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色誘(7)
張功灃也張大了嘴,說:“見是見過,可是,沒見過這麽耀眼的,以前那丫頭不是喜歡素麵朝天的嗎?今兒個怎麽了?受刺激了?”
“我覺得那叫想開了!”何家容眼睛仍盯在木宛清身上,連連感歎,“美哉前妻!壯哉前妻!”看那架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季雨濃伸手將他的頭強行扭過來,“那不是你前妻,別亮瞎了你的眼!”
幾人一齊哧笑。
那邊的木宛清正在跟一個黑衣酷男微笑攀談,從季雨濃的角度望過去,一襲性感露背裝的木宛清簡直就像個黑夜中的精靈,性感妖嬈。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他得淡定。
所以,他也刻意找了個一看就很風情開放的女人,在那裏打情罵俏。
不就演戲嗎?誰不會?PK吧,看誰能得最佳主角獎!
木宛清心裏有些急,手心裏甚至都出了汗,她沒想到季雨濃會出這招,但是,她得見招拆招不是?
所以,當那個黑衣酷男的手臂落在她微微裸露的肩頭時,她沒有拒絕。
“木小姐,你真是太美了!能認識你,真是我最大的榮幸!”黑衣酷男的溢美之辭不絕於耳,木宛清尷尬的笑了笑,偷眼去瞄季雨濃那邊,不瞄不知道,一瞄嚇一跳,季雨濃和那個風情女兩人的尺度放得比她大多了,那女人的臉,都快湊到季雨濃的鼻子上了!
在這種時候,她特別希望自己跟安雅一樣,是個勇敢又大無畏的女人,可以跳到那個女人麵前大叫:“喂,不許動,那是我男人!”
安雅是玩過這招的,其聲色俱厲之勢如雷聲滾滾,把對何言有不軌之心的女人全嚇跑了。
可是,她實在玩不了那麽彪悍,所以,隻得自虐,牙一咬,心一狠,主動把頭靠在了那個黑衣酷男的肩上。
一股似臭非臭似香非香的氣味飄入鼻中,有種嘔吐的衝動,丫的弄什麽香水,不知道她對香水過敏嗎?
但是,再怎麽難受也得堅持,現在是考驗某人的時候,再者說,這回遇到的黑衣酷男不但不醜,還非常之英俊,被他輕薄一下,就當享受了!
她用於晶晶的至理名言來安慰自己。
可是,他也不要這麽熱情吧?手居然都愛撫到她的背上去了,而鼻息更加粗重,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都傳說你冷若冰霜,不想你卻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木宛清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笑得臉都快抽風了,卻還是得輕聲嬌笑以作回應。
季雨濃真正坐不住了。
再坐下去,他的一畝三分地就得被人染指了!
那個黑黑的欠抽的小子手真是賤,往哪兒摸呢?那是你該摸的地兒嗎?
還有那個死丫頭,真豁出去了怎麽的?還一臉享受的神情!看來也是欠調教了!
他站起身,風情女卻舍不得他走,軟若遊蛇的手臂輕攬向他腰間,“帥哥,別走嘛!”
季雨濃冷冷的掰開了她的手,風情女很生氣,甩甩手扭扭腰,沒得到預期效果,很失望的跑到別處勾搭新目標了。
木宛清自覺自己是在地獄裏煎熬,因為她發現黑衣男正在把她往燈光低迷的暗處帶,而那雙手,已經鑽進她露背裝的腰間輕輕撫摸,身上那股熱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終於感覺到了惶恐,心裏卻暗罵,該死的季雨濃,如果這一次他真的不過來,那麽,她就徹底放棄,橫豎這就是一捶子買賣了!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跳舞是需要文明的!”沉鬱而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木宛清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而對於那位黑衣男來說,這樣香豔的感受被生生打斷,實在是再惱火不過。
“管你什麽事?”他煩躁的吼,但是,在看清是季雨濃的時候,氣焰很快敗落下去,卻還是有些舍不得,換了幅臉色,說:“季少,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
“我覺得不,因為站在你麵前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季雨濃雙拳已然攥緊。
“應該說,是你前妻吧?”黑衣男鬥膽又說了一句。
“前妻也是妻子。”季雨濃的忍耐已達到一定限度,緊攥的雙拳揚起,黑衣男避過拳風,迅速撤離。
一邊坐看好戲的雷少聰說:“瞧吧,什麽叫仗勢欺人?這就叫仗勢欺人,這小子太不像話了,人家泡個妞他得管!”
何家容卻說:“你們說接下來會怎麽發展?”
“那要看那位音樂家想怎麽往下演,如果她要來香豔,咱們老季就有得享受了,要是她隻是調調胃口,那老季又得去五指山找消防兵了!”
“別把咱兄弟說得那麽不濟,你就瞧好吧,今夜絕對是三百回合大戰。”張功灃在一邊說。
“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賭!”
“賭就賭!”
這廂三人賭上了,那邊低迷的燈光中,一場暗戰已悄然拉開帷幕。
木宛清見那黑衣男走了,也完全放鬆了,斜斜的瞥了季雨濃一眼,說:“不就跳場舞吧,你急什麽眼呀?”
季雨濃怒不可遏,“看來,你很喜歡被人輕薄?”
“沒辦法嘛,寂寞嘛!”木宛清一臉的輕浮。
季雨濃氣得差點跳起來,這個女人在說什麽?寂寞?
他一把把她扯出了酒吧。
“哎,你拉我做什麽呀?”木宛清作勢掙紮。
“跟我回家!”季雨濃惱怒的叫。
“我不回家,我還沒玩夠呢!”木宛清忍著笑大叫。
季雨濃將她狠狠的塞進了車裏,一路急馳之後,到了季家老宅。
木宛清風情萬種的走進客廳,優雅的坐在了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季雨濃沉著臉,扯掉身上的襯衫,精壯的胸膛立馬赤裸呈現,一步步向她走過來,她連連擺手,“這回,我可沒勾引你!我勾引的是其他男人!”
“你還敢說!”季雨濃心頭的火又熊熊燃燒,上前一步,單手一夾,再次將她挾在手臂裏,向浴室走去。
木宛清的脖子被夾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這個男人這是什麽嗜好?她又不是隻玩具狗,怎麽能隨意的挾了挾去的?
但是季雨濃大約真的把她當成了玩具狗,直接剝光了扔浴缸裏,然後,開始動手給她洗澡。
洗澡就洗澡嘛,幹嘛那麽多小動作?她被嗬得好癢,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季雨濃心中酥麻一片,咬牙切齒的叫:“小妖精!”
呃,為什麽同樣一句話,聽起來的感覺卻那麽不一樣?那個黑衣男說起來,每個音符都透著猥瑣和惡心,可是,被麵前的這個男人這麽惡狠狠的一說,卻字裏字外都透著股蝕骨銷魂的味道,讓她無端的歡喜和滿足。
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兒,眸光溫柔的鎖著他的容顏,輕聲細語的問:“還生不生我的氣?”
他卻跟沒聽到似的,隻管從她身上索取。
可這一回木宛清留了個心眼,她再沒有上次那麽傻,他不跟她好好兒的說話,別想她能讓他如意。
於是勾著引著吊著他的胃口,卻又偏不讓他真的吃到,季雨濃很快就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還生不生我的氣?”
“不生了。”
“能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
“能。”
“那我們重新開始吧?”
……
沒有回應。
她隻顧問著了,卻忘記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所以,最後一句沒有得到回應就由得他為所欲為,算是這個完美計劃中的一個很大的敗筆。
這一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早。
木宛清發現,季某人又成為木頭一根,左手牛奶右手報紙,他好看的眼睛壓根兒就沒往那身上招呼。
她很鬱悶,使勁的咳嗽了一聲,但季某人隻是翻了翻眼皮,說:“吃完早餐,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沒有一絲絲溫存不說,字字都是冰渣雪沫。
“季雨濃!你怎麽可以這樣?”明明昨晚還柔情似水的,本指望早期再約佳期如夢,不想……木宛清跳腳,豎柳眉,一概無用,隻得幽幽的開口,“看我一眼,有那麽難嗎?”
季某某閑散的回道:“你見過喝完牛奶,還會去哄奶牛的人嗎?”
什麽?竟把她當成了奶牛?
木宛清有強烈的想把這個男人掐死的衝動。
但是……麵對這樣的男人,首先得學會淡定!木宛清想起安雅的諄諄教導。
她很快又輕鬆的笑起來,“也是哦,你確實不是那種男人,那麽,我還是去找一個還沒喝過牛奶的男人吧!”
十指纖纖,拿起手機,拔了一個號碼出去,“喂,你好!我是昨晚跟你跳舞的宛清,我想約你出來坐一坐,不知先生給不給這個麵子呢?”
被這麽嬌柔的聲音一喚,那頭的男人估計身子都酥了半邊。
季雨濃忽地放下報紙,一把將手機奪過來,這個女人真是沒大腦,居然會存那種垃圾男人的電話,看來腦子是真的燒壞了。
“你還真是討厭!”木宛清拍拍手,心情很好的吃飯,邊吃邊說:“你奪我的手機有什麽用?健身會所的男人那麽多,隨便釣一個就是了!”
季雨濃瞪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木宛清表麵上得意洋洋,心裏卻打著鼓,勺子在碗裏扒拉著,就聽門邊嘩啦啦的響,卻是季雨濃拿了隻超大的鏈鎖將大廳的門鎖上了。
“你幹什麽?”她好奇的問。
“毀滅你出去勾搭男人的幻想。”季雨濃麵無表情的回答,然後,將鑰匙冷漠的扔到了窗戶外。
“你瘋了!”木宛清大叫,“這樣你自己也出不去的!”
“我本來就沒打算出去!”季雨濃仍是回來看報紙。
聽說他也不出去,木宛清心安了些,這樣也好,等於把兩人放在一孤島上,沒感情也能因為無聊生出感情來,更何況他和她……
內心竊喜中……
但是,為什麽她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就再沒發現季雨濃的影蹤?
打他的電話,那頭不陰不陽的應,“我很忙。”
“你的鑰匙不是扔了嗎?你怎麽出去的?”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