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借醫書
第715章借醫書
聽雨猶豫了一下,道:“公主,主子的親人,隻有太後和您了,主子嘴上不說,不過奴婢看的出來,主子心裏有你們,公主不要和主子一般見識。”
林錦瑟道:“我若和他一般見識,早被他氣死了。”
好壞也不說,管你誤會不誤會,我行我素。
她看了眼瓷瓶,收起回了寢殿。
林錦瑟在寢殿裏足足待了一個時辰,也沒看出什麽,一無所獲,謝玨是個毒人,千百種毒素早就融合在一起了,沒有分析的儀器,根本沒辦法知道成分。
天要亡她啊!
她沉默了會兒,喊了聽雨進來。
“你們主子是怎麽中毒的?”
聽雨搖頭,“奴婢也不清楚,主子原本頭發也是黑色的,中了毒後才變成白色。”
竟是這樣的。
“他那毒平時也不會發作,除了讓頭發變成白色,還有什麽作用嗎?”
聽雨猶豫了會兒,道:“當初主子中毒後,就斷言活不過二十歲,不過現在都已經超出五年了,所以奴婢也不知道。”
意思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嘍?
那他還不怕死的給她弄解藥?這不是奔著死去嘛?
林錦瑟自問,和徐遠逸和徐岸之比起來,她和他們更親,至於謝玨,拒人千裏之人,實在讓人對他很難生出親情。
不過漸漸了解,不知何時,早把他當成兄長了。
回想在西楚的這些日子,他對自己一直挺差的,不過卻從來沒實質上的傷過她,反因為她一直受傷,所為的監視,不過是另外一種保護的法子而已。
他好似天生就生活在陰溝裏,做著陰私的事,就連關心別人,在別人看來,也那麽的不能被接受,然而他卻從來沒解釋過,一味的任由別人誤會自己。
林錦瑟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林錦瑟提筆給墨淩景寫了封信,這次沒借小承燁的由頭,送了出去,才去了書房去翻閱醫書。
夜幕降臨,小承燁睡下了,林錦瑟翻牆去了九千歲府。
才從牆頭上下來,就被逮了個正著。
謝玨麵無表情的站在牆下看著他,清風見她來卻是歡喜,“九公主,您其實可以走正門的。”
謝玨沒搭話,轉身離開。
清風湊到林錦瑟身邊,道:“九公主,您怎麽來了?您吃了沒?”
“吃了,你們呢?”
“還沒呢。”清風眼睛亮晶晶的。
林錦瑟隻是客套一問,結果看清風這眼神,怎麽頗有幾分額外的意思?
林錦瑟揣測,“你是想吃我九公主府的菜吧?”
清風點頭,忽的想到什麽又搖頭。
林錦瑟道:“也罷,今日我有求而來,你來幫我,我做飯來抵。”
說著也不管謝玨反應,帶著清風就去廚房了。
清風是實在沒想到林錦瑟這樣的人居然會做飯,還做的不錯。
一個時辰後,清風喜滋滋的端著飯菜跟在林錦瑟身後,謝玨在湖心亭,菜直接端了進去了,“主子,你你嚐嚐,九公主做的,味道可好了。”
謝玨睨了林錦瑟一眼,“有事直說。”
“明日我接外祖母出宮,我們一塊吃頓飯如何?在你府上?在我府上也行。”林錦瑟道。
謝玨不語,睨了眼清風,道:“你下去。”
“是。”清風道,廚房裏留了菜,他剛好可以去吃。
清風退下,謝玨看了一桌子的菜,忽的諷刺一笑,“同情?還是憐憫?”
他臉色實在難看,林錦瑟都以為他要掀桌子了,不過最後也沒掀。
“我不需要,滾!”
林錦瑟是真有點氣,合著她大晚上跑來,和他這位兄長聯絡下親情,還被嫌棄了?
她一拍桌子,“你愛吃不吃。”
她才不伺候。
走了一半,林錦瑟忽的想起什麽折回來,差點被氣的忘了正事,“吃不吃是你的是,不過我做了,我說了,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你是無賴嗎?”
“你說是那就是吧。”林錦瑟道:“你書房在哪兒?”
謝玨眉頭皺的更甚,“你這副樣子成什麽體統?他也不好好管管你嗎?”
“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家夫君特寵我,我做什麽他都隨著我,我不需要遵守什麽勞什子的規矩,再說,你這副教訓我的樣子不合適吧?剛才還喊我滾呢。”
謝玨難得被噎的一言不發。
“我來找醫書的,你借不借?”
林錦瑟心說他要擺個臭臉,她就真不管了,什麽人啊,難怪一個朋友都沒有,脾氣臭的要死。
謝玨難得什麽都沒說,道:“又不是不知道書房在何處,問我做什麽?”
“那也要你同意啊,總不能擅闖吧?總不能我把對方當成兄長親人不見外,到頭來卻發現隻是自作多情,那多丟麵子。”
兄長!
親人嗎?
和徐岸之,徐遠逸一樣的兄長嗎?
她不討厭他,不記恨他的所作所為嗎?
她不嫌棄,他是個怪物嗎?
謝玨身子有些僵。
四周空的厲害,偶有風吹來,謝玨拿起筷子,很是斯文的吃了起來。
書房裏。
林錦瑟找了一遍,找到了幾本古籍醫術,挺重的,抱在懷裏都快到她下巴了。
出門的時候她抬腳去勾門,門從外麵打開了,謝玨接過她手裏的書,什麽也沒說,往外走。
林錦瑟關了門跟上,出了門就看見聽雨坐在馬車外麵在外麵等著,“九公主。”
林錦瑟心說謝玨這種悶的性子是怎麽帶出這麽活潑又愛吃的一個隨從的。
“九公主,你今日做的菜可真好吃,你自個在九公主府經常做嗎?”清風本質上就是個喇叭精,可謝玨話少啊,可憋死他了。
而且他懂自家主子,不會因為這個罰他,話也多起來了。
林錦瑟道:“還好,偶爾做做。”
“九公主莫不是因為駙馬才學做的吧?”
“也算是吧。”林錦瑟下意識回答完,腦海裏閃過一幕,她給墨淩景第一次做飯的場景,隻是一個片段,卻很清晰。
她神色有些恍惚,努力想起當初的事,可除卻那個片段,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她心底好似被人挖了一塊,空落落的疼,她捂著心口,另一隻手撐著馬車,竟是疼痛難忍的樣子。
趕馬車的清風一無所知,“九公主和駙馬……”
“閉嘴!”謝玨冷聲朝外,他伸手封住了林錦瑟周身大穴,聲音清寒道:“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