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有什麽苦衷
看著樓下餐廳那邊兩個人及其恩愛的一幕，秦蔚然的心裏一動，突然覺得有必要找表哥好好的談一談了。
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起來那麽的般配，畫麵是那麽的和諧，而此刻卻在他眼裏是那麽的刺眼。
整個吃飯過程，景行止麵無表情，淡淡的吃著，他的吃相很優雅斯文，一舉一動都透著矜貴不凡。
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樓玉寧卻覺得非常開心，她心裏是從沒有的滿足，他能開始陪著她，不再排斥她的靠近，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距離又更近了一步呢？或許有些事情真的是急不得的，她不能太急功近利，尤其是在景行止這樣的商業精英這裏，否則一切都會弄巧成拙。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欲速則不達”吧。
樓玉寧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什麽都沒說，隻是溫柔懂事體貼的陪在他身邊，靜靜的吃著飯，偶爾的軟聲細語，淺笑嫣然，盡量刻意的扮演著善解人意的角『色』。其實，如果不了解她的人，樓玉寧的確看上去很大方也很得體。尤其是她嬌俏嫵媚的樣子，配在景行止英俊挺拔的形象下，特別的養眼。
當景行止和樓玉寧吃完飯以後，一起往餐廳門口走去。有的人身上天生自帶光環，無論走到哪裏，都會異常的惹人注目，發出耀眼的光芒。而景行止就是屬於這樣的人，他身上的那種矜貴氣質，王者風範，無論走到哪裏，走在人群中，永遠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這也正是她所為之著『迷』的原因之一。
樓玉寧看著身邊這個惹眼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往他身邊緊緊的靠過去。她不動聲『色』的挎上了他的胳膊，像個小女人一樣，麵上帶著得意滿足的笑容。
她要向在座的每個人炫耀，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也隻屬於她自己。
他們一起慢慢的走出去，走到餐廳門口。
“表哥。”突然景行止的身後傳來一聲呼喚，那聲音低沉好聽，卻帶著一絲情冽。
景行止轉過身後，定睛一看，那人赫然是秦蔚然，“蔚然，怎麽是你，好巧。”
他悠然的眼神看向秦蔚然，感到很意外，怎麽在這裏會遇到他。他在部隊不是很忙嗎？可是最近貌似看到他的次數，明顯增多。
“是啊，真的好巧。”秦蔚然清明的眼神凝視著景行止，餘光卻淡淡的掃了一眼他身邊的樓玉寧，帶著森然的冷意。樓玉寧心口一滯，他這眼神，怎麽這麽冷，太有殺傷力了，冷的她此刻隻想打冷顫。
她認得麵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是景行止的表弟，一個年輕的軍官。她對著秦蔚然立即投以『迷』人得體的微笑，而秦蔚然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表情木然，無視她的微笑。
樓玉寧一時的尷尬，偎在景行止的身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尷尬的隻能那樣僵持著。
景行止卻什麽都沒說，冷眼看著這一切。
“表哥，我們能談一談嗎？”秦蔚然看著景行止的臉說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可以。”景行止看到秦蔚然那麽嚴肅的表情，心裏凜然，看了看身邊的樓玉寧。
“那你們兩個好好聊，我先走一步了。”樓玉寧那麽的聰明，立即會意，她衝景行止乖巧的擺了擺手，又看了眼秦蔚然，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於是，等她走後，他們兩個就一前一後，來到了景行止的車前站定下來，景行止倚在車旁，皺著眉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盒煙來，給秦蔚然遞過去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
而秦蔚然卻沒有吸煙的習慣，擺手婉言謝絕了。
“怎麽了，蔚然。”景行止緩緩吐出來煙霧，皺著眉看向秦蔚然。
“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說。”
“哥，嫂子的腳怎麽樣了，好點了嗎？”秦蔚然語氣很認真，卻帶有些生氣。
“謝謝你的照顧和關心，已經好多了。”景行止挑眉看著很認真的表弟，淡淡的說道。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秦蔚然皺眉看著表哥，禁不住問了出來。“什麽怎麽回事？”景行止反問。
“你和嫂子你們兩個還好嗎？”秦蔚然問到。景行止沉默，沒有說話，隻是又深深的吸了口煙，眯著眼睛緩緩的吐了出來，眉宇間仿佛帶著一種無法解說的煩悶。
看著景行止沒有回答，秦蔚然更加證實了心裏的想法。“你這樣做，不覺得對嫂子不公平嗎？”秦蔚然有些憤憤不平。
“蔚然，有些事，你並不知道怎麽回事。”景行止皺著眉，幽幽開口說道。他不知該如何向秦蔚然解釋他和白慕凝的關係，又該如何解釋他和樓玉寧之間發生了什麽。
“是，我是不知道，但我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秦蔚然有些難過，為她難過，他寧願自己剛才看到的不是真的。
“我想問你，你還愛她嗎？如果你愛她，就要好好對她。”
“如果不愛呢？”景行止心裏一陣苦笑。他不知道自己心裏什麽感覺。
“那你就放她一個人好好的走，給她一條生路。”秦蔚然的眼神清明，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固執。景行止的臉『色』更加暗沉難看，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兄弟，他一向『性』格清冷，難得為別人講話，今天卻一下看他固執認真的眼神，又想起以前見到的種種，景行止心裏一動，莫非……？
他更加的心煩意『亂』，聯想起以前的秦蔚然對那個小女人的種種關心，心中有一種感覺豁然明朗。
是了，怪不得他處處為她抱不平，處處關心她，原來如此啊。景行止的心裏很不舒服，他煩悶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讓胸口不再那麽的憋悶。
“蔚然，有些事，你不明白，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景行止歎了一口氣。
“怎麽，表哥，難道你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你大可以說出來啊。”
“……”
景行止沉默，如果能說出來的話，那就不是苦衷了。
“表哥，說實話，我對你太失望了。以前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可你的做法太讓人失望，我不敢苟同。”
他想起每次見到白慕凝時的種種，她寧願把悲傷藏在自己的心裏，也不願把傷口詔示給別人看。明明心裏委屈，卻還是笑給別人看。她明明那麽悲傷，卻還那麽的溫暖！可是，就是這樣溫暖的一個女子，表哥卻不好好珍惜，這讓他的心裏怎麽不氣憤。
景行止的臉上是黑的不能再黑，他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讓人這樣的指責過，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小自己幾歲的表弟。可是更讓人窩氣的是，他偏偏說的都是正確的，自己該死的竟然無力反駁。他索『性』一口接著一口的悶頭抽煙，不再說話。
“表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所愧疚，那麽嫂子呢，你對她就沒有絲毫的虧欠嗎？你有沒有考慮過她心裏的感受？”景行止的心裏一片茫然，一下子被秦蔚然說中心事，心裏卻是不舒服到極致。
是，他是對樓玉寧心裏愧疚，但是對白慕凝又何嚐不是呢？他臉上的表情在嫋嫋煙霧下籠罩著，顯得更是誨莫如深，神秘莫測。
“你打算怎麽辦呢？”秦蔚然看著表哥不再說話又繼續問道。
是啊，自己怎麽辦？景行止也在心裏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他能說，他自己也不想陷入這樣的境地嗎？想到白慕凝，想到她受傷的表情，他的心裏更加的煩悶。
“好了，蔚然，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景行止的臉『色』漸漸顯出一種不耐，他衝著秦蔚然不耐煩的說到。
“好吧，表哥，但願你真的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秦蔚然看到景行止這樣的表情，他也不想再追問下去。說完，他深深的看了景行止一眼，轉過身邁著軍人特有的步子大踏步走了。那步子淩厲果斷，帶著一絲絲的決絕。
景行止盯著他遠去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著，『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這時，景行止想起了他們小時候的事情，景家的男孩子裏數他最大，姑姑家的孩子裏又隻有秦蔚然一個男孩子和他年齡相當，所以他們兩個特別的親近。
秦蔚然小的時候經常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表哥表哥的叫，而自己也是他心裏的偶像。所以兩個人從小感情特別好，長這麽大從來就沒有紅過臉，而這一次卻因為白慕凝發生了點不愉快。他隨即也上去了車，發動車子，疾駛而去，車速卻快的驚人。
車子一路瘋狂的疾駛，像是此刻卻一點都控製不了，想起秦蔚然對白慕凝或者存有那樣的感情。他心裏就極不舒服，是啊，自己不好好珍惜，又能怪誰呢？那個小女人他還真是小看了她，她的魅力還真不小，先是徐毅然，又是秦蔚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男人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