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得她信才行啊
“爸,這是我同學,顧思晚。在學校對我很照顧!”葉未眠一手在床上輕輕指向顧思晚。
葉臨安一聽到是同學,又聽葉未眠開口說話,立刻就要伸手去捂住葉未眠的嘴巴。
葉未眠則是抬手,拿掉了葉臨安的手。
顧思晚瞧著二人,臉上閃過一絲無可奈何,“叔叔你好。”
“她……”葉臨安頓了頓,想說什麽,卻又語塞。
“是好朋友,我不想瞞著她,就告訴她了。”葉未眠語氣很輕,身上還是發虛,沒多大的力氣。
葉臨安頓了一下,到也沒說什麽了,隻是收回思緒,將那顧思晚細細打量了一番,最後笑了笑。
“眠眠,那你這是怎麽回事兒?怎麽突然跑到急診來了?”
“叔叔你不知道嗎?未眠在學校……”顧思晚的話在嘴邊,卻突然被葉未眠打斷,“爸,我回來的路上淋了雨,感冒了!”
顧思晚轉過頭看葉未眠,眼底裏都是疑惑,為什麽不告訴葉臨安在學校發生的事兒?
她在學校過的並不好,經常被欺負。
“晚晚,我沒什麽事兒了,時間也不早了,叫爸爸送你回家吧。”葉未眠一手拽了拽顧思晚的衣角,示意顧思晚該回了。
顧思晚輕咬著下唇,眉頭緊鎖著,看著葉未眠的眼神越發的複雜。
“那我明天幫你請假吧,你上午就不要來學校了。”顧思晚小聲嘀咕著。
葉未眠則是嗯了一聲。
顧思晚歎了口氣,“叔叔留步吧,我自己回就好。”
“那怎麽行,怎麽晚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葉臨安搖頭,硬是要把顧思晚送出去。
顧思晚無奈,隻好叫葉臨安把她送到急診外。
顧思晚剛出去,便看到了在門口的那輛黑色法拉利,顧思晚忙著指了指,喊道:“叔叔,我哥來接我啦!”
“那叔叔,照顧好枕函哦,辛苦了!”
顧思晚微微一笑,瞬間變得乖巧,擺擺手,大步朝著車旁跑去。
顧言洛在等她。
葉臨安站在原地,還未來得及消化顧思晚的話。
“這孩子,怎麽一會兒叫未眠一會兒叫枕函的。”葉臨安苦笑了一聲,眼底裏閃過一絲無奈。
顧思晚係好安全帶,不忘朝著急診門口看了一眼,葉臨安轉身進去了。
“呼——”
顧思晚鬆了口氣,跟前輩站在一起的時候,果然壓力很大啊。
再一轉過頭,顧言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顧思晚立刻怔住了。
顧言洛眼神裏帶著複雜,表情正嚴肅。
車內的氣氛有些嚴肅,顧思晚咧了下嘴角,“幹嘛?”
“醒了嗎?”
“醒了。”
“哦。”
再簡單不過的對話。
那人轉過身去,車子緩緩駛了出去。
顧思晚搓了搓手心,小聲嘀咕著:“所以你該給我解釋一下了吧?”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
她真的是,稀裏糊塗的來,稀裏糊塗的走。
“她在涼亭給我別針,我去晚了,期間可能被人推下水著涼了。最近發生的事兒真相都調查清楚了,本想著去找她道個歉的,到她們家門口的時候發現她暈倒了。就帶她來醫院了。”
顧言洛正開著車,目光冷清的看著前方,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手肘撐在窗口,手指抵著下巴。
他聲音淡淡的,像是在描述別人的故事,沒有一點溫度。
“哎喲我去,這時間趕得,真是巧。還好遇到的是你正人君子,這要是別人……你說我未……”
顧思晚的話突然頓住。
顧言洛也轉過頭來,“嗯?”
他很快收回思緒看向前方,顧思晚的眼睛眨了眨,該死,差點說禿嚕嘴。
“我說,這還好是你,要是別的男生,枕函還不得被糟蹋了!”
“你腦洞怎麽那麽大?這下雨天誰糟蹋她去??”顧言洛的臉色一沉,像看智障似的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妹子。
顧思晚聳著肩膀,吐著舌頭,“咋,這麽好看的姑娘躺在地上,還管你下雨不下雨天?”
“好看?”顧言洛斜睨著顧思晚,打動著方向盤,正過十字路口,“嗬。”他嘴邊發出冷嗬聲,有些嘲諷的意思。
顧思晚皺眉,一臉疑惑,“你瞎了啊?”好看不好看自己心裏沒點b數嗎?
“所以,真相是啥?”顧思晚往前靠了些,終於抓住了重點。
“夏遠晴。”
“我就知道!”某人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車上。
就聽啪——的一聲,好似把對夏遠晴的怒火都發泄在了車上似的。
聽的顧言洛手都跟著疼了一下,嘴裏卻還是忍不住吐出一句:“別把我車拍壞,怪貴的。”
顧思晚正疼著呢,聽到顧言洛這雲淡風輕的話,氣的一嗓子喊回去:“我賠得起!”
“這不是你賠不賠得起的問題。”
“行了你閉嘴吧……”顧思晚微笑,表示不想和顧言洛繼續聊下去了。
顧言洛則是抿了下唇,轉過頭掃了顧思晚一眼,突然問:“如果你錯怪了一個人,她不理你了,你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再理你?”
“切,你就直接問我,怎麽才能讓枕函原諒你就好了嘛。什麽如果……不……如……”果的。
顧思晚小心翼翼的看著顧言洛,聲音逐漸消失,她默默的咽了咽口水,替自己捏了把汗。
顧思晚搓手手,將目光投到窗外,不敢去看顧言洛。
她的聲音從剛開始的高昂到最後的沒聲音,也就是顧言洛一個眼神的事兒。
“反正,你當著那麽多同學的麵在教室裏幾次三番的找枕函麻煩,如果我是枕函,打死我,我也不原諒你。”
“哥,這是自尊和原則的問題。”
顧思晚一手把玩著安全帶,一邊繼續道:“你不分青紅皂白,活該人家不理你。”
“說句不好聽的,我一直以來都覺得你是一個頭腦很清醒的人,可怎麽一和思怡有關的事兒,你就變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呢?”
她到也知道,顧思怡是顧言洛的底線。
他可以為了這個底線,不分青紅皂白的判斷一個人的對錯。
不得不說,這個底線真的太可怕了。
“你也覺得我錯了。”
他語氣平平,可聽在心裏,卻那麽讓人不舒服。
“如果我說,其實我想保護她,你信麽?”
“噗,那你保護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顧思晚翻了個白眼,轉過頭看向窗外。
“我信不信有什麽用,得她信才行啊。”顧思晚歎著氣,聳了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