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蝴蝶效應

  “冒險者不單是一項職業，還是一樁生意。”


  ——塞維爾-馮，瑞士聯邦的建立者，被譽為史上最傑出的冒險者。


  冒險者殲滅一幫匪徒，獲得了聲譽和匪徒的財富，而當地的百姓輕易獲得了暫時的安寧，領主隻需要付出一份嘉獎狀，省去了本該用來剿匪的大量資金，可以說是三方皆大歡喜。


  其中最吸引人的當屬塞維爾的故事：德意誌鄉下貴族的私生子-塞維爾-馮聯合一群冒險者，封印了歐羅巴中部的深淵出口，並在舊址上建立了瑞士聯邦，塞維爾本人也成為了瑞士聯邦首席護民官。


  無數成功先輩的故事激勵著無數青年才俊成為一個冒險者。雖然其中大部分一事無成，甚至客死異鄉，但總有幸運兒名利雙收。而胡奇和良璿，現在就是令人羨慕的幸運兒。


  「胡女士，請問你們來布列坎恩堡是不起代表支持反對黨。」泰晤士報記者繼承了布列塔尼亞攪屎棍的天賦。


  「請問胡女士你被丹尼爾劫色過嗎？」法蘭西人對八卦總比正事感興趣。


  「胡女士，我們可以共進晚餐麽？」意大利記者十分的浪漫。


  顏值漂亮出眾，氣質冷豔高貴的胡奇成為了記者眼中的香餑餑。而怕麻煩的良璿也是樂的輕鬆，把所有的采訪都推給了胡奇。


  除了名聲，二人還獲得了丹尼爾寶庫的支配權（當然要給布列坎恩堡交稅。）丹尼爾雖然作為叛逃法師，沒有專門的法師塔保存自己的收藏，但是卻有隨身空間戒指。而戒指中有一件可以帶出劇情空間的弓：熱誠。陰影弓是丹尼爾的收藏，隻不過他學的是魔法而非戰鬥，而且不符合裝備要求，所以隻能把這件附魔武器吃灰了。


  「向往：愛情讓人振作。可以把精神力轉化為箭矢。一精神力為一箭矢。


  裝備要求：10力量，15敏捷，有心上人。


  盲目：愛情讓人窒息。可以射出一根箭矢讓被命中的敵人暈眩3秒。冷卻時間6小時。


  注：這是達芬奇熱戀時候做的弓，注入了達芬奇對美好愛情的期望。可惜達芬奇沒有繼續改造這張弓——因為他失戀了。」


  雖然胡奇覺得自己沒有心上人，但是這張弓還是半推半就的讓胡奇裝備了。至於良璿就隻能拿著剩下的財寶和材料想辦法去軍火商或者布列坎恩堡軍隊後勤處淘寶，看看有沒有可以帶出世界的武器了，沒想到最後什麽都沒找到。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兩天後丹尼爾從劇烈腦震蕩中恢複後，就被公審並判處死刑。但是丹尼爾吐出了驚天秘密——雇傭他的人是布列塔尼亞軍火商。


  這內幕著實嚇了布列坎恩堡上層，和出力甚多的二人組一跳。


  知道消息的當天，布列坎恩堡就開了上層會議，討論布列塔尼亞軍火公司的插手問題。但是結果大家都選擇了沉默：畢竟在強援出走，被燒毀四個糧倉的形勢下，布列坎恩堡能撐下去完全靠的是海貿的輸血。而作為世界第一海洋強國的布列塔尼亞，布列坎恩堡是絕計惹不起的。梅格洛斯可是因此怒火衝天，為此威廉又是安撫了梅格洛斯整整一晚上。


  市政廳，會客室


  「綜上所述，請兩位務必隱瞞關於丹尼爾幕後的一切事情。」威廉不禁苦笑。


  「這個是應該的。」胡奇自然是答應的。


  「希望二位在這裏過得開心。不過我建議二位

  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因為下一批難民快要來了，布列坎恩堡馬上就要戒嚴了。」


  「是因為糧食不夠嗎？」胡奇很好奇。


  「不是因為糧食，是因為治安。碼頭，工廠和農場沒有多餘崗位了，失業難民卻越來越多。我們的管理人員已經不夠用了，現在難民區已經出現惡性犯罪事件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作為居住地，這裏已經不是什麽好選擇了。」威廉臉上的苦澀之情越來越深。


  「我想我有個辦法。」良璿插話道。


  「哦？葉先生請說說看？」威廉對良璿的想法很有興趣。


  「比起糧食，我們更該給民眾信心。」良璿觀察著威廉的表情，生怕說錯話。


  「說下去。」威廉鼓勵著良璿。


  「咳咳。」良璿清了清嗓子。「沒有崗位，那就創造崗位。無論是房屋建築，基礎設施建設都可以創造出海量的崗位。工人手中有了餘錢自然就要消費，店鋪就要購買物資，港口就會有更多的貨船，海關就能收到更多的稅。」


  以工代賑對於21世紀的人來說，是耳熟能詳的詞語。但是對於19世紀末的歐洲人來說，確是完全陌生的行為，畢竟當時流行放任自流的經濟政策。因為西方第一次大規模以工代賑，竟要到20世紀30年代的羅斯福新政。而之前歐洲生產力伴隨著工業革命劇烈提高，卻沒有生產過剩的原因，是找到了中國和南美，印度這幾個巨大的海外市場。


  所以並非威廉見識淺薄，而是這時期的西方人根本沒有以工代賑這個概念。


  「不錯的想法。」威廉點點頭。「有什麽好建議麽？」


  「糧倉的糧食以及其他需要轉移到半位麵的物資，都需要人手去轉運。」良璿建議單。


  提到糧倉，威廉不禁心中一痛。正是因為缺乏人力沒有及時轉運，才讓丹尼爾搞了那麽大破壞。


  晚上，二人居所。


  「你的主意會有效麽？」胡奇問道。


  「執行起來肯定會有很多問題，但是隻要大方向沒錯就可以。」


  「那你對任務有什麽看法麽？」


  「什麽任務？」


  「啊。果然你完全忘記咱們的任務了啊」胡奇悲傷的捂住了臉。


  其實他們不止忘記了任務，連劍十三三人也忘記了。


  「什麽？沒有車票了？」


  另一邊，好不容易養好傷的三人麵臨著窘境：逃難的人太多，去往布列坎恩堡的火車已經沒有空位子了。但後來他們三個了解了丹尼爾和梅格洛斯的戰鬥實況，都不由得慶幸自己一直在打醬油了。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最煩惱的還是胡奇和良璿。


  胡奇二人組麵臨的局麵也很尷尬：行刺國王是做不到的，梅格洛斯更是實力碾壓二人組。讓梅格洛斯低頭和解更是天方夜譚。


  「所以，隻能幫梅格洛斯在戰場打敗過國王了嗎？」良璿揪著自己的頭發。


  「別異想天開了，你會打仗麽？連從空間買的槍都不會開的鹹魚同學？」胡奇吐槽道。「現在就等雙方開打吧，打完了咱們就能回去了。」


  胡奇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們倆的蝴蝶翅膀，羅馬尼亞的東西對立將以一種意外的方式結束。當然這種結束方式對於當事人來說意外的鬱悶。


  「什麽，布列加斯特發生了政變？國王和親王正在對峙？」一個令人蛋疼的消息突然傳來，嚴重刺激了二人脆弱的神經。


  「準確的說是親王刺殺失敗，連夜逃到了自己的領地舉起來反旗。」威廉給兩人解釋道。


  「怎麽親王突然就叛亂了呢？」良璿和胡奇一頭霧水。


  「根據報告，親王的部隊都裝備了大量英製武器。」提到英製武器，威廉的臉隱隱有些扭曲。


  「就是說那個布列塔尼亞軍火販子沒能挑起東西內戰，就支持了親王的叛亂？」良璿很快抓住了盲點。「反正隻要武器能賣出去，他不介意賣給誰。」


  如果尼古拉斯趙瑟聽到胡奇的判斷，肯定會讚同良璿的腦洞了。在丹尼爾被胡奇良璿抓到以後，尼古拉斯削弱東部給國王增加信心的計劃失敗。所以他立刻啟動了備用計劃，激化親王的野心，讓隻會打仗的親王發動政變。但是又偷偷的給親王下絆子，使親王功虧一簣。親王騎虎難下，隻得抵押轄區全部的資源來獲得尼古拉斯的貸款，買尼古拉斯的軍火。


  畢竟尼古拉斯需要的隻是戰爭，至於戰鬥雙方是誰，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畢竟槍口對準的不是他。」胡奇毫不掩飾對尼古拉斯的鄙視。


  正當三人嚼舌根的時候。白塔預言學派研究室。


  「領。領讀大人！」羅什慌張的跑進了八頁法師艾克林恩的辦公室。


  「深呼吸，羅什。」艾克林恩緩緩的抬起了頭。「有什麽好消息麽？」


  羅什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他咳了咳嗓子，艱難的說道：「黃金沙漏，靜止了！」


  黃金沙漏是白塔的三大珍寶之一。最大的作用是對世界穩定的監測。根據沙漏出現的各種異狀，預言學派會得出各種預言。在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瓦特改良蒸汽機，西門子開啟工業化魔法雕文的時候，沙漏都曾靜止過。（但還有一次靜止「1848年」尚未找到原因）

  而兩隻蝴蝶在布列坎恩堡煽動翅膀，布勒加斯特狂風暴雨的現在，沙漏終於又停止了！


  「是時候見見他們了！」艾克林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