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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狗仗人勢

  晚娘收拾好屋子後,對靈楚道:“姑娘好生休息,我去告訴二位爺,你醒了。”


  門‘吱吱’關上後,靈楚掀開被子下床,身上的皮外之傷,不是導致她睡一天一夜的原因,心上的傷才是症結所在。她好不容易等到的線索,被一場火燒得幹幹淨淨。


  她拿起桌上殘缺的玉佩,指尖摩挲著玉佩的紋理,眸色深沉,堅定地拿過寶劍,正要開門。


  門外傳來敲門聲,靈楚將玉佩放在腰間,坐上木凳,應:“進來。”


  來人正是日,靈楚定眼一看,發現他脫去了那身黑色裹得嚴實的衣服,換上了一件緇色的布衣。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他的臉,孤冷、無情,一派看誰都是敵人的樣子。


  靈楚望向他的同時,他也正好抬眸,僅僅一瞬,他又急忙收回。靈楚穿著最簡單的衣裙,梳著最簡單的發髻,難掩驚豔。


  “日侍衛,你與影侍衛先回府,我還有一件事要辦。”靈楚經過深思熟慮的開口。眼下,她知道楚浮影在媚宮的手裏,她必然是要弄清楚他們的目的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深入‘敵營’。而這一切,她知道秦知賢是不會允許她單獨行動的。如今太後出事,是偶然還是陰謀,她已無法分身去查明。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暫時的分開,沒有賢王妃身份的束縛,那麽她做的一切,就無關皇家的尊威了。


  “王妃,不可!”日猛然跪地,“屬下奉王爺之命保護王妃你的安全,如何能獨自回府,恕屬下不能從命。”


  “你可聽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句話,”靈楚氣急,“枉你身為習武之人,竟這般迂腐。”


  “咳咳”,靈楚隻覺嗓子都快啞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是一飲而盡。


  “王妃恕罪,請王妃回府。”擺明告訴她,沒得商量。


  “你!”靈楚簡直氣得直跺腳。


  “請王妃回府!”日堅定的眼神,“影會做好一切的。”


  靈楚凝神,想到她曾責怪秦知賢,誤會他根本不在意爹娘失蹤,嶽府那麽多人的死,她就一陣懊惱。也許,她真的該相信他,甚至是依靠。


  京城的他現在又如何呢?


  “你,你站住,轉過身來,”趾高氣揚的命令,“讓你轉過身來,你是哪個院的奴婢?”


  暮靄停步,氣得吹胡子瞪眼,憤憤地轉身。她算是領悟了‘狗仗人勢’這個詞語。


  尖酸刻薄樣,眉毛畫得細長,眼角皺紋拉得明顯,一張臉塗滿厚脂濃粉,穿一身茶色裹胸裙,生怕別人看不到她‘飽滿’的胸似的。她‘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擺著她的驕傲,暮靄全然不當回事的對著她吐舌扮鬼臉。篤定‘狗仗人勢’之人的眼睛都望在天上去的真理,她肆無忌憚的宣泄自己的不滿。


  她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本以為賢王為了小姐改去了他身上的陋習,這才多久,‘花紅柳綠’就找上門了。越想越氣,暮靄恨了眼那狗仗人勢的老女人,挺直身子就往她身邊經過,故意猛地撞上去,還踩了她一腳,心頭的火才散了幾分。


  身後傳來尖聲尖氣的咒罵,暮靄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心裏爽極了!

  “臭丫頭,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


  “哎喲,哎呦,我的腳。”


  “嘶!”


  丫鬟奴才的譏笑,偷笑,更是她忍受不了的。塗得庸俗的臉是由紅變白再變黑。


  “媽媽,誰又惹到你了,我不是讓你收斂點嗎?這裏是賢王府,不是你的嫣紅樓。”花顏在丫鬟的攙扶下,緩步走來。她穿一身雪青色的裙衫,裙角是金絲勾勒的花紋,五個月大的肚子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倒給她的臉上添了絲紅潤,黛眉間盡顯秀婉。


  ‘花枝亂顫’之人正是嫣紅樓的老鴇。


  老鴇抖抖裙角,扭著老腰,眼中包淚的哭訴:“女兒,你是不知啊!媽媽在這賢王府,可真是人善被奴欺呀!”


  擦了一把淚,抹了一把鼻涕,繼續說道:“女兒啊,你懷的可是皇家的骨血,你就忍心那些奴才這麽對媽媽我啊。”


  滿臉粉被淚水衝得橫一條豎一條的。


  花顏掩唇,低眸嫌棄的瞥向她,“媽媽,嫌在賢王府過得不順心,大可回到你的嫣紅樓裏去。”


  老鴇一聽,立馬停止了哭聲,雙眼如同見到了金子般,“不行,不行,女兒,你如今身懷有孕,想害你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你現在又是無名無分的呆在賢王府,隨便一個人都敢把你害了去,我可不放心。”她說到最後,故意拔高音調,讓一切都落入王府管家的耳朵裏。


  “我隻想平安的誕下孩子,有沒有名分,我真的不在乎。”花顏低垂眉梢,皓雪般的手一下一下撫摸著肚子,眼裏像裝了蜜一般的甜。


  “不在乎,那怎麽行!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想想。”


  “可……”


  管家聽到這裏,暗暗歎了幾聲氣後,轉身離開。


  殊不知,背後之人揚起得逞的弧度。


  傍晚,賢王府書房,秦知賢盯著指間的信條出了神,管家連連喚了幾聲才將他的思緒帶回。


  “王爺,那接下來……”管家試探的問道。


  秦知賢右手一握,抬眸說道:“你下去吧!”說完,低下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管家想問的是“還盯著她們嗎?”看王爺沒作何回應,他隻有繼續先前的指令。


  他很歡喜王爺有子嗣,隻是一個青樓女子配為王爺孩子的母親嗎?盡管說著王爺是她唯一的男人。


  女子的美貌不遜於王妃,然身份注定了兩人的雲泥之別。


  秦知賢煩悶的甩頭,想扔去一身的憂愁,他竭力地回憶當時的情景,可腦子就如漿糊般,隱約記得是一身白衣,還有手掌掐在她脖頸的真實感。


  怎麽會,怎麽會!他越想越不甘心,袖袍一揮,隻聽‘啪啦’一聲,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他咬牙地將左手掌心重打在桌,隻是見手背有青筋突起,桌子卻不懂分毫。他的左手廢了,他怎麽忘記了!

  靈楚,靈楚。


  他低喃,額鬢冒著細密的汗珠,麵部出現紫紋,隨著他脈搏的跳動而擴張,他卻沒有看見。身體累得癱軟在地,拿出腰間被揉得‘麵目全非’的紙條,饜足的閉上眼,臉上的紫紋慢慢消失。


  夜色清涼,花顏對鏡梳發,弦月也不免傾慕她的美貌。嫻靜若水,秀美如風。


  “顏姑娘,你真美!”飄螢由衷稱讚道。


  花顏隔著棱鏡忘了眼身後之人,輕易便看出飄螢的野心,有著一張看得下去的臉,一顆歹毒的心腸。


  花顏低眉含笑,此人可為我所用。


  “比起你們的王妃如何?”花顏手指綰了下發尾,臉上笑意淺淺。


  飄螢一愣,立馬換上精明討好的笑容,“王妃哪能與姑娘相比!”


  花顏勾唇輕笑,“你這話說反了吧,我在這賢王府可什麽都不是。要不是這個肚子,隻怕現在仍在嫣紅樓呢?”


  “不,不!”飄螢著急擺手,諂媚說道,“顏姑娘,你有這個肚子可比誰都尊貴著呢,有了他,以後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花顏黯然歎氣,臉上盡是愁思,“現在我連個身份都沒有,若是有人借著自己正妃的身份除掉我的孩子,那我該怎麽活呀!”說完,眼眶的淚水淒美地滴落。


  故意加強‘正妃’兩字,其中深意,顯而易見。


  飄螢正了正身,陰險的算計掛上臉,“顏姑娘放心,奴婢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會護住你肚子裏的孩子,”


  花顏拭了拭淚,“嗯,你放心,你守護好我想要的,我自是會給你想要的。”


  飄螢瞪大了雙眼,花顏附耳在她耳邊說道。話音落下,她的耳珠轉眼變得嫣紅,一張臉像雲燒一般。


  飛上枝頭作鳳凰的機會,誰不會去把握。


  翌日,天微微亮,暮靄便守在了王府門口。早晨的風還有些涼意,她瑟縮的抱了抱手臂,呼氣吸氣。忽然,一件外衫披上了身,她驚地一起,因長時間的蹲坐,腿站不穩的向後倒去。


  來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呼了呼氣,感歎:還好,還好!轉頭笑靨如花道:“二小姐,你怎麽也出來了。”


  緙針抿了抿唇,道:“我傷好了,出來走走。”


  “可是,”暮靄搖頭晃腦深思,“賢王府很大呀。二小姐怎麽不在府中逛呀,你不是很喜歡王府的景色嗎?”


  緙針被她的話問得一時語塞,難道自己的心思掛在臉上不成?沒等她有何回應,暮靄冷不丁地一拍手一叫喊,“我懂了,二小姐也是嫌那個老鴇吧!你說她怎麽老在我們眼前晃啊,都已經是半個身子躺在棺材裏的人了,還那麽不老實穿得花枝亂顫的,露個大胸出來是幹嘛呢!生怕別人不知她是胸下垂的。”這下,小姐教她的損人話派上了用場,可惜隻是在她背後說的。


  緙針忍不住笑出聲,她這是從哪裏學的,嘴這麽毒!

  日上正午,今日的陽光照得輕柔。‘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暮靄聽得仔細,立馬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塵,拉扯已經懨懨欲睡的緙針。


  “籲!”馬蹄聲聽,靈楚剛翻身下馬,暮靄的身影就飛奔而來,雙手死死地抱住靈楚的腰,用頭撐著她的肩,便叫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這半個多月我想死你了。”


  這丫頭手勁兒還挺大。靈楚費力地將她推開,佯裝嫌棄的說道:“傻暮靄,你想把你家小姐勒死啊!還有,矜持一點,你還想不想嫁人了。”


  暮靄嘟著唇,又往靈楚身上靠去,“小姐,我不嫁人,就陪著你。”


  靈楚看著她傻傻的樣子,搖了搖頭,正色道:“日侍衛,把她給我拉開。”


  話音剛落,暮靄隻覺手臂一痛,她‘哀嚎’出聲,氣憤地看著始作俑者,一望見他手上的疤痕,責罵變成了驚訝。“你,你是木頭人。”


  她,她沒看錯吧!這一身玄青色衣袍的男子竟是那個黑衣裹得嚴嚴實實,冷情、奇怪的日。


  “緙針。”靈楚對著呆站在原地的緙針,輕喊出聲。緙針對她回應微笑,咬了咬唇,想說話卻又不知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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