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別忍著
第333章別忍著
邪千鳳一聽也明白了。
小錦瑟一定留了記號,這裏隻有他一人懂醫術,當然寫他的名字了。
“我這就帶人去找。”
“本王親自去。”墨淩景道。
邪千鳳愣了一下,倒也理解,“可金陵的事怎麽辦?”
“孫刺史已落網,瘟疫已解,災後重建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有徐二公子在,亂不了。”
徐遠逸剛想說他不想待這,想找小表妹,話到嘴邊,沒說出口。
攝政王的確比他合適去找。
一行人就此出發。
進了林子,一寸寸的排查,足足找了大半日,暗衛才發現在灌木叢邊有隻死兔子。
墨淩景俯身下去,沉聲道:“中毒死的。”
邪千鳳檢查了,又拽了片葉子湊在鼻子下聞,“這毒小錦瑟給過我,是她留的,她在這片草上撒了毒粉,這隻兔子吃了草,所以才殞命。”
“可前麵有兩條路,這地方剛好在中間,我們要走哪條?”西風問。
一條通往山頂,山頂一條通往另外一座山,完全不同的方向。
邪千鳳在周圍轉了一圈,別說毒粉了,連點痕跡都沒有,眾人能確定的事,人就在幾座山某一座,沒離開金陵地界。
也顯眼,根本不敢離開。
“墨謹修也太奇怪了,抓了人拿捏你,卻一聲不吭,都這麽多天了,他到底想幹嘛?”邪千鳳問,
“要為了金礦,也該送信贖人了吧?我怎麽感覺他好像衝著小錦瑟去的?”
話落,墨淩景和他對視一眼。
兩人都在詭譎陰私裏打過滾,有些東西很快了然。
“小錦瑟體內有股霸道內力,該不會衝著那個去的吧?”邪千鳳道。
對比起現在受人矚目的金礦,可已經在金陵做出功績的墨淩景,要內力這件事,損失最小,收獲最多。
而且,林錦瑟一旦出事,會對墨淩景是不小的打擊。
絕對比他抓了人直接威脅來的穩妥的多。
墨淩景心沉到穀底,尋常人失了內力不過變成廢人而已。
錦瑟不一樣。
她尚不能控製內力。
那內力也實在太過霸道,若錦瑟能運用自如,他恐怕也隻能和她打個平手,若有差錯,恐怕性命不保。
從她失蹤到現在,他身上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他心安的同時,又害怕出什麽岔子。
墨淩景神色很平靜,可越平靜,那雙眸子裏醞釀的黑色霧氣越重,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人湮滅,“繼續找。”
“是。”
墨淩景臨風站著,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紅繩,眼尾有些紅。
“王爺。”夜影匆匆趕來,昨日他連夜召集了九重宮的人尋找,總算有結果了,“王妃失蹤那日,有人村民看見有輛馬車朝雲霧山去了。”
“而且也查出,雲霧山上有座院子,掛在楊大人名下。”
墨淩景眸色一閃,“上山。”
……
雲霧山。
林錦瑟這幾日迷迷糊糊的,睡的很不安穩。
一會兒是墨淩景尋找她焦急的身影,一會兒說墨謹修那張惡心的臉。
她睜開眼,緩了緩神,察覺坐在床榻邊含笑看著她的人,眼底絲毫不掩飾的嫌惡。
“離我遠點!”
“皇嬸,別這麽抗拒,否則待會的事,你會更難受。”
“你什麽意思?”
林錦瑟後背泛出冷汗,說完,下顎被捏起,一顆藥被喂進來,從喉管滑下去。
是那種藥。
墨謹修笑了笑,“皇嬸畢竟太厲害了,要不用這種手段,我怕皇嬸跑了。”
說完起身把門給關了,站在床邊不緊不慢的脫著外袍。
林錦瑟真沒覺得有人這麽惡心。
她話都懶得說,保存體力。
卻在他脫下外袍坐在床榻之際,她體內竄起一股燥熱。
宴修那個老王八蛋,肯定故意的,平日那些藥和她吞下的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林錦瑟被燒的難受,白皙的臉頰爬上迷人的潮紅,眼神有些迷離,美的不可方物,她索性閉上眼。
墨謹修看的一愣,不得不說,她真的很好看,“難怪皇叔那麽喜歡你。”
你他娘的快閉嘴吧,嘴臭的。
林錦瑟心裏罵娘。
她很清楚,待會是她唯一的機會。
墨謹修也是人精,他在等她藥性徹底發作。
林錦瑟從未覺得這般煎熬,尤其這會,腦子裏和墨淩景纏綿的場景反複,揮之不去,簡直和催化劑。
“墨淩景!”
一聲很柔很嬌的呢喃自她唇中泄出,三個字被她喊的頗有味道,似純釀,勾的人心癢癢。
墨謹修自問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對不喜歡的人也絕對生不出那種心思。
如今眼神卻變的渾濁,呼吸也厚了幾分。
他瞥去一眼,明明在崩潰的邊緣,卻在死死的忍著。
她聰慧,堅強,倔強。
若她不是攝政王妃,或許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他低下身子,道:“皇嬸,別忍著,早晚都要經曆的,你何必為難自己呢?”
林錦瑟快瘋了。
快被體內的藥折磨瘋了。
她睜開眼,眸間一片猩紅,香汗淋漓,“好啊!”
墨謹修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喉結滾了滾,脫下中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也是時候了。
林錦瑟堪堪喘了一口氣,就感覺腰間一鬆,外袍被拽開,中衣也被拽了些下來,微微露了點肩膀。
她眸色暗了暗,狠狠咬了舌尖,鮮血在唇齒蔓延,就在他欺身壓下來的一瞬間,林錦瑟膝蓋往上一頂,拇指按了食指上戒指一下,抬手狠狠朝墨謹修臉劃去。
墨謹修感覺到她腿上的動作,很快避開,臉上卻傳來冰涼的刺痛。
他後退數步,瞥了眼梳妝台上的鏡子,側臉拇指長度的刮痕,見了血。
林錦瑟撐起身子,她體內軟筋散的毒還沒接,又下了那種藥,身子虛的很。
她不敢鬆懈,一鬆懈就是地獄。
幾乎沒有猶豫,拔掉頭上的簪子,狠狠朝手臂刺去,往下一拉,劇痛襲來,驅散了幾分迷亂的心緒。
她疼的抽氣。
墨謹修盯著看她食指上的戒指,似是沒想到那般精致漂亮的東西竟是暗器。
他暗道自己疏忽,也驚訝她對自己都能下的了狠手。
“皇嬸,你以為這樣你就能跑的出去了?”
“試試。”林錦瑟撐在床榻上,卻在開口的一瞬間,半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