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在線等,怎麽讓三渣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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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牧蘇在前吸引注意,他們接下來做事就方便許多。眾人分散,尋找合適藏身點。
所有望海崖地形大致相差無幾,幾棟木屋圍繞空地,一條小徑向下延伸到沙灘,其餘三麵是嶙峋礁石。
他們再一次確定了似乎隻有挖坑躲藏這一條可取。
離天黑還有不足四個小時。在沙灘挖出能容納六人藏身看似不難。難的是如何掩人耳目。
挖坑發出的動靜逃不過其他玩家注意的。
最終,君莫笑在沙灘西南側一角找到一處藏身之處。那裏是一處死角,半人高巨石能遮擋沙灘望來的大半視線。
“就是這裏吧。”透明橋往不遠處望去,玩家們還圍在那邊,注意不到這裏。
熾神意會,蹲下空手挖沙並堆在另一側。
這樣當坑完成,堆積沙土能再擋住一個方向。
君莫笑與聞香也過去幫忙,後者問觀察周圍的透明橋:“用把那兩個笨蛋叫過來嗎?”
“暫時不用,牧蘇那邊動靜越大我們就越隱蔽。”透明橋不再觀察周圍,挽起衣袖上前幫忙。
“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不將我們的事告訴他們,而選擇隱瞞。”君莫笑抱怨著,有故事而不能炫耀,這讓頗愛出風頭的他心中不爽。
“將希望寄托別人身上是很蠢的行為。”聞香將落到額前的發絲撫到耳後,結果讓臉頰沾上點點砂礫。
“而且這些玩家都是我們的競爭者。”
“競爭者?”君莫笑重複了一下這個詞,挖掘動作慢了一分。
“你認為知道航行正確方式的玩家們會做什麽?”
君莫笑猶豫道:“大概是嚐試吧……”
“沒錯。他們一定會開始嚐試出海。但船隻有三條。他們可以爭奪船隻或是排隊使用,我們不行。我們不屬於這座望海崖,每在這裏逗留一晚我們就會危險一分。誰知道這個沙坑是否會一直有效。”
聞香覺得她的想法太過悲觀:“可我們到目前遇到的玩家氛圍都很好啊。”
透明橋微微搖頭:“我們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其他玩家的善意上。別忘記這個遊戲是混亂側。玩家彼此之間可以相互攻擊搶奪。”
她轉而問:“你理智值多少了?”
“應該已經回到70以上了。”聞香聲音小了幾分,猶在後怕。竊竊私語聲真實的仿佛趴在遊戲倉中,她的耳邊述說。
她打了個寒顫,強忍住退出遊戲回到現實一看究竟的衝動。
這隻是遊戲……不要自己嚇自己……
“你們還沒挖好嗎。”
斜地裏突兀傳來一道聲音嚇得捧起沙子的聞香一抖,全部灑落。
牧蘇踮腳蹲在一旁岩石上,一副無所事事般望來。
聞香見他如此醒目,心中一急扯動他的褲腿欲將他拉下來。
平衡性差的牧蘇驚叫一聲,歪斜跌到正跌到透明橋身上,將她壓個正著。
當然也不排除故意的可能。
牧蘇盯著透明橋近在咫尺黑亮眸子,一本正經說:“你知道嗎,向下挖三格然後蓋住頭頂挨到天亮是度過第一晚最簡單的方法。”
透明橋沒好氣說:“那麽能否請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哦好的。”牧蘇手腳並用爬起來,並絲毫沒有紳士風度的不管還躺在地上的透明橋。
聞香偷偷吐了吐舌頭。
有些尷尬的氣氛中,透明橋自行爬起,拂掉發間沙粒。呼出口氣假裝不在意問詢:“卡蓮去哪了?”
“我給他錢,讓他去買能蓋在頭頂上的東西了。”
她轉看向海灘,聚集玩家不知何時已經散去。隻剩下那些分布於各處的玩家。
“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說了段相聲。”
“……”
恢複挖掘。不多時,卡蓮拖著一塊木板而回,眾人看著有些眼熟,君莫笑忍不住問:“這個是……”
“你把誰家床板給拆了?!”牧蘇一驚一乍叫道。
卡蓮嘟起嘴,捧著高他幾十公分的床板哼道:“空地沒人賣,我、我就喊,有個玩家說他有……誰知道他是把床拆掉了嘛……反正也拆下來了,我看也夠大,就……”
熾神將手上沙泥蹭在身上,走上前捧過床板,扣在挖出的淺沙坑比量一下。
長度勉強,卻是窄了點。
“再去拆個床。”牧蘇揮手。
“哦……”卡蓮嘴噘得更高,轉身跑了。
牧蘇衝爬上岩石盤坐,無所事事望著泛起浪潮,一波波湧來的幽深海麵。
餘下四人一人挖掘一處,在挖掘最快的熾神向下挖進四十公分左右後,黑色淤泥取代了褐色沙粒。
熾神摳下一塊若軟泥般的漆黑淤泥,手指輕碾後放鼻尖嗅了嗅。
沒有船尾那東西留下的淤泥的那種腥味。
“不會滲水吧?”聞香探頭往那邊望了一眼。
熾神在那雙滿是汙漬的褲腿上蹭了蹭手說:“濕氣很重,但黑泥有可塑性。繼續挖問題不大。”
牧蘇這時插話道:“這裏地勢偏高,我們腳下和海麵落差大致兩米左右,這才到哪。”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一齊看向透明橋。
“他說的沒錯。”
詭異沉默了一下,裝無事發生一聲不吭繼續挖坑。
“喂就沒人打算誇我一下嗎!”
聞香站起,晃頭甩了甩腦後馬尾:“牧蘇同學,請你記住你是精神病,不是育兒園要誇獎的小鬼。”
“有規定精神病就不能幼稚嗎!信不信我打滾哭給你們看!”
聞香坑也不挖了活也不幹了,就站直手背叉腰等著他打滾。
“嘁……”
自覺威嚴滿滿的牧蘇當然不可能那麽做,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重新扭頭轉向海麵。
這回卡蓮回來用了很久。扛著那扇比他大太多的木板在沙灘拖行。
他的異樣當然逃不出沙灘那些傻麅子的注意,他們好奇圍過來,然後看到牧蘇,驚恐退去。
藏身處已經初現雛形,足以讓六人蹲坐其中。隻有深度還差上一些。
眾人感到疲憊力不從心時便坐到旁休息一陣。
對於牧蘇的不勞而獲沒有任何人有怨言,起碼他還很老實。
臨近下午六點時,藏身處終於成形。
“嗯?”
就在此時,牧蘇忽然站起身,立在岩石眺望遠處。
眾人隨他望去,隻能看到愈發陰沉的海麵。
“怎麽了?”手掌手臂乃至臉頰都沾上泥汙的透明橋出聲。
牧蘇吐出口濁氣。
“腿麻了,站會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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