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想你的命,從不和你多廢話
第606章想你的命,從不和你多廢話
墨淩景哂笑一聲,嗓音淩厲,“各大臣食君俸祿,不替朕排憂解難,竟幫著廢皇子篡位謀反?爾等鑄成大錯,已是重罪,如今巧言令色,還未戰,便自挫士氣,還要攔著朕回宮?”
他身上駭人氣勢太重了,壓的大臣們都有些慌。
有忠心的大臣早已經站在墨淩景身後,“皇上,我等願和您同進退,清繳逆賊!”
“皇上,廢皇子未必想要大開殺戒,他隻是想要皇位,當初皇上並不願意繼承帝位,如今何不做個人情,順水推舟,幹脆把皇位讓給廢皇子,也省了一場廝殺流血,也能救回皇後娘娘?”
大臣話剛說完,墨淩景長劍出鞘,殷紅血液在天空劃出優美弧度,他輕抬手,暗衛紛紛出劍。
他很直白的的告訴所有人。
剛才不過是殺雞儆猴,誰在膽敢亂軍心,胡言亂語,下場如此。
墨淩景當了皇帝後,所有人都忘記,當初戰神王爺嗜血殺戮的名號,之所以得了這麽一個名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他要想你的命,從不和你多廢話!
眾人這才隱約覺出,這位少年天子承襲帝位後,脾氣性子都收斂了許多。
“還有誰有話?站出來說。”墨淩景掃了一眼眾大臣。
誰還敢有話啊?他們那麽說都是被墨謹修給嚇到了,可現在看來,麵前的少年天子才是可怕啊,他們又不是活膩了,因此一個個噤聲,默默把堵著的路給讓出來了。
少年帝王帶人浩浩蕩蕩的入宮,直奔後宮。
再說北疆皇被殺,墨淩景帶並出宮,就給邪千鳳秘信,秘信上的內容說了對蕭塵的懷疑,讓邪千鳳多注意驚蟄院。
邪千鳳順著墨淩景給的消息去查,一直查到了玄隱門,而且他查到的信息量有點大,猶豫再三,還是出城了。
他想著驚蟄院外藍三帶著人守著,他速去速回,不會出事,可萬萬沒想到,他才離開,藍三帶的人,就遭受了伏擊,藍三在的暗衛組損傷慘重,消息雖發出去了,可身上的傷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
邪千鳳幾乎和墨淩景同一天回京城的,他一回城就遇上了夜影。
“邪大人!”夜影把情況說了。
邪千鳳道:“你速速帶人去助你家主子,我去趟驚蟄院。”
夜影道:“邪大人,蕭老真的……”
“小景懷疑的沒錯,北疆皇是玄隱門的手筆,僅憑墨謹修一個人,還攪不了東郢,你們主子的師父,是幕後最大的推手。”
夜影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不僅主子尊敬蕭老,連他們這下手下也是,當初蕭老對主子的付出,他們都看在眼裏,誰能想到,蕭老反手就給主子紮了一刀。
他尚且如此,更別提把蕭老當成長輩尊重,亦師亦父的主子的心情了。
“邪大人,蕭老武功不弱,您一人恐怕不是對手。”夜影擔憂道。
邪千鳳嗤笑一聲,“我一人不是他對手,不過加上整個琉璃閣的力量,我倒是要看看,那隻老狐狸能不能抵擋。”
是了,皇後娘娘被挾持了,不能調動,可邪大人是徐大小姐夫婿,他能調動。
夜影忽的慶幸他家娘娘不是一個藏著掖著的人,琉璃閣的力量從不隻是握在她一人手裏,否則今日這局麵,會被動許多。
“你速速入宮。”邪千鳳說完,也去調琉璃閣力量了。
“二哥。”鳳九銘聲音傳來,他急呼呼跑來,“我要和你一塊去。”
“不行。”邪千鳳拒絕,“你先回去!”
“可是……”
“小公子還是先回去吧,生死攸關,邪大人未必有功夫護著您。”夜影道。
鳳九銘歎了聲,算了,他既然不能在前麵衝鋒陷陣,在後麵也是一樣的,而且他不是完全沒用,墨謹修狼子野心,居然敢挾持錦瑟姐姐,他覺得有必要讓清許姐知道。
鳳九銘這麽想著,去了趙府。
他哪裏知道,趙府上下一致瞞著趙清許,就是怕她知道後會做出什麽後悔的事。
“清許姐!”鳳九銘進了屋,趙清許剛哄完孩子,她道:“你從哪兒跑來的?怎麽滿頭都是汗?”
“清許姐,你看著怎麽一點都不急啊?”
“急什麽?”趙清許很莫名。
“你還不知道啊,南璃駙馬就是墨謹修,他抓了小皇子,脅迫錦瑟姐姐就範,錦瑟姐姐現在落在他手裏,皇宮大亂,皇上都回來了。”
“墨……墨謹修?”趙清許臉“唰”的一下全白了,她後退數步,回味過來,朝鳳九銘過去,抓著他胳膊,“你說南璃駙馬是墨謹修?”
“是……是啊。”鳳九銘隱約覺得哪不對勁。
“他什麽時候抓的錦瑟?”
“就前日啊。”鳳九銘道:“也不知道他用什麽法子把錦瑟姐從宮裏引出來了,然後趁機帶走了小皇子。”
前日!
前日!
是她失蹤,錦瑟收到消息,出宮找她,然後在趙府收到大娘的信,出宮來接她的日子。
小承燁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抱走的嗎?
所以錦瑟才那麽被動,被他挾持。
她忽的全部明白了。
什麽宮裏偶遇,救了差點摔倒的她,什麽路過,救了差點被玷汙的大姐,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劃好的,想要獲取她信任,接近她。
什麽買簪子要送人,遇見刺客,他從一開始就故意設計,以她為誘餌,一步步的下棋。
趙清許嗓子酸脹的厲害,手撐在桌子上,眼淚大滴砸下。
“清許姐,你別難過啊,他幹的那些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鳳九銘懊惱死了,他怎麽就那麽笨,出這麽大的事,清許姐要知道,還能坐的住嗎?明顯府裏人沒告訴她啊。
“有關係!”趙清許道:“從一開始,錦瑟就提醒過我,墨謹修不是好人,可我不信,我孤注一擲,差點害死她,這一次,他利用我,達成自己的目的,我……”
她捂著心口,難受的說不出話。
以愛之名,行傷害之事,害了她最好的朋友。
她怎麽就那麽笨,看不穿他的陰謀。
“他在哪兒?”趙清許問,“墨謹修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宮裏。”鳳九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