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隻知道他準備結婚了
“不是簡單的喜歡,而是想保護她,想和她在一起,想給她最好最完整的未來。”楚風自嘲的笑笑,“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已經超越了愛情之外,更多的……我也說不清。”
“你這意思是能不能和危危在一起都無所謂是吧?”沈瑤逗他。
“那可不行!”楚風立馬瞪大眼睛嚴肅的說,“我就是發表一下高尚的言論而已,我的情操可沒有高尚,該怎麽樣還得怎麽樣。”
“情……操?”
楚風一怔,看著沈瑤連連咂嘴,“林思遠真是不一樣啊,已經把你調教的那麽厲害了,我這個老手都快趕不上你的節奏了。”
沈瑤笑,“別轉移話題,說你呢!”
“我還能說什麽呢,已經快三個月沒有拉過女人的手了,沒有新人沒有約會也就算了,還總往醫院跑,這要是被熟人看見傳出去了,想象力豐富一點的人不得以為我哪方麵有問題啊,那我的一世英名豈不是都得毀了!”
沈瑤從這段玩笑話中聽出了一絲異樣,“總往醫院跑?你怎麽了?真病了?”
“我這麽好的身體素質怎麽可能生病,你不是讓我帶危危來好好做個檢查嗎,我軟磨硬泡了好久她才答應來,後來又來幫肖燃的忙,跑了好幾躺……”
說的太順口,楚風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轉移話題,“誒我看你小姨好像好的差不多了,何醫生他們的技術的確不錯,人也很負責,最近還去進修了,回來之後醫術應該會更好吧……”
“你剛剛說誰?”沈瑤臉色發白,盯著楚風。
楚風低頭,不看她,“什麽?”
“你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你說來醫院幫誰的忙?”沈瑤抓住楚風的領口,眼眶發紅,再用點勁簡直要勒死楚風。
楚風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歎了口氣,“你沒聽錯,是肖燃。”
沈瑤的手顫抖著放開了楚風的領口,但眼神還盯著他的臉,來勢洶洶,不讓他有說謊的機會。
“為什麽?”沈瑤問。
“減刑了,提前釋放,剛剛出來不久……”
“你都知道了?”
“也不全知道,危危對我說了一些,但是緣由我不清楚。”
“他們……也見麵了?”沈瑤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但還是忍不住想問,抱著僥幸心理期盼著聽到楚風說出否定的答案。
因為沈瑤很清楚,當唐危危的名字和肖燃這兩個字聯係在一起,就會跌進無盡的深淵,她知道,唐危危完了。
“嗯,見麵了,”楚風也知道自己瞞不過,索性都說了,“危危給肖燃租了房子,付了半天的房租,前不久肖燃和人大家傷了人家的手,自己也斷了腿,住進了醫院,危危又為他付了醫藥費和賠償的費用……”
說起來,楚風還覺得心疼,“我想替她付,她不讓,我能做的也隻要盡量幫忙讓她別那麽累。”
沈瑤幾乎咬著牙,“肖燃還在醫院嗎?”
“前天剛出院,回家休養去了。”
“我去找他!”沈瑤二話不說轉身要走。
楚風抓住她,“等等,沈瑤,你比我更了解危危,也應該更清楚她心裏在想什麽,既然知道改變不了,就不要傷害她了。”
“你錯了,就是因為太了解,我才不能讓她這麽害自己,我不幹涉她的感情,但是糟蹋自己,我決不允許。”
沈瑤甩開楚風的手走了,迎麵撞上了去給小姨結完帳回來的林思遠。
“怎麽了表情那麽嚴肅?”林思遠拉住她問。
沈瑤抬頭的時候眼神裏全是怒氣,“我去找唐危危,現在馬上就走。”
林思遠根本來不及說什麽,一個愣神的瞬間,沈瑤就已經跑遠看不見人影。
林思遠回頭看著楚風,楚風朝他搖搖頭,也很無奈。
沈瑤有唐危危租房的鑰匙,直接開門走進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門,不,是砸上了門。
唐危危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頭發滴著水,她聽到動靜知道是沈瑤,也沒看她,懶懶的說了句,“今天不上班?怎麽有閑心來我這。”
距離上一次兩人的爭吵已經過去了十幾天,期間誰都沒有主動聯係誰,沒想到爭吵後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這樣的狀態。
“你預備怎麽辦?”沈瑤劈頭蓋臉的質問。
唐危危微笑,“你自己心裏都有答案了,幹嘛還要來問我?自己找不痛快?”
所有和肖燃有關的事情,都是唐危危和沈瑤之間爭吵的導火索。
“唐危危,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是啊,我本來就沒有出息,”唐危危無所謂的聳肩,“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她這幅無賴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沈瑤,沈瑤走過去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沒日沒夜的兼職賺錢為他交房租,賣走私品賺錢為他付醫藥費,為了他你真的可以把所有尊嚴都扔掉嗎?唐危危,你真讓我看不起!”
唐危危隨手拿起一片麵膜覆在了臉上,愈發看不出她的表情,“我自己決定做的事情,我自己會承擔一切後果,不用你擔心。”
最後一句還是軟了下來,她沒有真的想和沈瑤爭吵,也沒有完全被愛情衝昏頭腦。
沈瑤也一陣心軟,但更多的還是心疼,“你幹嘛要這樣,都過去兩年了,我還以為你……”
無法繼續說下去,以前的回憶太痛,如今想起來,那塊傷疤又會被掀開,鮮血淋漓。
唐危危躺著頭,把臉上的麵膜貼平,“過不去的。”
“肖燃現在在做什麽?”
“不知道。”
“不知道?”
“隻知道他準備結婚了,和一個姑娘。”唐危危說完後笑了笑,笑聲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沈瑤知道,今天能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是因為她已經提前不知道在多少個沒有人的夜晚哭幹了眼淚。
“就算是這樣,你都不肯放棄嗎?”沈瑤心裏難受得緊。
“不是我不肯放棄,是它……不答應。”唐危危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仰著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