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神探妹妹

  公司總部必然是防衛森嚴。而控製著幾十萬人夢境的主控製係統更是防衛的重點。


  公司主樓和豪華住宅區的護衛可不是良璿這樣的知心大姐，是公司雇來的退伍軍人。夢境引導，加上非法洗腦夢境，使得護衛都是死忠公司的亡命徒，隔絕了一切小偷的進入。


  為了保證關鍵科技不外泄，主電腦是不和外界聯網的，隻和大型路由器相連。而大型路由器隻有發送信號的能力，而沒有接受信號的能力。這樣就讓黑客入侵變成了不可能。


  先進的門禁係統，可以隔斷一切外界信號的接收，使得遠程遙控機器人（比如機械昆蟲，類似蟻人的各種小弟）都會變成沒頭蒼蠅。


  而最後的保險就是電腦的操作必須是在一名董事的監控下進行。也就是說公司頂層一定會有一名董事會成員值班，從而把各種意外風險降到最低。


  簡單來說，就是憑良璿一個新進保安的身份。想進主樓都是夢想，更別說頂層了。


  「如果想讓全世界VR使用者做噩夢，那麽控製主電腦的人一定是最大的嫌疑犯。」睡夢中，良璿和漣漪另一段的食夢貘交流著。「你們賜予契約者的心靈恐懼能力，也可以當做電波發射出去嗎？」


  「如果幕後黑手的大腦連接了VR，那麽理論上他的心靈恐懼腦電波是可以傳遞到衛星，然後發送到全世界的。」食夢貘哥哥說著讓良璿完全無法理解的話。「這樣也就能解釋本來隻能影響一個人的心靈恐懼，卻可以讓全世界做噩夢了。」


  「做的不賴嘛，這樣範圍就小多了！」妹子誇獎著良璿。


  「哈哈，其實很容易想到的啦。畢竟也沒別的可能性了。」良璿害羞的摸了摸後腦勺。


  「你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妹子突然說了一句。「每個噩夢隻會出現虛無的人都好厲害。」


  「那可以和我說說之前的人麽？」良璿越發好奇自己的前輩了。


  「我們觀察到的第一個是古希臘悲劇之父埃斯庫羅斯。」


  「哦，文學家啊！」良璿覺得這個前輩不錯啊。


  「第二個是古希臘哲學家克裏塞普斯」


  「這個也不錯。」良璿覺得飄飄然了。「果然我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啊！」


  「第三個是你們國家，春秋時晉國的國君晉景公」妹子似乎忍不住笑了。「噗」


  「這人好耳熟啊！」良璿聽到這也有點奇怪了。「好像是個名人！他是因為什麽出名的啊？」


  「這個人和算命的打賭，然後掉廁所裏淹死了噗哈哈哈哈。」


  良璿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那兩個呢？」


  好不容易等笑聲結束，妹子強忍住笑解釋道「悲劇之父是被天上掉下來的烏龜砸死的，哲學家是笑死的。不行了噗哈哈哈哈。啊。好痛啊！哥哥你打我頭幹嘛！」


  「對不起先生，我再也不讓我妹妹看ACFUN和BILIBILI了。」哥哥嚴肅的聲音中夾雜著滿滿的歉意。


  「沒事的。別放在心上。就是說我們這類人無論什麽職業，死法一定很奇葩咯。」畢竟不是被人型妹子笑話，良璿也沒有很在意。


  「是的，還有一些不那麽出名的人，死法也不太名譽。」


  「那我們談正事，你能借我點力量麽，我至少得能潛入主樓高層調查下10個董事誰是黑手。」


  哥哥的回答打碎了良璿的大腿夢：「我們的位麵正在被懲罰，我們的力量無法幹涉別的位麵，給你看到烙印的力量已經是極限了。很抱歉幫不了你。」


  宇宙法則還真是可怕啊！


  「那你們答應給我的能力呢？」


  「隻要事情解決，懲罰就可以結束。到時候就可以給你力量了。」哥哥解釋道。「不過我希望你能盡快，不然我們連溝通的能力都會被封鎖。」


  「這樣的話你們借給黑手的力量也會消失？」


  「沒錯。但是宇宙法則的時間概念和生命不一樣。在法則看來懲罰我們後，立刻就懲罰黑手了。可是在咱們有意識的生命眼中，那一分鍾就是幾百年。」


  「我有點搞不懂了。」良璿頭都大了。


  「蟬隻有幾個月壽命，立刻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秒鍾的意思。而人類有150年壽命，我們食夢貘有1000年壽命，所以立刻就是一分鍾，十分鍾的差別。而宇宙已經存在了幾十億年，你覺得它的立刻是什麽概念？」


  「幾百年？」良璿試探的回答道。


  「至少一千年。」


  也就是說不找到真相，打敗幕後黑手的話，良璿就要在這地方待上一千年！做一千年保安！雖然空間這次沒有失敗抹殺這一條，但是不找到真相估計就回不去了。


  「我倒是覺得你陷入了一個誤區。」妹子插話了。


  「什麽誤區？」


  「你為什麽非要進入主控製市呢？」


  「你的意思是？」良璿感覺自己真的太蠢了。


  「我看神探夏洛克探案，並不是直接去查什麽，而是從和事件聯係不大的細節著手，也就是說另辟蹊徑。」


  「別賣關子了，我的大人」


  「求我啊～」妹子明顯得意的不行。


  「求求你了！」良璿也是扔掉了節操。


  「既然如此，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我們不一定要找在主控室的線索。既然嫌疑人範圍縮小到董事和技術員，那麽我們就挨個查看好了！那些技術員和董事總要下班，總要回家，總要吃飯的啊！」妹子解釋道。「晚上趁著他們下班的時候，你看看他們胸口有沒有發光的印記就好了啊！」


  「如果真的是主控室發出的電波，那麽幕後黑手肯定就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太棒了！


  第二天良璿就利用職權，打聽到了可以自由出入主控室的十名董事和六個技術員。


  當然也不是沒懷疑過電工，電腦硬件維修員，護衛之類的人員，但是這些人員一個月進不去一次主控室，心靈恐懼又必須每周兩次施法才能保證持續的噩夢，所以嫌疑人就是這十六個主控室常客。


  作為公司高層，這十六個人都住在豪華住宅區，上下班都有保鏢和專門的防彈轎車接送。良璿想接近可是難上加難。


  不過還是看多了偵探劇的妹子有辦法：「公司主樓的隻有一個正門，是十六個人的必經之路，所以隻要蹲守好了就肯定能找到！」


  不得不說食夢貘借給良璿的偵測手段太差勁，白天隔著衣服就看不到印記發光了，所以隻能在傍晚到淩晨之間找人。上了賊船的良璿隻好每天傍晚和淩晨守在大門口看各人胸口。


  話說經曆了一個月得蹲守，良璿終於確定一件事：MD原來董事不上夜班啊！

  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董事們分分鍾幾千萬上下，哪有功夫管這些俗事呢？大好的夜晚與其浪費在公司，不如去拯救下貧困的援交女學生。畢竟這些大人物奮鬥了幾十年，不是為了在公司加班的。就算不去做沒道德的事情，也會多陪陪家人。


  至於誰負責監督主控室人員，那肯定就是賺他們的錢的心腹手下了。


  董事們是輕鬆了。良璿就苦逼了。麵對這種情況食夢貘妹子也沒有好的辦法，所以良璿隻能努力工作。等待機會進入豪華午餐，阿不豪華住宅區。


  但是沒想到的是，機會這麽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