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不離不棄
轉眼,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
陸氏集團,沈君瑤與陸俊軒的離婚還在僵持著,沈家的公司即將麵臨破產,沈家人當然不會同意這個時候離婚。
陳霞氣得心髒病都犯了,沈君瑤可比以前的程漓月難對付多了,而且,沈君瑤又一口咬著要分陸氏集團的財產,如果不分,她是絕對不會簽字離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陸俊軒和她分居兩年之久,才可以起訴離婚。
陸俊軒一直在等著程漓月簽下那份股權轉讓合同,他想,隻要程漓月簽了字,他和宮夜霄應該也會相安無事的,他現在公司的實力,還無法與宮夜霄相提並論。
清晨。
程漓月睜開眼的時候,身邊的餘溫還在,但男人已經不在了,她抿唇一笑,看了一眼時間,才八點,這個男人也太勤快了。
吃過早餐,小家夥悶了幾天,宮夜霄決定把他送回學校,必竟孩子需要一個成長教育的環境,宮夜霄私人注資給學校的安保做了升級防護,保證在學校裏的孩子,都能安全上學。
對於這一點,學校是十分感激,加強了學校的教育和安全管理,對於程雨澤小朋友,更是額外的加護兩名保鏢,隱伏的學校裏工作,實則是隻爭對他的保護。
有了這雙層的保護,宮夜霄才願意把小家夥送進學校,不然,他就準備在家裏請老師教學了!
隻是這樣對小家夥的成長和交際不利,會養成他孤僻的性格,而童年,需要玩伴才會顯得更快樂。
程漓月吃完早餐,便接到宮夜霄的電話,尋問她今天要不要去出來散散心,他下午的時間陪她。
程漓月知道他最近忙飛了,便推了,她決定陪夏候琳去看看宮沫沫。
夜涼宬的情況還是一如往常,醫生也沒有辦法,一切隻能看上天的按排,宮沫沫削瘦了一圈,工作也先請了長假,雖然她每次接待來看望夜涼宬和媽媽和夜家的人,她都笑臉相迎。
可是,誰都知道,她心裏的焦急和期盼。
夏候琳每次來看她,都要暗暗抹淚,自已的女兒,當然希望她能嫁給一個好男人,過上幸福又快樂的生活,可此刻,她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而更無奈的是,這份罪,做為父母的還不能替她承受,隻能讓她一個人去承受。
有了護工的看護,程漓月和宮沫沫在別墅身後的山林裏散散步,宮沫沫好奇的扭頭問道,“漓月姐,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哥結婚呢?我一直很期待看你們結婚哦!”
程漓月想了想,搖頭一笑,“我有些害怕結婚了,即便我很愛你哥,愛到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可是,我就是怕穿上婚紗,怕在登上殿堂。”
宮沫沫理解她這份心思,必竟第一段婚婚給了她那麽殘酷的一擊,她會產生陰影,是情有可原的。
“沫沫,真希望涼宬快點醒過來,說不定你們會比我們更先結婚。”
“嗯!如果他醒過來了,我會第一時間嫁給他。”宮沫沫抿唇一笑,充滿了期盼。
散步到了山上,兩個人再原路折返,在初夏的時節裏,這樣的時光仿佛能讓人看見希望,宮沫沫看著尉藍的天空,這個世界的美好,她想,夜涼宬一定會醒過來的。
他絕對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傍晚時分,宮夜霄的車隊過來接她們回家,宮沫沫和他們揮手告別,在大門關起之後,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大步回到大廳,把門窗都關好,她起身回到主臥室裏。
燈光下,夜涼宬安靜的睡著,英俊的麵容,被打理得很幹淨,連一絲胡渣也沒有,這樣的他,就仿佛隨時會睜開眼,坐起身,然後,給人一個微笑。
宮沫沫坐到床沿上,輕輕的趴臥在他的胸膛上,輕笑道,“你知道嗎?今天我媽和漓月姐又來看望你了,我們還去了山上散步,我跟漓月姐說,如果你醒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向你表白,然後嫁給你。”
宮沫沫一邊說,一邊抬頭,笑望著他,打著商量道,“夜涼宬,你就醒來好不好!我會嫁給你哦!我保證,說話算話。”
宮沫沫說完,又坐到他的身邊,紅唇輕輕的湊到他的耳畔道,“我再靠近你一點說給你聽好不好!夜涼宬,快點醒來,你如果不醒來,我會一直嘮叨個沒完,你如果聽膩了,就醒來,我就不說了。”
之前,宮沫沫和他一說話,眼眶就會發紅,就會落淚,而現在,她隻是抿唇一笑,極有耐心的輕輕的給他的手上各個關節開始按磨,每天,她都會按得整條手臂都酸了,麻痹了,然後,她會就累得睡到他的身邊。
因為醫生說,他久躺不動,每天的按摩是必須做的,白天,也有醫生過來幫忙,但晚上,她還是會聽醫生的吩咐,盡量給他按摩。
“夜涼宬,現在是夏天了,我最喜歡夏天了,你喜歡嗎?如果你喜歡,就醒過來看一看,夏天,真得很美妙。”宮沫沫說完,忍不住在他的側臉上烙下一個吻,“我也說過,每天必須吻你一百下,現在,我已經不去數了,反正你睡著了,我隨時想吻就吻,你也不能拒絕我,對不對?”
“你是不是故意睡著的?然後,就讓我每天這樣吻你?你好無賴,好混蛋。”宮沫沫說完,埋首在他的脖子處,“今天又過去了,這已經了二十一天了,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宮沫沫閉上眼睛,手又按得酸痛了,她不能再按下去了。
而就在這時,她沒有發現,夜涼宬右手微張的手指,做了一個微微屈曲的一個動作,動了一下。
此刻的夜涼宬,並不是沒有意識的人,他隻是被關進了一間又黑又沒有盡頭的房子,沒有任何的光芒,也沒有聲音,死寂一般,任他在裏麵如何的奔跑,尋找光源,尋找出口,都沒有辦法。
他隻能一遍一遍的來回奔路,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而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但就是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方向,他的內心在焦急,在擔憂,他想著宮沫沫,想著家人,他隻能努力的在黑暗中尋找一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