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還沒看夠嗎
這會兒,恰巧上菜了。
大家也就結束了這個尷尬的話題,開始漫不經心的吃起來。
整個過程,景行止黑著臉,臉上不帶一絲笑容。除了時不時,冷嗖嗖的蹦出來一句。
徐毅然真的後悔,要他一起來,感情他就是專程來添堵的。
一頓飯下來,三個人各懷心事,真的是食不知味。
徐毅然幾杯酒下肚,話變得多起來。
“小溫柔,說心裏話,我倒真的希望江曼妮的誤會是真的。”他仰起自己的一張桃花臉,醉意盎然的說。
這人怎麽越說越說不清楚呢?白慕凝真是無語,拿他沒辦法了。
“可我真的結婚了。”白慕凝瞪著他,“以後,還請徐經理不要再開類似的玩笑。”
景行止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因著白慕凝的這句話,心情大好。雖然他們隻是一紙協議,假結婚。
“你也別開玩笑了,年紀這麽小就結婚了?除非你把你老公拉到我麵前我才相信。”徐毅然斜著眼笑,在他看來,白慕凝隻是一個清純的才出校門的大學生。
如果他知道白慕凝的老公就在他的麵前,不知道他會不會把下巴都驚掉!
“你沒聽懂人家說的話嗎?真不知道你這腦袋是什麽做的。”這會兒,做為白慕凝的正牌老公,景行止如果不說兩句,簡直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說的是真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白慕凝語氣篤定。
“好吧,好吧,就算是吧。”徐毅然擺了擺手。
白慕凝淩『亂』了,什麽就算是吧。有這麽奇葩這麽任『性』的人嗎?
反正不管他相信不相信,自己把話說清楚了就是。
“我已經吃好了,兩位慢用。”
說著,白慕凝站起身來,向他們兩個告辭,走了。
她不想讓徐毅然看出來她和景行止的關係,所以就故意提前出來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站在了路邊,等車。
這個時間段,還真不好打車。
這時,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停在了她麵前。
“上車。”搖下車窗,裏麵『露』出了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白慕凝慌『亂』的朝兩邊看了看,她怕被徐毅然發現。
白慕凝的這些小表情都落入了景行止的眼。他突然有些慍怒,這個女人,就那麽怕別人知道嗎?
“你可以選擇上車或者走回去,反正這個點打不到車。”他的手敲著方向盤,幽幽地說。
白慕凝下一刻,迅速鑽進了車裏。
她沒看到的是,景行止的嘴角勾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清冷的模樣。
一路上無語,隻是快到小區的時候,景行止突然在路邊一家『藥』店停下了車。
“你在車裏等著,別下去。”
他徑自走了下去,白慕凝心想,莫不是『奶』『奶』哪裏不舒服了。
回來的時候,景行止手裏多了一個袋子,裏麵裝了幾樣『藥』。
“『奶』『奶』怎麽了,犯病了嗎?”白慕凝小心翼翼的問。
“不是。”看樣子他也不想多說,她也不好再問。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景家老宅住。
因為老太太知道白慕凝“懷孕”了,他們自己住在另一邊公寓,她不放心,怕照顧不好自己,委屈了她的重孫。就執意讓他們在老宅住,有人照顧著方便。
回到家的時候,景家人都休息了,照例客廳留了一盞燈。
這盞燈暖暖的,照亮了白慕凝的心。以前,她也曾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但在知道了於丹彤和劉文翰的真麵目之後,才發現一切是那麽的可笑和諷刺。
進到房間,景行止便拉住白慕凝的手。
“過來。”他的聲音溫柔,像是能蠱『惑』人心。
“啊?”白慕凝有點懵,一朵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她試著掙紮了兩下,沒掙脫他的手。
景行止拉著白慕凝來到沙發,把她按到了沙發上。
“幹嘛呀?”白慕凝臉紅著問。
隻見景行止從袋子裏拿出來一瓶『藥』膏。
原來那些『藥』是買來給她的。她真是低估了景行止,在那麽冷漠霸道的外表下,還隱藏著一顆溫暖的心。
“傻瓜,當然是給你抹『藥』,你心裏想的什麽。”景行止好笑。
好吧,是她想歪了。
她的臉更紅了。
景行止輕輕的把『藥』擦到她的臉上,用棉簽慢慢的來回抹,動作輕柔而又緩慢,像一片羽『毛』緩緩劃過她的心房。她的心裏覺得有什麽東西化開了。
白慕凝悄悄的注視著景行止,他的神情溫柔而又專注。好看的細密的睫『毛』,俊美的容顏,『性』感的薄唇,她不由的看呆了。
“還沒看夠?”景行止一麵幫她擦『藥』,打趣到。
“我哪有看你。”白慕凝慌忙調開自己的視線,就連她自己都沒覺出來自己的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
空氣中有一種曖昧在流轉著。
“疼嗎?”景行止心疼的問道。
“不疼,好多了。”絲絲涼意透過棉簽傳到白慕凝的心裏,變成了暖意。
“謝謝你。”白慕凝輕輕地說。
“謝我幹什麽,都沒好好的護著你。”景行止歎了一口氣。
細數白慕凝進公司的這些日子,不是腳腕受傷,就是臉受傷,好像就沒斷過。
“如果事事都要靠你護著,我就失去進公司的意義了。”
“那你要答應我,以後要學會保護自己,別再受傷。”
“嗯,我會的。”
是呀,自己總要學著堅強,不能養成依賴的習慣,一年之後還是要離開的,在這段感情裏,她不能『迷』失了自己,失了自己的心。
景行止洗完澡就鑽進了書房,可能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沒有處理完。讓她先休息,別等他。
白慕凝躺在寬鬆柔軟的大床上,卻睡不著。
在老宅的這些日子,因為做戲要做足,所以早已習慣了景行止躺在一邊,雖然每次各自站著半邊床,但是卻好過自己空落落的一個人在床上。
有時,習慣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她感覺床的另一邊深陷了下去。
她知道是景行止忙完了,無意識的向他這邊靠了靠,安心的睡了。
景行止靜靜注視著身邊這個小女人的睡顏,原本清冷的臉上,神情不自覺地變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