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偽娘小叔子來借錢
葉晴染不知道,高興確實是遇到難題了。
真所謂是物以類聚,高興找的這個女朋友,郝文雅,別看她表麵上氣質絕俗,舉止典雅,好象不食人間煙火,似乎跟錢這個阿物兒沒有任何關係,可骨子裏,她最愛的也是一個字,錢!
她一個堂堂的公務員,又出身在一個小官宦人家,能看上偽娘般的高興,純粹是看上高興身後的家世,一句話,看上高家的錢了。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高家在別人眼裏是頂尖的富有,按說作為堂堂的高家三少,那錢不得用麻袋裝?
等她做了高興的女朋友才發現,高家和別的富家豪門不一樣,所有的一切,當然包括錢,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上,高興的父親高遠發才是真正的主宰!高家的人,就算是女主人高母,她每月能拿到多少錢,這全看高家掌門人的喜樂。
高門裏四兄妹,長子高博早已自立,不用花父親自的一分錢,二子高見,從原則上來講,他隻是艾國珍前夫的兒子,跟高遠發沒有血緣關係,因為叫了二十來年的爸,所以高遠發在節假日會給他一點錢。至於雙胞胎兒女,高興與高美,他們是高遠發親生的孩子,又是最小的,所以較為寵愛,尤其是高美,基本上她要什麽高遠發就會給什麽,當然,絕對不能觸碰他的底線,否則,他照樣是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而高見,高遠發總是念在他出生的時候被羊水嗆了差點沒命,身子弱而一昧姑息,任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各個崗位上跳來跳去,每個月底總會讓財務往他的卡上打上一筆零用錢。
按說,這筆零用錢擱在普通人身上,那是足可以養家糊口。可在高興的眼裏,那就是零花錢,逛三次街進兩次酒吧就口袋比臉幹淨。
高興的那夥狐朋狗友,哪個不是衝著他是高三少而去的?
有了郝文雅之後,高興更覺得那錢就如太陽下的秋露,一曬就幹。
說實話,郝文雅在高興的女友團裏不算是很突出的,長相嘛,頂多隻能算是順眼而已。
高興拋下那些如蠅般圍追堵截的女性朋友反過來死追郝文雅,那是有原因的。
郝文雅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比較有氣質,而且還是個公務員,父母大人又有一官半職,在那堆花紅柳綠的俗脂庸粉中,那是蠍子毒(獨)一份。
女朋友是公務員,又是官二代,這帶出去多有麵子?
何況,從來是眼睛朝上的高母,從得知郝文雅的身份後就格外的高看一眼。高母認為,高家是商家,富則富已,可在社會上沒什麽地位。兒子若傍上作官的外家,那將來是可以倚靠外家而發達的。
再進一步講,郝文雅是獨女,將來郝家的所有一切不都是郝文雅的?
郝文雅一旦成了高興的妻子,那所有的一切也就成了高興的了。
如此一想,高母艾國珍天天追著高興趕緊把郝文雅娶進家門。
高興也想結婚了,因為父親早有承諾,他一旦結婚,不僅把鳳起路的那套房子過到他的名下,而且還會給他一大筆做生意的啟動資金。
高興曾在父親麵前拍著胸脯豪情萬丈地保證過,一旦結婚定下心來,他要開一家酒吧,一家日進鬥金的酒吧!
要不要真的開酒吧,高興還沒仔細規劃過。但是,對那筆啟動資金,高興倒是做了無數的規劃。尤其是在夢中,那筆啟動資金就像個引信,引爆了璨麗的煙花!有了鈔票,什麽事不能做?可以買豪車,可以買名表,可以整容,甚至可以養兩個想沾又不敢沾的“攻”。
嗬嗬,高家的人都不曉得,高興還有一點小小的愛好,那就是斷袖之好。
隻是,他是個雙戀,男女通吃。
很可惜的是,目前這僅是個美妙的夢而已。醒來後,一枕黃粱。
這段時間,因為對郝文雅加強攻勢,除了整日哄著騙著讓郝文郝喝那黑乎乎的湯藥外,那錢就像流水一般流了出去。父親給的錢是有定數的,而且不到時間不給,母親那裏嘛,已把整個月的零花錢都給了他,高興無法再開口了。大阿哥高博那裏,這個月已給了他幾千塊,貌似也不好再要,而二哥高見,高興連口也不願開,既便勉強開了,高興能預見到高見會怎麽回答!
“三弟,你近來方便伐?給二阿哥幾個?”
高見肯定會搶先這麽講。
今天陪著郝文雅逛街,她在杭百看中了一件紫貂皮大衣,高興一看價碼雙腿便有些打哆嗦了。
哇靠,會員價還得十一萬多。
將口袋的各個角落搜遍,將幾大銀行信用卡所能透支的金額全加起來還少了五萬多。
高興當然不能把窘態表露出來,一如往常慷慨“赴死”:買!
服務員趕緊把大衣給包裝好。
高興往包裏一摸,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老媽真是的,打鈔票就打鈔票吧,每回非得把卡給拿走。”
笑著對郝文郝道:“我們先回去,等一息息我讓公司的財務把鈔票給送過來。”
又給服務員下最後通牒:“這件大衣給我留留好,等一息息我會讓人來付賬。”又掏出一張名片丟給服務員:“你要是不小心把這件大衣給我賣嘍,小心我在你總經理麵前告你的狀,炒你的魷魚!”
服務員小小心心地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當她看清公司的名稱與名片持有人的名諱時,不由地滿臉堆笑,連聲道:“高董放心,我一定給你留好。”
名片是高興背著其父私下印製的,在名片中,他搖身一變成了高氏集團公司的執行董事。
將郝文雅哄回家,高興一個掉頭就往倚麗服裝公司跑。
除了葉晴染,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在這個時候救急。
這也就是,高興為什麽急匆匆找葉晴染借錢的主要原因。
高興一走,葉晴染望著空空如也的錢包發呆。
不僅錢包空了,連工資卡也空了大半。
高興一張嘴就要六萬,葉晴染剛表示愛莫能助,高興便咧嘴要哭,還說要找大阿哥去借錢。要不然,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高博近來很忙,再加上感冒一直沒好,葉晴染不想讓高博為了錢的事情而傷腦筋。
很大麻煩?什麽麻煩?
麵對葉晴染的探問,高興張嘴就編,說他在武林廣場附近撞了一個老頭,現在老頭躺在病床上,老頭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像八爪魚一樣抓住他,要他賠六萬塊錢。還嚇唬說,假如高興不答應,那他們就把老頭抬到高家去。
“抬到家裏我不怕,我就是擔心老爸一生氣,他的心髒病又要發作了。”未了,高興一付眩淚欲滴的樣子。
他早就看明白了,老爸對大嫂特別好,而大嫂對老爸也特別的孝敬。
要打,就要打關鍵牌,一張牌打下就要製敵於無形。
果然,單純的葉晴染一聽也著急了,現今的社會也不知咋了,常能聽到看到老人碰瓷的新聞。有人很精辟地說過,不是現在的老人變壞了,而是以前的壞人變老了。
老公公要是看到疼愛的小兒子又闖禍,心髒病不發作才有鬼呢。
看在老公公的麵上這個忙也得幫。
幫是幫了,高興揚著手絹嗲嗲地和葉晴染道了聲再會扭著小蠻腰跑了,可自己荷包空了。
葉晴染並不是個拜金女,可活在這個世上,哪天不用錢?
吳歡歡出院結賬的時候,葉晴染慌了。
也不知婆婆在吳歡歡的賬戶上開了一些什麽補藥,賬單上的金額一下子遠遠地超出葉晴染的估算。
錢不夠了,還差五千多塊錢。
排了好長的隊才到了窗前,可看看卡裏的餘額,葉晴染不好意思地收回賬單。
莫名其妙地窩火。
剛走出收費大廳,迎麵遇上領著滿臉不悅的高見。
葉晴染脫口就問:“媽媽,您帶卡了嗎?”
艾國珍一下子便警惕起來,微微蹙起眉尖:“你要做啥?”
“剛才辦出院手續,我的錢還差一點。”
艾國珍一聽就不高興了,臉色相當難看,指著葉晴染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罵道:“你不是拍著胸口說吳歡歡的住院費你全包了嗎?怎麽的,在大家的麵前做英雄好漢做好人,轉過身讓我來出這個冤枉錢?你想也不要想。”
當著小叔子的麵,葉晴染有些難堪了,她喃喃地應了一句:“我事先也不知道媽媽您開了藥呀,而且,數目不小。早知道的話我就會準備好的。”
這是事實。
“怎麽啦,我開點藥還要向你報備?”艾國珍越說越火大:“我是你的婆婆,用你兩個錢你還掛在嘴上?我問你,你結婚這麽多個月,你是往家裏交過一份銅鈿的夥食費還是給家人買過東西?”
這哪是哪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知道媽媽開了藥,要不然帶夠了錢就不會白跑一趟了。”
“還說沒有那個意思?看你一臉的不高興,顯然是打心眼裏不願意!”
葉晴染情知向婆婆這兒是借不到錢了,她要趕緊去籌錢,否則吳歡歡出不了醫院。
“媽媽,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