,都是他們公司曆年來舉辦經濟分析會的案例。


  我如獲至寶,一邊埋怨他,“這麽好的東西,你怎麽不早點給我發啊?”


  他振振有詞,“你又沒問我要。”


  我:“…………”


  薄芷說今晚上要來接我,讓我下班之後在公司門口等著他。


  我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情,今天還要來接我。


  遠遠地,我看到一個身形和薄芷差不多的人,攬著一個金發美女,消失在拐角處。


  我一愣。


  那是薄芷嗎?!


  下一秒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到我麵前。


  看著車牌號,我愈發狐疑。


  車船緩緩搖下,露出薄芷輪廓分明的俊臉,叫我上車。


  這個時間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上了車之後,這才跟他說,“剛剛啊,我好像看到一個跟你身形很像的人。”


  我就是隨口這麽一說,他卻皺眉,“你看錯了。”


  “我知道我看錯了,就是這麽隨口一說,你反應怎麽這麽大?”


  他不緊不慢,“你上一次都能看錯人,這一次免得又誤會我什麽。”


  我:“哦。”


  他帶我去餐廳吃飯。


  我問他幹嘛帶我來吃西餐,他說,“給你加油。”


  “啊?”


  他擦了擦嘴角,雙手交叉擱在下巴處,又道,“明天開會的時候,無論麵對什麽樣的人,高層也好,中低層也罷,你都保持像吃西餐時的風度和溫度,就很好。”


  我心裏一暖,怪不得他今晚上還非得等我下班來接我。


  “謝謝你啊。”


  “不必。”


  接下來相顧無言。


  直到韓博銘的出現,突然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


  我終於明白什麽是冤家路窄了。


  韓博銘挽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胸很大,腰很細。


  其實韓博銘的臉真心長得一般,這個美女配他,有些憋屈了。


  “喲,薄總,老婆,你倆吃飯呢!”


  韓博銘突然出現,我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擦了擦嘴角,看著薄芷,“我們走吧。”


  實在是不想因為他影響了明天的心情,因為明天對我真的很重要。


  “怎麽,看到我來了,這就要走啦?薄總,您怎麽這麽小氣。”


  韓博銘在故意挑釁,見薄芷的臉色漸漸地變得有些陰沉不定,我趕忙拉住薄芷,“算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我們走吧!”


  “唷老婆,你現在還是我老婆呢,你這是當著我的麵,向著別的男人?”


  我沉了口氣,“韓博銘,咱倆早就井水不犯河水,我最近太忙了,等到我忙完這一陣,我就和法院提起訴訟。”


  “唉……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跟我離婚投入薄總的懷抱啊?你也不想想薄總能不能看得上你,你一來是隻破鞋,二來你不出水,幹——”


  話未說完,一道冷冽的寒光擦著我的耳邊而過,薄芷出拳很快,一下子就將韓博銘打倒在地。


  薄芷怒了。


  宛若一頭猛獸,眸底泛著猩紅的光。


  “走吧走吧,我不想因為他影響心情!”


  我趕忙拉著薄芷走了。


  我怕他生氣不好好開車,這次我開車。


  他一直繃著臉。


  我並未發動車子,看著他的側臉輪廓,不由討好地說了句,“好了,對不起……”


  “那混蛋的錯,你幹嘛道歉?”


  “不提他了,我怕影響明天的心情。”我趕忙說。


  薄芷哼了聲,“若不是怕影響你情緒,我肯定多給他幾拳。”


  我撲哧笑出了聲。


  他就跟個孩子似的。


  明明,他應該比我大才對吧。


  “你笑什麽?”他沒好氣瞪我。


  “謝謝你。”


  我心裏又暖又酸。


  暖的是因為他對我的嗬護。


  酸的是因為,我怎麽不早點認識這個男人呢。


  “你幹嘛對我這麽好?”


  “因為你值得。”


  他說著,便別開臉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耳朵根有點紅。


  ……


  第二天我六點就去公司了。


  一直和組裏的人忙活。


  會議室早就布置好了,投影儀、桌椅、礦泉水這些最基本的都得檢查完備。


  會議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半。


  還有半個小時。


  陸陸續續的人都來齊了。


  我數了數,還差一位,不知道是誰那麽大牌,大家都來齊了,他都不來。


  沈毅飛問我PPT做的怎麽樣,我給他一個U盤,說都在這U盤裏麵了。


  沈毅飛打趣一句,“這U盤現在就是咱公司的臉。”


  還剩五分鍾了,那個耍大牌的人還沒來。


  我正打算要說開始,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西裝革履,從頭發到皮鞋都是一絲不苟。


  好家夥,原來耍大牌的人就是薄芷!

  我前幾天還問過他,過不過來,他說不過來,工作很忙。


  靠,還說不騙我,他這次果然騙我了!!


  他衝我眨了下眼睛。


  我有些懵。


  要知道,薄芷雖然有時候幼稚,但是也不會幼稚到這種程度。


  他在最後一個空位上坐下。


  四周的人紛紛同他握手交和。


  從我這個角度,看到薄芷的臉,哪裏不太一樣。


  他的右眼角下方有一個黑點,我離得太遠看不太清楚,像是一顆小痣之類的東西。


  他的唇角勾著笑,眼睛輕輕眯起來,笑容有幾分邪魅,給人的感覺痞痞的……


  老天,這是薄芷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一直盯著薄芷看,直到沈毅飛碰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


  我將U盤插在電腦上,沈毅飛在前麵講。


  一開始我是低著頭的,隻聽沈毅飛講著講著,台下突然爆發了一陣唏噓聲。


  我緊跟著抬頭——


  怔住了!

  我的“裸照”怎麽會拷在U盤裏的?!


  沈毅飛瞪著我,“蕭茴,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這不是我幹的……還有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這不就是你的臉?還說不是你?”


  “不是,這是有人合成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場麵一度混亂,所有的人都在對著我指指點點,我知道我現在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說真的,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可以證明照片上的人不是她。”


  薄芷突然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看著我,轉而又環顧四周,笑著說,“蕭小姐的身體我見過,她身上很幹淨,這個女人肩膀有顆痣,所以不是她。”


  此話一出,眾人唏噓。


  我想大家應該都在議論我和薄芷的關係吧。


  沈毅飛又麵無表情繼續往下講,我知道這次的分析會被我搞砸了。


  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清楚誰會陷害我。


  我的U盤一直都是放在辦公室裏的,可能是有人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進過我的辦公室,奈何我的辦公室也沒有監控。


  分析會結束了。


  陸陸續續的人都走了。


  薄芷是最後走的,他衝著我身旁的沈毅飛說了句,“沈總,這件事情看樣子蕭小姐也毫不知情,沈總還是不要牽累蕭小姐了吧。”


  他從未這麽叫過我。


  現在一口一個蕭小姐,我感覺怪怪的。


  沈毅飛趕忙說,“是是,還得謝謝薄總您今天出手相救。”


  說著,又推了我一下,“快去送送薄總!”


  我點點頭,感覺自己就像是青樓裏麵的頭牌,沈毅飛就是那個老鴇。


  薄芷卻擺擺手,“不用送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他就自顧自離開了。


  “再有下次,蕭茴你真的特麽就玩完,等著吧!!”


  沈毅飛收拾好文件,又惡狠狠數落了我幾句,這才離開。


  我心力交瘁回到辦公室。


  給薄芷發了條信息,“謝謝。”


  他卻回複,“謝我什麽?”


  喲,事後又裝起大尾巴狼了。


  我沒再回複。


  我問崔雅,看沒看見有人進過我的辦公室,崔雅說她也不清楚。


  快下班,肖季仁突然過來找我,一下子就跪在我麵前。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趕忙叫他起來。


  他就是不起,低著頭說,“經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麽?”


  “您下午開會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不知道那個照片是誰發出來的,但是先前我把照片發到公司的論壇裏麵了,對不起……”


  我一個頭兩個大,真的是無語到了極點,“算了,這次也不關你的事情,我是被別人算計了,不過我已經告訴你好幾次了,那個照片是合成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做那種事情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他點點頭,一個勁說自己知道了。


  我便讓他起來,然後回去工作。


  現在敵人在暗,我在明,我不知道算計我的人,TA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是想看我離開公司呢還是別的。


  晚上回去之後,薄芷剛換上了家居服。


  燈光將他的輪廓映襯得深邃又立體。


  他在喝水,一隻手抄著口袋,喉結滾動著,側臉的弧度剛毅有型。


  是啊,這才是薄芷,清冷又溫柔的薄芷,兩麵在他身上並不矛盾。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下午那個薄芷,不像是薄芷。


  “看我做什麽?”他笑。


  “啊沒什麽!”


  “對了,下午為什麽謝我?”


  “當然是謝謝你在會議上幫我解圍啊!”


  我心想,這廝難道是魚,有七秒鍾的記憶?


  他卻皺眉,“我幫你解圍?”


  “你不會是真的忘了吧,你不是說下午你有事情不來了麽,可是你還是去了,謝謝了啊。”


  他眉頭皺得更緊,薄唇也緊緊抿著,高挺的鼻梁和下頜線構成了冷硬的弧度。


  他放下杯子,什麽話都沒說,轉而進書房了。


  我站在原地心裏直犯嘀咕。


  他到底怎麽了啊……


  我回了房間,去浴室泡了個澡。


  今天真的太累了,不知不覺我就在浴室裏麵睡著了。


  恍惚中聽到門開的聲音,看到一絲不掛的薄芷,我尖叫了一聲。


  他卻不以為意,開始吻我。


  “隻有我能吻你,知道麽?”他摩挲著我的嘴唇,說。


  被他的聲線蠱惑,我下意識點點頭,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右眼角,心頭犯著嘀咕,“我,今天好像看到你這裏,有顆痣。”


  他臉色突變,語氣森涼,“你看錯了!”


  “哦,看錯了就看錯了,你怎麽這麽焦急?”


  他又不說話了,繼續吻我,這次比上一次吻得還要急。


  結束之後,他把我從浴室抱住來,拿著浴巾把我裹住,放到床上,吻我的頭發,“什麽時候離婚?”


  “我也不知道……沈毅飛不跟我離婚。”


  “明天就去法院起訴他,我跟你一起。”薄芷說。


  “可是——”


  我訥訥,“我父母那邊,肯定不會同意!”


  “你父母那邊,我跟他們說,你乖乖的,趕緊把婚離了!”他說著,在我頭發上撓了撓。


  我歪了下頭,“你怎麽那麽著急讓我離婚?”


  他卻笑了,“你說我為什麽那麽著急。”


  我心髒跳了下,別開了眼去不看他。


  跟我說讓我早些睡,他要去書房忙。


  心髒就跟上了馬達似的,撲通撲通跳了一晚上。


  我發現我現在真的是喜歡上薄芷了,可是又擔心是飲鴆止渴,我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相信他的結果,是獲得幸福,還是把自己推向火坑呢……


  翌日,我打算去找韓博銘一趟,要是能和韓博銘協議離婚,那麽也就省得訴訟的步驟了。


  要是不能,那麽我就說些狠話來刺激他,到時候他扇我兩巴掌,我掌握了他家暴的證據,用家暴起訴他離婚更容易。


  我把我的想法同薄芷說了,薄芷一開始不同意,我就不以為意地說,“沒事兒,他最多就是扇我兩耳光,別的太過分的,他不會做的。”


  薄芷說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說好。


  到了目的地,我拉住他的手,親親他的嘴角,“你別下車了,我自己下車就好。你等我的好消息!”


  他沒說話。


  我自顧自下了車。


  韓博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


  抽的還是“中華”。


  整個大廳都是煙味,怪嗆人的。


  我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書,坐在他對麵,“簽了吧,別再拖了,好聚好散!”


  他冷笑一聲,突然說,“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好好對你來著,誰知道你——唉,嘖嘖。”


  我明白他的意思,用力攥了下指尖,“我性冷淡就是你出軌的理由嗎?”


  “不然呢,你滿足不了我,憑什麽還不讓我找別的女人?”


  他惡狠狠盯著我,“可是在你背叛我之前,我從未背叛過你!”


  “嗬嗬,明明是你先背叛我的,現在倒打一耙了?算了,我也早就看清了你,咱倆也別管誰背叛的誰,離婚就行了。”


  “我不離婚!”


  他摁滅了煙頭,“咱倆就這麽耗著吧,嗬嗬,我過的不順利,我也不可能讓你過得好!”


  “你不是都選上部長了嗎?”


  “誰告訴你我選上部長了?”


  “哦,原來是落選了,你果然是個窩囊廢,孬種,沒出息的狗。”


  我故意激他。


  果不其然,他一下子就暴跳如雷,“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啊,你是個孬種,也活該我給你戴綠帽子,我家薄芷哪裏都比你強!”


  若是換作之前,我斷然不敢這麽說。


  不過現在為了搜集他家暴的證據,我也豁出去了。


  “臭表子!你以為自己是鳳凰了是不是?薄芷就是玩玩你——”


  “我寧願被他玩,也不願意跟你這個惡心的蜛過日子!”


  “你——”


  韓博銘揚起手掌,一巴掌要揮下來,我雖然一直給自己壯膽,可看到他那一巴掌要落下來,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那巴掌並沒有落下來,隨即我聽到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再次睜開眼,就看到韓博銘像是狗一樣匍匐在地上,而站在我麵前高高在上、灼灼其華的男人,陰沉著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赫然正是薄芷。


  我一愣,看著他,“你怎麽進來了?”


  他沒搭理我,轉而從口袋掏出一張空頭支票,在上麵寫了好多個零,扔到了地上的韓博銘身上,一字一句,“一千萬,跟他離婚,不然你什麽都得不到,我明天就能讓你滾出瀝城。”


  韓博銘用力咬牙,不說話,他不敢瞪薄芷,就隻能瞪著我。


  這麽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我早該見識到了。


  “給你三個數,我沒那麽多美國時間跟你耗。”薄芷又說。


  韓博銘兩隻拳頭都攥緊了,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離,這麽好的差事我幹嘛不離,不過薄總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她就是個破鞋,爛貨——”


  “你——”我殺他的心都有了。


  不過薄芷先我一步,用力踹了韓博銘好幾腳,聲音比之前更冷了,“下午一點民政局見,不來你就等著給我滾出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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