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蛇咬上要出宮
表明態度,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想得罪任何女人,話裏有話的,我都是說給詢墨聽的。“吭”,詢墨把手裏的金螺杯重放在龍案上,多數妃子都嚇了一跳。“張德全,送陸昭儀回雲水閣。”,他悠然地站起身;“朕乏了,散場吧。”
“娘娘,請吧。”,起身,走前,我行禮;“臣妾告退。”,還沒邁出步子,聽到另一名奴才報;“稟皇上,敬王爺從西疆趕來了,現在大殿恭候聖駕。”,頓時,我止住了步子,敬王爺是指的詢飛嗎。“娘娘,請吧。”,張總管笑嗬嗬的請到。“恩,張總管帶路”,,在路上,他恭恭敬敬的陪著不是;“還望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前兩日老奴的過錯。”,我不以為然的道;“張總管不必自責,您是位稱職的大總管。”。
“娘娘,雲水閣到了,老奴該告辭了。”,出自禮貌的回道;“張總管,您慢走。”。送走了他,四位奴才恭迎我進殿,不奢華,不簡約,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我無心思的待在這裏,詢問奴才兩句話,他們是避而不答。雲水閣東西齊全,櫃子裏麵的衣服,首飾也都有,還是新的。
我自己一個人倚著窗戶,再回想詢飛回朝了。自那次五龍奪嫡,他在外無法回來,被詢墨牽製住。分配到邊陲地區,窮鄉避壤。這次回來是詢墨調回來的吧。我很想見見他,最後與詢飛見麵的時候是帝後大婚,他給我和詢墨敬酒。
我換上一件素雅的衣服,綰了個簡單的發髻,出了雲水閣,行至百步的便來到承乾殿。“奴才參見娘娘”,“皇上可否在裏麵?”,“回娘娘,皇上和敬王爺在敘舊。”,我好奇的再問;“敬王爺可是皇上的大皇兄。”,“應該是吧。”,奴才接著道;“娘娘暫且請回吧。”,也是的,我不該冒然進去的。
我藏在承乾殿西南邊的柳樹後麵,待會他們出來,我就可以偷偷的看到詢飛。時間一分一分的逝去,可盼到了我想見的人。詢飛一身青玉長袍,胡須廖起,,他像是老了十歲似的,麵如土黃。風吹日曬,三年餘載,他的搖杆依舊魁梧,背部豎直,我想也磨練了他的意誌吧。
看著他和詢墨寒暄了兩句,銼著步子邁開了。詢墨也往後宮方向去了,我快速的抄近路往前麵的遊廊跑去,些許能和他說上幾句話。跑到了路口處,我停了下來。轉念一想,如今我已經換了容貌,我是莫悔月,他認不出我來。而沐昭陽,天下皆知,已經賜死。眼看著他要過來了,我藏在一旁的草叢裏。等他從這裏過去了,我再出來吧。
他經過後,我安心多了。站起身來,“啊”,咆哮的一聲,一條小青蛇蛇咬傷了我的小腿,我慌張失措的踢騰受傷的左腿,”哧“,得一下子,那條咬上我的小青蛇被詢飛拿著利器截成三段,戳死了。小腿不斷的冒著血流,染紅了褲子。幸好這條蛇沒有毒,我一下子的栽在了地上,“別動,我先為你止血。”,我頓了頓,他伏在我的傷口上,抽起了兩口血吐了出來,“這是無毒蛇,為何還要吸血?”,惑的忍著痛問,“凡是被蛇咬過的傷口,都會有殘留的細菌。”,他從袍子上撕下長長的一條青布,一層層的纏在我的小腿上。“你是哪宮的奴婢,為何獨自出現在這裏?”。
突然之間,他問得我啞然,憑樣貌裝著,我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宮的娘娘,也不想對他說自己的身份,
暮色黑起,我問;“你又是什麽人,像是從皇上的承乾殿裏出來?”,“我是大晉的敬王,皇上召我京都。”,詢飛攙扶著我起來,“傷口很深,你這個樣子不能走路,我送你回宮,趕緊找太醫來醫治。”。我想依靠詢飛,跟他出宮。
“我乃浣衣房的婢女,家裏窮強行把我送進宮,在宮裏奴才命如螻蟻,更不會給我找太醫治療。”,胡謅的編著,“我不想成為瘸子,家裏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兄弟等著我養活,這王爺能帶我出宮醫治嗎?”楚楚的咽道,詢飛在猶豫著,“哦,哦,”,傷口雖然疼,我誇大幾分的叫出,“不然,被別的奴才發現就不好了,王爺帶我離宮,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詢飛背著我,專門走偏僻的路,速速的往皇宮後門走去,靠在他的背上,很踏實,很溫暖,能讓我忘記腿上的痛,我想這次被蛇咬傷太直了。等著腿上的傷好了,我先回華山一趟。能夠脫離詢墨的掌控,我真的太高興了。詢飛總是如兄長般的對我照顧,就算今日他與陌生麵孔的我素不相識,還是選擇幫助我。
靠在他的背上,安心的我昏昏欲睡。“你堅持住,不要睡去,否則會再感染風寒。”,“恩”,輕微的答應著。皇宮的後門有兩重,第一道是玄凱門,遠遠的,看見宮門燈火通明,“王爺到了。”,內心生起一抹歡喜。“你傷口還疼嗎?”,我從鼻息裏悶哼著;“疼”,“再忍忍”。一抹微笑的掛在嘴角,“恩”。
“參見王爺”,城門兩排的侍衛上前行禮,“打開城門,本王要出去。”,我把頭埋在詢飛的臂膀間,“請問王爺背上的女子可是宮中之人?”,侍衛詢問,“不是,她是本王的女人。”,不知怎的,詢飛說我是他的女人,我卻不介意。
身後來了一批人,“皇兄,你要把朕的女人帶出宮嗎?”,糟糕,詢墨來了,他又是如何知曉詢飛帶我從皇宮後門出宮的。詢墨漸漸的走進了我們,近在半步之內,我始終不敢抬頭,手心緊緊的竄起來。“臣懇請皇上她奴婢賞賜給臣,她被蛇咬傷了,臣想把他帶回府中醫治。”,而我屏息凝神的,能多堅持一刻是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