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巔峰之戰
第612章巔峰之戰
隻是不同以往,他有錦瑟,他的小姑娘希望他永遠都在光芒之下。
蕭塵眼神完全變了。
他忽的慶幸,今日有此一遭。
他收的這個徒弟若是不除,將來必是他一統霸業路上極強的絆腳石。
“小景!”邪千鳳急忙上前,讓他撐著自己,迅速封了他周身大穴。
即便當初在邊疆,他生死攸關,小景也沒受過這麽重的傷。
“你我師徒恩斷義絕,那麽我也不必留情了。”蕭塵道,話罷,他從袖子裏拿出長笛,緩緩吹響。
笛聲悠揚,兩側落下不少黑袍人影,都是玄隱門的人。
小七道:“你這大反派,你到底想幹嘛?”
邪千鳳挑眉,“很簡單啊,不是為權,就是為錢嘍,不過蕭塵,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你以為小景受了重傷,你們把我們圍在這裏就萬事大吉了?你們有人,我們也有人。”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
無數黑衣人湧了上來,不僅是宮裏的侍衛,還有琉璃閣的人。
墨淩景眼底的光暗沉下來。
邪千鳳敏銳感覺到他的變化,壓低聲音,哽咽道:“小錦瑟一手把琉璃閣發揚光大,沒想到她自己沒用上,倒是給你添了助力。”
一句話,少年天子眼眶紅的厲害,潸然淚下。
蕭塵怒火中燒,玄隱門的名聲可不是擺設的,他沉聲下令,“殺!”
黑袍人持劍衝來,奪命的刀落在墨淩景頭上,隻一瞬間,墨淩景飛身掠去,徒手擰斷了鋒利的刀,他手執斷刀刃,刺入黑袍人心髒,黑袍人倒地身亡。
墨淩景抬腳勾起地上的劍,握在掌心,和蕭塵迎麵而視。
倆人中間掠過許多光景,有當初剛拜師的,有一起患難的曾經,還有決裂的場景。。
“衝啊,殺了東郢皇,有誰能拿下墨淩景收集,封千戶侯,賞金萬兩,良田百傾。”慧敏公主帶人而來,她本是配合墨謹修的,可惜墨謹修太窩囊了,殺個女人都那麽費盡,自己還不知道炸到哪個角落裏去了。
偏偏被她看見了東郢皇和玄隱門這一幕,墨淩景重傷,這可是最好的機會。
佛塔邊混亂一片,哭喊聲,廝殺聲,踩踏聲,刀劍碰撞之聲。
蕭塵笑了,“淵兒,你敗局已定,乖乖束手就擒,說不準我還念在你我多年師徒情誼上,饒你一命,否則,你隻有去黃泉路上陪林錦瑟了!”
“現在說這話,未免太早了些。”墨淩景道。
倆人齊齊出劍,風聲呼嘯,人生鼎沸,於他們充耳不聞,長劍交疊刮刺,碰出錚錚火花。
蕭塵反手一掌劈去,墨淩景不急不緩,長劍劍柄在他手裏轉了一圈圈,劍鋒刺去,突破蕭塵淩厲的內力,劍入掌心的聲音很是清晰。
蕭塵不可置信地看著沒入掌心的劍,驚道:“你不是已經……”
“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墨淩景將出鞘的劍掠出陣陣殘影。
蕭塵不敢輕敵,可他心中疑惑,他假裝受傷的時候試探過他,他功力是增長了不少,可才經一係列重創,不可能破的了他的護體功力。
除非,他當時就起了疑惑,懷疑了他,隱藏了自己真實的實力。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蕭塵不甘心。
墨淩景滿眸猩紅,“我信她!”
所以,即便是讓她安心,他也會做好退路,卻萬萬沒想到,他的退路,唯獨遺忘了一個她。
墨淩景渾身縈繞森然戾氣,足尖輕點,眨眼間掠到蕭塵之前,蕭塵提劍去擋,少年天子袖袍一揚,長劍帶著戾氣橫劈而下,巨大的力量讓蕭塵曲了曲身子。
隻聽“錚”的一聲,蕭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手中的刀被劈裂。
怎麽可能?
他當場便做出了反應,抬掌劈去,和墨淩景掌風對峙,強大的內力交織,在兩人周圍形成內功強,震飛了不少人。
倆人衣袂被揚的獵獵作響。
這是巔峰之戰,亦是強者對決。
蕭塵暗驚他已經卸了大半的內力,體內功力竟還如此渾厚,他臉抽動扭曲,另一隻手運掌拍過,隻聽“轟”的一聲,巨大的內力把兩人同時震了出去。
蕭塵摔出數米遠,嘔出殷紅的血跡。
墨淩景踉蹌了幾步,穩穩站著,屹然不倒。
“師父,走。”有黑袍人抓住蕭塵胳膊,其餘人擋住撕殺的人群。
“老禍害跑了,快追。”小七急的哇哇叫。
星魂帶人追了上去。
慧敏公主簡直看呆了。
這這這……還能是人嗎?
都傷成那樣了,戰鬥力還這麽強悍?
簡直像閻王降臨。
打不過。
她可不想丟小命在這裏,當然,召喚她的人走目標太大了,慧敏暗戳戳的打算走,忽的一把長劍橫過來,她嚇的直起身子,待看見麵前的人,怒了,“鳳九……”
“銘”字還沒喊出來,鳳九銘的劍已經抵在她脖頸了,“我這些日子的武功可不是白練的,你們把東郢攪的天翻地覆,還有臉跑?”
“混賬東西。”
“你的話留著去牢裏罵吧。”鳳九銘把他交給了侍衛。
廝殺漸漸歸於平靜,邪千鳳掠身而來,“小景,你怎麽樣?”
話音剛落,便見少年天子直挺挺的倒下。
“小景!”
眾人手忙腳亂的把墨淩景帶回去,留了侍衛清理現場。
滿地的鮮血,屍體堆積成山。
“這裏還有一個。”侍衛道。
走過去卻發現是趙清許,侍衛忙道:“二小姐?怎麽是您?屬下扶您起來。”
趙清許臉上身上都濺滿了血,自她來,知道錦瑟出事後,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她看了一場血腥嗜殺,隻因她身上血太多了,倒沒被人發現她還活著,所以毫發無損。
她身子抖的站不穩,侍衛怕她出事,道:“屬下派人送您回去吧。”
“不用!”趙清許張了張嘴,推開侍衛,踉蹌著一步步朝廢墟過去,到最後,她跌在地上,幾乎爬過去的。
入目都是廢墟,沒有一點生機。
她看了許久,直到冷風吹的她覺出了寒意,趙清許才哽咽道:“錦瑟,你不是最舍不得你家皇上了嗎?他傷的很重,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你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