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解釋就是狡辯,狡辯就是不承認
第405章解釋就是狡辯,狡辯就是不承認
最後一句,一字一句說的,咬的很重。
都說了是皇帝意思,簡直就是啪啪打皇帝臉啊。
皇帝臉都綠了,陰惻惻道:“攝政王妃,要不要朕這位置讓給你坐啊?”
“皇上,錦瑟都是為了您好,您若讓太子把皇後接回來,全天下都會罵您昏庸。”
“大膽!”皇帝一拍桌子。
死亡凝視林錦瑟,話卻是對墨淩景,“攝政王,王妃該當何罪?你清楚吧?”
“皇兄先看看這些,再定本王王妃的罪也不遲。”墨淩景接過西風手裏折子,遞給皇帝。
皇帝打開看,本就難看的臉,更像是便秘了多年一樣。
墨連城有些不安。
“你好大的膽子。”皇帝把折子砸在墨連城身上。
墨連城飛快撿起,攥著折子的手骨節發白。
他做的那麽隱蔽,竟還能查出來?
是他小看皇叔了。
林錦瑟翻了個白眼,“皇上,太子謀害攝政王,該當何罪?”
墨連城直接跪了,他好不容易利用林錦繡的死讓父皇對他態度改觀啊。
全泡湯了。
不過也不是全沒有路。
父皇本就忌憚皇叔,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隻要理由找的好,父皇還是會偏心他。
“父皇,當時情況緊急,我不知道皇叔在那間屋子裏救人,所以沒進屋子,等我們人過去,知道情況,兒臣立馬幫著救人了,這是個誤會。”
“皇上請看。”西風遞上一截斷了的橫木。
皇帝接過,看了眼橫切麵,不解,“這是何意?”
“橫梁提前被人砍斷,所以才承受不住房屋重量,導致坍塌,是有人蓄意謀殺王爺。”
“橫梁切口可不是被普通的劍砍的,一般侍衛應該沒有這樣的劍吧?皇上,不然比對一下太子殿下和他身邊貼身侍衛孤一的劍吧。”林錦瑟道。
皇帝睨了眼墨連城,道:“去取劍。”
見皇帝,是不能佩劍的,在外麵就要摘下。
而且墨連城沒帶孤一來,和皇帝賣慘嘛,帶侍衛算怎麽回事?
所以,壓根沒辦法對口供!
墨連城直冒冷汗。
他能阻止嗎?阻止豈不是代表他心裏有鬼?
隻能寄希望於孤一,聰明一點。
他默默看了眼喜公公,喜公公心裏門清。
要換成別的皇子就不好說了,可太子對上的是攝政王啊,皇上嘴上不說,內心肯定不希望事情演變的不可收拾。
行禮就要離開。
林錦瑟早就料到有這一手了,直接對西風道:“你也去,習武之人劍重,喜公公抬不動。”
“是。”
墨連城心裏那個恨啊。
劍很快取來,孤一也跟著一塊來了,看見皇帝手裏橫梁,哪還有不明白的。
皇帝拿了劍和橫梁的一比對,剛好吻合,劍上的小細節都對的上。
“咣當”一聲,皇帝直接把劍摔墨連城麵前了,“你怎麽說?”
“皇上,橫梁是屬下砍斷的,太子殿下不知情。”孤一全力應下。
林錦瑟扭頭看墨淩景。
墨淩景遞了個眼神給西風,西風會意,拿出一封信程上去。
皇帝不快的接過,看完後氣的差點一口氣噎死,他目眥欲裂,“你還敢屠殺百姓?”
“沒有父皇……”
“沒有?罪狀都呈上來了,那孩子看的一清二楚,他們一家三口原本得救了,卻被你帶人殺了他爹娘,之後又把孩子放在破敗的屋子裏,設計害你皇叔?”
“皇上,和殿下無關,是屬下的命令,殿下趕來,已經來不及了,當時屋子塌下去的時候,殿下是要去救攝政王的,可惜被屬下攔下了。”
墨淩景眼底掩映了幾分清冷,從袖子裏拿出一份名單,名單裏疊了些東西。
“皇上不妨再看看這個。”
縱然皇帝已經打好了十二分的準備,看見名單後,還是忍不住。
他需要一顆速效救心丸。
名單的殺傷力,遠比之前的證據厲害多了。
皇帝偏袒的心思蕩然無存。
他給了墨連城一個複雜的眼神,沉聲道:“即日起,廢太子,牽出東宮!”
墨連城臉上血色瞬間褪的幹淨,他不知道父皇最後到底看了什麽?
按理說,就算他要謀殺皇叔的罪名成立,父皇會重罰,也不會廢太子。
他心底有些不安,“父皇……”
“你不服?”皇帝把名單砸在他臉上,首先掉出來的就是一張契約。
是他收買官員的契約,上麵有他字跡,還有他太子印。
不是一張,是幾十張。
還不止,名單上羅列出了一大半太子黨的名字。
詳細到什麽時候見麵,什麽時候做了什麽事,都有,最最關鍵的,名單下都有官員自己寫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他的半壁江山,哦不,他的大半的人都叛變了。
墨連城又氣又恨又慌。
“解釋?怎麽不解釋?需要朕一個個把他們都喊來和你當麵對質嗎?還是讓朕直接去搜府?”皇帝道。
其他的都好說。
結黨營私,覬覦他的皇位,居心不良就是不行。
他還沒死,連老都算不上,正值壯年,還想等明年開春納妃,繁衍皇室。
他倒好,不安分守己,盼著他死?還是要造反?
絕對不能忍!
解釋就是狡辯,狡辯就是不承認。
墨連城知道說再說都是蒼白的,壓下心底濃濃恨意,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甘願認錯,求父皇給兒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既知錯,日後就不要再犯,不過你身邊的侍衛,死罪難逃!”
孤一道:“屬下願意領罰!”
“拉下去,斬立決!”
“是。”
墨連城也被帶下去了,他作為廢太子,已經不能住在東宮了,要遷出去。
皇帝坐回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這麽多兒子,沒一個貼心的。
廢太子靠不住,好不容易有個老五,替他擋了一箭,廢了身子。
至於老三,什麽都不會,隻知道吃喝玩樂。
其他兒子小的小,頑劣的頑劣,竟是一個都拿不到台麵上。
他突然想起冷宮裏的芸妃了。
若她生下的是個皇子,現在已經七歲了。
好好培養的話,大有前途,可惜啊。
他又想起宣平侯府小侯爺了,要還活著,長這麽大,足夠和攝政王府抗衡,他也不至於這麽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