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色誘(4)

  沒辦法,隻得乖乖的縮在他懷裏,擋住了他的尷尬之處,但是,這樣來麵對瑜伽室的那些女人們,怎麽感覺更尷尬了?


  冷不丁看到臉色潮紅的兩人,那些女人們都吃吃的笑起來,一臉的促狹,有些臉皮厚的,幹脆出言調戲,“喲,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你們在這兒親熱,我們就麻溜的避開了!”


  眾女又是一陣狂浪的笑聲,木宛清隻得訕笑著應付,季雨濃垂著眼斂,低頭看自己的皮鞋。


  穿過幽長的走廊,將她送到走廊盡頭窗口的位置,季雨濃打開窗,吹了陣冷風,那種燥熱的感覺慢慢褪了些,最其碼,麵前的小帳篷拆了,這才轉身又回到更衣室門前。


  卻已經沒有木宛清的身影。


  他急急忙忙的跑下去,正好看到木宛清打開車門,見到他,臉一紅,頭一歪,方向盤一打,人很快就沒了影。


  季雨濃身體裏的火已褪了些,可是心火卻依然旺盛,而那放火的人居然這麽不負責任的逃開了,這讓他感覺非常的不爽。


  這個該死的丫頭,居然學會了調戲他?好吧,他會讓她知道,隻管放火不負責滅火的女人,是會遭到報應的。


  木宛清開著車,心裏卻還是小鹿亂跳,剛剛那一幕一直在眼前慢慢回放,她有些心不在焉,一整個晚上都有些精神錯亂,冷不防電話響了,一拿起來,居然是季雨濃的,她越發的緊張,不知怎麽麵對他,索性叫盈盈過來接電話。


  盈盈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對著電話叫,“爸爸!”


  “盈盈,讓你媽媽接電話!”季雨濃在那頭說。


  盈盈重新看向她,木宛清連連擺手,指了指衛生間,意思是讓盈盈謊稱她在衛生間,不想,盈盈張口就說:“爸爸,媽媽在衛生間吃飯。”


  木宛清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憋成內傷。


  季雨濃卻在那頭哈哈的笑開了,“你媽這習慣倒是很高雅。”


  但不管怎麽樣,他是把電話掛掉了,木宛清放了心,走到琴室去工作。


  近來她形成一個習慣,一旦心神不安時,便會去彈琴或者譜曲,注意力一集中,很快就會忘記煩惱或者不快。


  一直忙到深夜,這才伸個懶腰走出來,拿起手機一看,嘩,十幾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居然全是季雨濃的。


  看來,色誘的辦法還真是見效,他以前根本就不搭理她的,現在,竟然一口氣打了那麽多電話。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又打了回去,季雨濃很快接起來,那頭卻吵得厲害,一聽就是在酒吧或者夜店裏,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十二點多了,他居然還在外麵廝混。


  “你找我做什麽?”她心裏有了氣,聲音也有點粗聲粗氣。


  “現在沒事了。”他在那頭吊兒郎當的說,“剛剛你在我身上放了一把火,燒得我難受,現在剛找了美貌的消防兵,現在警報已經解除了,沒事了,掛了吧!”


  什麽?這個男人……居然又跟別的女人廝混?木宛清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可是,有什麽用?她是他的誰呀?沒資格管!

  沉默,然後,掛掉電話。


  第二天去醫院看於晶晶,扯著嗓子罵了她一通,“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這回好了,他倒更熱情的去找女人了!”


  “哎,你這可不能怪我,什麽叫色誘?自然得那什麽嘛!”於晶晶笑得邪惡,“你說你這人也忒不道德了,隻放火不滅火,你良心大大的壞了!”


  木宛清拍拍腦袋,她早該知道的,她跟於晶晶其實真的來自於兩個星球。


  也許是真的如於晶晶所說,色誘的程度不夠,經過那次香豔的吻戲之後,她和季雨濃的關係,沒見絲毫進展,反而倒退了一步。


  因為,經過那次事件之後,她總有種心理障礙,多丟人呀!連香吻都奉上了,人家見了她,還是愛理不理的,照樣過人家瀟灑的夜生活,有天木宛清應酬的晚了,經過一家酒吧時,發現了季雨濃的身影。


  一個穿著黑絲襪的女人正嬌笑著坐在他的大腿上,正把一雙胭紅欲滴的嘴唇湊在他手臉上,而他的那幾個朋友正圍著他倆又笑又鬧。


  她怔了怔,停在那裏看了一會兒,這時,對麵的何家容抬頭向她這個方向看來,她慌忙躲開了。


  屋內的何家容搗了搗季雨濃的胳膊,小聲的附在他耳邊說:“哎,我剛剛好像看到木宛清了。”


  “看到她又怎麽樣?”季雨濃心裏一驚,不自覺的就想東張西望,但是,鑒於麵子問題,他又強硬的把自己的頭扭了過來,扭的力度過大,脖子發出哢嚓的輕響。


  何家容雙手環胸,頗有興致的看著他欲蓋彌彰的拙劣表演,而一邊的張功灃也眨眨眼,挑挑眉毛,一幅看好戲的神情,而雷少聰則在一邊替他哀歎了,多好的一個孩紙呀,當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一個牛轟轟的貨,現在被一個女人禍害到這種程度了。


  季雨濃卻還在那裏賣力的表演,因為脖子不能動,所以眼睛便四處溜,卻又將腿上的女人抱緊了些,那幅賊頭賊腦的樣子,還真是有損他玉樹臨風的優美身材。


  “裝,繼續裝!扮!繼續扮!”雷少聰說,“反正吧,你不承認自己在乎那個女人,也沒人真的逼你!”


  “說什麽呀?誰在乎她呀?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嗎?我是什麽人,你們好像都忘記了!”季雨濃還在那裏硬撐著。


  “我們哪裏能忘,其實吧,你就是一個……”何家容拍拍他的肩,“一個高尚的娃,一個純粹的娃,一個有道德的娃,一個脫離了低極趣味的娃,一個……”


  季雨濃伸腿去踩他的腳,說出他憤怒時一般都會說的那句話,“姓何的,你丫的閉嘴!”


  何家容很乖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張功灃那邊又叫起來:“啊,木宛清……她好像哭了哎……哎,她好像跑開了哎……車……車注意呀!”


  話未說完,他人已跳了起來,轉身就往外麵跑,季雨濃真正魂飛魄散,也撒丫子就往外跑,跑出去一看,哪有什麽?空蕩蕩的一條馬路,寂寞閃爍的霓虹燈。


  張功灃指著他,哈哈大笑。


  季雨濃這才知道上了當,跳過去掐他的脖子,張功灃被掐得連聲咳嗽,裝模作樣的叫救命,四人胡鬧一番,見天色不早,都打道回府,雷少聰可能是想存心找打,腆著臉湊到季雨濃臉邊說:“哎,你前妻在你身體種了火種,你老是不找人消火,會不會把你兄弟給燒壞了?”


  季雨濃咬牙切齒,“你可以去死了!”


  三人哈哈大笑著相互告辭離開,季雨濃站在那裏,歎了口氣,甩著鑰匙,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隱約覺得身後有腳步聲,轉頭一看,身後一個弱小的影子,在路燈下顯得格外伶仃,他轉過身來看她,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好像有些窘,無意識的扯著身上晚禮服上的布結,季雨濃沒說話,就一直那麽看著她,他看了有多久,她就扯了有多久。


  木宛清也記不清自己扯了有多久,但是,她想到剛才雷少聰的話,決定繼續扯下去,直到他主動說話為止。


  很久很久之後,她聽見季雨濃沒好氣的說:“別扯了,再扯,帶子就掉了。”


  他的話音剛落,那禮服上的麵的蝴蝶結果然散落開來,連帶著散開的還有吊帶禮服的肩帶,胸前那一大片春光立時袒露無疑,木宛清驚呼著雙手環胸,這才減少了爆光的尺度。


  看著她那慌裏慌張的模樣,季雨濃想笑卻又想充冷酷男,內裏的腸子都快笑翻了,臉上卻刻意保持著刻板的表情,這簡直就是挑戰他的演技和自製力。


  他瞥了她一眼,捏了捏眉毛,做出一幅很悠閑的樣子問:“木宛清,你又打算來色誘了嗎?”


  “不是不是!”木宛清暗暗叫苦,天地良心,她這回真的沒做那方麵的打算,隻是,她也沒想到,那個蝴蝶結,居然還起到支撐肩帶的作用。


  “那你是什麽意思?”季雨濃口氣淡漠,“你這麽晚出現在我的麵前,總不至於,是在這裏看星星賞月亮的吧?”


  “那個……隻是無意中路過這裏,然後發現你在酒吧裏麵,就……”


  “就過來監視我,是嗎?不過,你好像忘記了,你已經沒有資格了,不管我跟什麽女人有什麽牽扯,都已經跟你沒關係了。”季雨濃微眯著眼,一臉的諷刺。


  木宛清不自覺的歎息,低低的答:“我沒想著要監視你,我們婚姻關係還存在的時候,我就從來沒有監視過你,又怎麽會在這種時候監視你,隻是湊巧遇上了而已。”


  “既然是湊巧遇上了,那就沒什麽好說了,再見吧!”季雨濃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自己的頭用力的轉過去,脖子間又聽見那種細微的哢嚓聲了,真要命,再這麽轉幾次,他會不會把自己的脖子扭斷?


  可是,脖子是扭過來了,但是,腳為什麽不動?不光不動,還好像有向麵前女人移動的跡像,還真是……沒出息,又可恥!


  木宛清好奇的看著季雨濃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向他走過來,頭扭向一邊,像看著什麽似的,可是,她向他看的方向看了一眼,明明就是什麽人也沒有嘛!


  再一轉頭,季雨濃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手一撈,就勢將她挾在了懷中,徑直向他那輛銀灰色的奔馳走去。


  她掙紮著,因為這樣被她挾持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但是,季雨濃的大手如鐵鉗,一旦抓住,她就別想逃,正在她想放棄掙紮的時候,忽聽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哎,那個人,你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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