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怎麽是你
“怎麽,是慕凝她醒了嗎?”安楠楠走出去是回她媽媽的電話的。剛才安母來電話,她那會兒正忙著給白慕凝擦臉擦手,沒顧得上接。
再說,安楠楠也知道,自己的媽媽打來電話也沒有什麽大事,無非就是惦記著問她,為什麽下班這麽久了,還沒有回家。
於是,安楠楠就把白慕凝出車禍的事情和自己媽媽說了下。
安母聽了之後,也不禁一陣的唏噓。
慕凝那孩子從小就沒有媽媽,又聽說此時她的爸爸還在重症監護室裏,自己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一連串的事情,怎麽不讓人心疼呢。
她隻有囑托自己女兒好好的照顧慕凝,家裏的事情不用她『操』心了。
安楠楠正在和媽媽打電話,突然聽到景行止的話,立刻雀躍了。
“媽,慕凝可能醒了,我不和你說了,掛了哦。”她慌忙著和自己媽媽說了一句話,就掛了。
“哎,你記得吃飯。”安母一句話也沒說完,就聽到她這邊直接掛了電話。
這丫頭!她皺著眉,歎了一口氣,收起了電話。
安楠楠聽到景行止的聲音,就在外麵掛了媽媽的電話。
她急匆匆的從走廊外跑過來,進去房間,她一麵焦急的問景行止,一麵去看白慕凝的眼睛。她自顧一溜小跑過來,完全顧不上她的形象,這時恰好碰上景行止幽深的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靠,這個男人的目光太深沉了,深得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原諒她也是太擔心這丫頭的傷情。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白慕凝的眼睛還一如既往的安靜閉著。
“沒有。”景行止何嚐不心急呢,隻是他比安楠楠沉著一點罷了。
“這真是急死人了,怎麽到現在還不醒呢?”安楠楠焦急地跺腳說著。“不行,我得去問一下醫生。”
終究,安楠楠還是按捺不住『性』子,去到醫生辦公室去了。
安楠楠風風火火的出了房門,她低著頭隻顧著正直朝前走,卻不料一出門沒多遠,就碰上了一堵肉牆,那堵牆像銅牆鐵壁一樣,隻撞的她頭冒金星,兩眼昏花。
“你這人怎麽回事?怎麽走路都不看的?”她一麵『揉』著自己發疼的眉頭,一麵嘟嘴抱怨道。
由於她心裏還有事,並沒有注意對麵的來人是誰。
但是當她募地抬起頭看到來人的相貌的時候,驚呆在那裏。
不錯,這個人正是秦蔚然,那個和她有過一次相親經曆的男人。
雖然那次相親經曆不是那麽的愉快,但是她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隻因為這個男人身上冷冷的氣場太強大了,以至於想忘都忘不了。
他當時的態度太涼薄太幹脆了,安楠楠長這麽大,都沒有受過那樣的待遇,所以她記得不能太清了。
“……。”男人此時清冷俊逸的麵上,略顯薄怒,他強忍著沒有發出脾氣。
這個丫頭饒是撞了人,還一昧的抱怨,到底是誰隻顧低著頭走路沒有看路。
“怎麽是你?”安楠楠的眼呆呆注視著麵前的男人,一張小臉因為害羞而變得通紅。
“你以為是誰?”秦蔚然的眼神涼薄地看著她,頗有些不在意的問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安楠楠不是個刁難不講道理的女孩子,剛才的話也是情急之下說出的。她說完,急匆匆的就要告辭,急著去醫生辦公室那裏問問情況。
“沒事,對了,你怎麽在這裏?”秦蔚然望著她匆匆急於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問道。
“哦,是慕凝,慕凝她出事了。”安楠楠的身形一頓,停在了那裏。
她知道秦蔚然還是景行止的表弟,和白慕凝的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她怎麽了?”秦蔚然急切的說道,為什麽他每次見到那個小丫頭,她總會出狀況。
這一次,他就是從部隊回來了,想著來找一下程子皓,問一下白成林的病情,看看他到底好轉了沒有。
不想,又碰到了那個丫頭出事了。她還真是命運多仄,每次見到她都會出點麻煩。
“她被摩托車撞了,直到現在還沒有蘇醒,我這就是要去問一下醫生的,看看到底怎麽了。”安楠楠皺著眉,一口氣說了這麽多。
秦蔚然聽到安楠楠的話,愣在了那裏。他的神情嚴峻,眉眼糾結,心裏意識到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憑著自己作為軍人的敏銳,就知道這裏一定有問題。
他皺著眉轉過身去,走到安楠楠身邊,並肩和她一起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一麵走,一麵轉頭向她詢問白慕凝的詳細情況。
安楠楠被秦蔚然這樣的目光看著,立刻被秦蔚然身上的屬於軍人的那種獨有的氣息鑽入了自己的鼻腔,她的心跳有點不受控製的一通『亂』跳。
隨即,又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很不齒,這都什麽時候了,慕凝還躺在病床上,自己怎麽會在這裏胡思『亂』想。
於是,安楠楠就把自己所有知道的,簡簡單單的和秦蔚然說了一遍。
“都是樓玉寧那個女人造的孽。”說完了,安楠楠還沒忘咬牙切齒的狠狠的來了一句。
秦蔚然聽後,好看的眉眼糾結在一塊,滿身的殺氣讓人不容忽視。
這個丫頭還是太善良了,她不去招惹人都不行,還是招來了禍事,還真是禍不單行。
安楠楠說完了,兀自悄悄的注視著秦蔚然的表情。
可是,不知為何,安楠楠有種直覺,她隻覺得秦蔚然對白慕凝的關心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的友情或親情關係,有時感覺他的關心並不比景行止對白慕凝的關心少一點。
安楠楠聯想到前幾次遇到秦蔚然的情景,安楠楠覺得這個男人對慕凝的目光是有種不同的感覺,這種想法乍一出現,安楠楠也被自己的這種念頭嚇住了。
別問她為什麽,反正就是靠著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女人的這種直覺準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想法,讓她心裏覺得十分奇怪,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反正就是這樣怪怪的認定了。
她還記得他們兩個相親那一次,秦蔚然曾經說過自己在部隊很忙的嗎?忙的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可是他怎麽遇到慕凝的事情就不忙了,或者換句話說,他從來就不怕白慕凝給自己找麻煩。
有了這種感覺,安楠楠自動的離他遠了點,她先抬手敲開了醫生辦公室的門。
……
景行止看著白慕凝的小臉心裏卻知道,這丫頭快蘇醒了,從剛才她的反應就可以知道,他自是在那耐心得坐著等著。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會兒,白慕凝的手指悄悄的動了一下。
而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的景行止,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小白……!?”他急切的呼喚著,這一等,他仿佛等了有一個世紀之久。
白慕凝悠悠的醒轉過來,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最後記憶隻停留在摩托車把她撞倒的那一刻,那時,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般的倒在了地上,疼的失去了知覺。
她至今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又招惹到誰了,看情況,那個人是直接衝自己來的,而且是來勢凶猛,不留一絲餘地。如果不是自己當時身邊有人,或許,她此刻已經不在這裏了。
她此時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白慕凝一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景行止坐在她的床邊。
隻見這個男人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正麵對著自己,他的臉上掛滿了關切和擔憂。
怎麽這個男人他在這裏,這是怎麽回事?
白慕凝躺著難受,她想活動一下自己的身子,可無奈動一下身子就渾身酸痛,疼的直皺眉。
“你要幹嘛,別『亂』動,現在頭還疼嗎。”景行止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敲打在白慕凝的心上,直敲的她的心撲通『亂』跳。
“還有些暈暈的,疼倒是不怎麽疼了。”白慕凝皺著眉說道
“你的身子還有傷,別『亂』動,以免牽扯到傷口。”景行止見她疼的直皺眉,忙輕聲安慰道。
白慕凝看著麵前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那麽的溫柔,語氣那麽的親切,竟有點不習慣,這讓她很不自在。
她能說,她已經習慣了他冷冷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可是這時,她在他的眼裏竟然看到了一種叫做卑微關心的感覺。明明他不是那樣的男人呀。
白慕凝努力搖了搖頭,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的。”景行止見白慕凝這會兒真的清醒了,他真誠的說道。
“你有什麽對不起的,我還沒來得及要謝謝你呢。”白慕凝微微蹙眉,自己沒有燒糊塗吧。她還沒有感謝人家的照顧之恩呢,他怎麽還反過來道起謙來。
她被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抱歉弄得不明不白的,她掩不住自己心裏的疑『惑』問道。
“你這次的車禍事件,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次蓄意的。”景行止小心翼翼的斟酌著合適的字眼,想把這件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