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何去何從是歸宿
“你知道那晚你裝成是玉王爺的妃子，主上在你走後，一直呼換著你的名字，整整一宿？”，楊毅說完，拽住了我的胳臂，我連一分也掙紮不得，“你想幹什麽”，他冰冷的神色盯得我心頭寒顫，“你捅了主上一刀，幸虧傷口不深，否則我會，，，”，“會要我陪葬”，眸色一閃，我撞上他的眸子，生硬的趕在他前麵吐出。他抓住我的手臂，越來越緊，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樣子。
“你知道主上醒了第一句話說得是什麽嗎？”，我想肯定是關於我的，要見我一麵，“當然是見我一麵”，楊毅嘲笑的冷道；“你太想入非非，不了解主上了。”，“那是什麽”，不罷休的問，“主上讓我送你離開皇宮，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找一個愛你的男人陪伴你下半生。”，楊毅轉達詢墨說得一番話，我突然感覺到，鬥轉星移，日月旋轉。他不是一直要把我囚禁在身邊嗎？他不是霸占著我不放？他不是愛我嗎？怎麽會把我送出宮。難道說他快不行了。
“為什麽”，疑惑不解，揪心撕肺的蒼白一問，“因為主上不能像一個強壯健康的男人那樣擁有你，寵愛你，保護你。他不願殘廢了還綁著你不放，所以主上決定放手。”，我的一雙瞳孔裏，我的一雙瞳孔裏，隱藏太久的淚，在頃刻間隱藏不住了，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有一滴是落在了楊毅的手背上。
“你和我說了一籮筐的話，真正的目的是想幹什麽？”，收斂了淚水，假裝不受傷，笑得很堅強的問著他。“沐昭陽豈會不知？故意裝糊塗吧？”，啞然一笑的看著他，點首，“還請您賜教”。
他這才鬆開了我的手，被他拽的好長時間的手臂也有些麻硬了，“你若想出宮，我會派人送到你目的地，並上你下半生所需的財富；你若要想留在主上的身邊照顧也可以。”，聽罷，我語氣的直接道；“而你楊統領，是希望我留下。”，故意的點破，他講得一席之言，我又不糊塗，豈會聽不出他的用意。
“詢墨此生能有你這樣赤膽忠心的護衛，是他的榮幸。”，而楊毅接著我的話，說出；“主上既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知己，還是我的朋友。我對主上誓死效忠。”無言的感動，因為楊毅的那份忠誠不二。 “您永遠是我最尊敬的唯一的娘娘”，楊毅更加恭維誠懇的表示道，“那也是因為你的主上”，我幹脆的不領情的打趣道。
承乾殿前，方婕妤方巧麗在此，看樣子是恭候已久了，她的腹部微微的隆起，“屬下見過方婕妤，還請方婕妤回回宮休養。”，楊毅走上前勸道，“不，我想陪在皇上身邊照顧”，她執拗的態度很認真，當真硬要進去。“皇上有奴才宮女侍奉就夠了，不需要方婕妤，方婕妤隻管安心養好龍胎。”楊毅口氣嚴肅，生冷的說。方巧麗誓不罷休，硬要闖，“娘娘，休怪我不客氣。”，楊毅攔住了她，“你一個奴才，竟敢這樣和我說話。”，沒想到，她發起了彪，“我這個奴才有權利這樣”，楊毅也發怒了，我走近兩步，欲要勸阻方巧麗。
“你是，你是皇後”，反倒是她聽見了動靜，首先回頭的驚嚇過後又指著我道；“你沒有被燒死，你是人還是鬼？”，“本宮當然沒有燒死，方婕妤還不拿走你的手，難道不想要了嗎？”，鳳儀威嚇的咄咄道，楊毅要出麵，被我一個眼神，擠了下去。方婕妤不以為然，說；“臣妾可是身懷六甲之人，看看皇上都不可嗎，皇後娘娘你的態度還要這麽橫嗎？”。
我又走進她一步，威嚴儀儀的；“身懷六甲又怎樣，本宮同樣不放在眼裏，惹怒了本宮，照樣要你好看。”，把眼神瞅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張總管訕訕的來了，先向我請安，再向方巧麗，“總管，我要見皇上”，“皇上是不會見你的，還請你回宮吧。”這回堵得方巧麗說不出話來了。
“皇上如何了”，我對向張總管問，“皇上剛睡醒，還望娘娘去看看。”，方巧麗的臉氣得都綠了，尷尬到極點，“恩”，輕輕一應，連餘光也不屑於看方巧麗一眼，繼而道；“你要是再不回宮，休怪本宮派奴才架著你回去。”被我這麽一嚇，她才悻悻的低首回去。我不禁冷笑了，方巧麗比起一年躲前，變化太大了。
邁入詢墨的寢宮，周圍的奴婢自動的退後，留出了我和詢墨倆人的空間，龍踏上，他始終是垂著眸子，胡渣凸起，臉色蒼白，比之前又老了幾歲。頭發又添了些銀絲，胸口上纏著繃帶，腿上也纏著繃帶，他的這個模樣，令我好難過，好悲傷。
我一坐下，詢墨像是有感覺似的，立即睜大了眼，“昭陽，是你嗎”，我點首，輕吐道；“恩，是我”。“朕很高興，還可以再見到你和你說話，隻可惜朕看不見你。”，沒辦法，麵對這樣的他，眼睛不覺又濕潤。
“恩，你好好養傷，會康複的。”，哪知詢墨卻道；“嗬嗬，但願吧，對了，朕已經將詢玉放出了，明日早朝，如他心願，他就是大晉的帝王，而朕會成為太上皇，在宮裏養病，不過問政事。”換做是我，“嗬嗬”，的假裝幹聲微笑。詢墨輕鬆的道出；“不會了，朕了解他，也和他談的清楚了。”
“朕欠你很多，也對不起，更辜負了你，所以讓楊毅護送你出去，你如此的國色天香，會找到一個托付終生的，你無法孕育孩子，是朕最愧疚的。”，詢墨哽咽的道完，我失聲的問；“不是自古有帝王的女人不能在出宮下嫁嗎？”，“可你是不同尋常，舉世無雙的沐昭陽。”詢墨抽泣了口，我終於見到了他的軟弱，我的心裏比他還要難受。
“詢玉說要照顧你，朕沒同意，是因為朕看出他喜歡你，朕怕你會和她在一起，朕不願意你成為朕的兄弟的女人。所以，你先回去休息，明早上就動身走吧。”詢墨扯著嘴角的笑說道，我看著更加的痛苦和難受、
“那好，我走了”，利索的起身，向他告別，我一轉身，詢墨又張口；“朕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朕幾次故意試探你問的，就是想聽你再說一次；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白首不相離，若有來生，朕一定早早的遇到你，給你想要的。然今生朕注定辜負你失去你。”
他一說完，我克製不住心裏的激動，走上去，俯下身，輕輕的吻著詢墨流出的炙熱的淚，很堅定的告訴他；“我是你兩立兩廢的皇後，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夫人，更是你的女人，你叫我如何離開你，棄你於不顧？往後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會不離不棄的守護著你。”
“那你愛我嗎”，詢墨問，我才想起因為賭氣說出的那句不愛詢墨的話，“愛”，我惜字如金的哭了，詢墨聽得流出淚。
時間一晃，一年過去，花開花又落。我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離開皇宮。“娘娘，皇上有旨，不準您踏出昭陽殿半步。”，裏三層，外三層的奴才們把我圍得水泄不通，詢玉囚禁我，不讓我出昭陽殿半步，已經第十天了。“告訴皇上，如果他今天再不來昭陽殿，那麽天黑就等著領本宮的屍體。”，冷冷的放下話，代表著我非走不可的強烈決心。
氣憤的關上門，自己木訥的在殿裏徘徊。詢墨在治療的期間裏，傷勢逐漸惡化，撒手歸天，駕崩人世。“好好活著”，這是詢墨給我的臨終遺言，他走的時候，我一滴眼淚也沒留出，因為太痛了。
“吱呀”，門開了，器宇軒昂的霸氣猛烈的灌入我的口中，是詢玉，他來了。我回首，直接道；“放我走”，“朕不準你走，昭陽殿就是你的歸宿。”，詢玉再次堅定的說出。我苦笑了，道；“昭陽殿是你未來的皇後的住所，不是我的，我沒有資格住在這裏，況且詢墨已經走了。”
話一說出，還未落地，詢玉就逼近我，而我不得不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留下來繼續做昭陽殿的的女主人，做納蘭詢玉的皇後。”，氣節敗壞的瞪大眼珠，我堅毅道；“不可以，我是你的嫂子，是你二哥的女人。”，話一脫口，詢玉不顧我反對的堵上我的口，咬著我的唇，邪魅的笑道；“這才是朕代二哥照顧你的最好辦法。”，我鄙夷的咬傷了他的唇，當血腥的味道衝蝕著我和他的唇齒，他才不得不鬆開我；“無論如何，朕是不會放你走。”
“那留在昭陽殿的隻會是我的屍體。”，拔下發髻上的金鳳釵，插在脖頸裏，都劃出了血，“放我走”，再次的強硬道。
“昭陽，為什麽朕不可以擁有你？”，麵對詢玉的質疑，我辛酸的自嘲道；“你是我的小叔子，我們在一起是遭天譴的，天理不容。”，“朕不在乎三綱五常，朕會永遠尊你為皇後。”，詢玉真切的坦言道，我笑道更淒哀，道；“可是我在乎，沐昭陽從來不是命定的皇後。”
盡管如此，詢玉最後還是說出；“可是朕愛你愛了很久很久，朕不會對你放手的。”“我不愛你，我的心不再會愛上任何男人，你隻是我的小叔子，永遠都是。”，我把鳳釵又往裏插進一分，流出了更多熱滾的血源。“昭陽，你何苦。”
“放我走”，惜字如金，還是那句話。在我豁出性命極度的堅持下，詢玉答應放我走。在我剛邁出昭陽殿第一步時，詢玉揮力，把昭陽殿的正大鍍金門匾震碎震毀，從此再無昭陽殿。
踏上馬，成風走的時候，後麵由一個男人騎著馬追了出來，“楊毅，是你”，我很驚訝，他在詢墨死後，一直是大內統領，放著大官不做，也騎著馬背著一個包袱出來。
“主上臨終時吩咐過我，這一生都要照顧你，所以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很激動，在這個時候，還有楊毅不離不棄的。“好，回華山”，我和他策馬揮鞭的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