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三連跳很好玩嗎?
“不!”季雨濃像困獸一樣嚎叫,“我不會讓她得逞,我不會讓她離開我,她哪怕死,也要死在季家!”
何淑言歎息,“你這又是何必?”
“媽,你出去吧!我沒事了!”季雨濃舒出一口氣,緩緩的說。
“她?”何淑言看了木宛清一眼,“還是讓她走吧!何必呢,留在自己眼前讓自己生氣!”
“媽,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麽處理。”季雨濃不為所動。
何淑言歎息連連的走出去。
木宛清卻還是捂著臉在那裏發呆。
季雨濃緩緩的逼了上來,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好像很喜歡這樣的動作,大掌如鐵鉗,木宛清隻覺得自己像一隻被人掐住脖子拔毛待宰的雞。
他錮住她的脖子,右手將她整個都圈在懷裏,開始吻她的嘴角,木宛清死死的閉緊嘴唇,他惡意的在她的唇角邊細細的齧咬著,牙齒尖利,似某種獸類。
尖銳的疼痛讓木宛清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他的手勁加大,突然又陰惻惻的問:“他的吻技是不是比我高超,他的床技呢?是不是也比我的好?所以,你才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強烈的恥辱感讓木宛清麵紅過耳,連脖子似乎都隱隱約約的燒起來,她無力的罵,“季雨濃,你混蛋!”
“我混蛋也是你逼的!”季雨濃在她耳邊低低的吼,同時,大力的撕扯著她的衣裳,木宛清嚇壞了,拚命掙紮,他卻是勢在必得,她的腳無意中踹到了他的小腹,季雨濃悶哼出聲,手上的動作卻仍是不停。
她害怕再次碰到他的傷口,隻得閉上眼,任他予取予求。
可是到最後他卻突然停下來,頹然從她的身上翻了下去,背對著她,蜷縮在牆角,木宛清不明所以,爬起來穿衣服,他卻又突然轉身,一把將她的衣服再度扯了下來。
“不許穿!”他憤憤的吼,再度逼問她,“你跟他有沒有……在一起?有沒有?”
也不知出於什麽心理,也許是她太絕望了,木宛清飛快的回答,“有!”
季雨濃突然像發了狂一樣,把她的衣服扯得到處都是,然後,粗暴無比的進入了她的身體,他一定恨毒了她,才會這麽毫不憐惜的蹂躪她,可是,她又何嚐不是恨他?
她也恨他,說好不恨他的,隻是,終於還是恨了,恨他把自己當成玩偶,恨他撩拔著自己,傾了一片心,到最後,卻隻是給她一個虛空。
他在上麵瘋狂衝刺,她卻咬緊牙關,自始至終沒叫一聲疼,最後的時刻,他一張嘴咬上了她的肩,鑽心的疼痛,她也隻是哆嗦了一下,無聲無息的忍過去。
一切終於平息了,他喘息著從她的身上翻下去,木宛清起身,目光在他的小腹上一閃,又是一顫。
傷口又綻開了。
怎麽可能不綻開?那麽激烈的動作,比三連跳還厲害。
醫生再來縫補傷口時,變得更加幽默,“你能告訴我,你這次又玩了什麽高危動作嗎?”
季雨濃漫不經心的答,“不過是活塞運動。”
旁邊的小護士立馬紅了臉,木宛清站在那裏裝木頭人。
醫生再度給木宛清上訓導課,“作為妻子,這個時候,不能由著他,除非你想讓他的某項工具提前退休!”
木宛清繼續保持木頭人的僵硬狀態,充耳未聞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醫生大約第一次遇到這樣兩個奇芭,隻得聳聳肩離去。
木宛清轉身去衛生間,季雨濃又在後麵吼,“不許走!木宛清,你要是敢離開我半步,你知道後果!”
“我沒說要走!”木宛清忽然一屁股坐在病床上,伸手去摸季雨濃的臉,臉上又長了青青的胡茬,摸起來麻麻癢癢,她嫣然一笑,說:“既然你不舍得我,我怎麽又舍得放掉你呢?”
季雨濃冷冷的注視著她。
木宛清站起身來,像是有些暈眩,身子晃了幾晃,漠然道:“季雨濃,是你不讓我走的,既然這樣,如果哪天你要是敢趕我走,我就跟你拚命!”
她也是瘋掉了,才會說這麽惡毒的話,她的邏輯也被他搞得混亂,她突然又不明白他到底愛不愛她,如果不愛,哪來那麽大的醋意?可是,如果愛,為什麽又要跟那個叫軟軟的女人成雙成對,糾纏不休?
於是,情形便變得非常詭異。
第二天軟軟仍是來了,依然光采照人,香風陣陣,來了也不客氣,坐在病床前跟季雨濃喁喁細語,他握著她的手兒,她望著他的眼睛,不知有多少脈脈情意要訴。
隻是,這樣旖旎的情形,為什麽要她相陪?
她被季雨濃指派在門口當門神,以免有不識趣的醫生護士過來擾了他們的清靜。
一時間,她成為醫院風口浪尖的人物,人人都知道,608高檔病房有個木宛清,妻不妻妾不妾的身份尷尬,還甘心為更不知是妻還是妾的美貌女子守門望風,以便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偷情。
她是麻木了,她那顆心,已經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仿佛已不存在於她的胸腔內,正懸於醫院的某個樹梢,任憑風吹日曬,她隻管呆呆守望,渾然不覺得傷痛。
倒是何言替她鳴不平,一天見她又在外麵苦守,裏麵兩人放浪形骸,全不成樣子,不由怒火積鬱,嘭的一聲,將門踢開。
“季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份了嗎?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宛清?”何言氣咻咻的發問。
季雨濃卻一派花花公子的派頭,連嘴角的笑意都是懶懶的,說:“怎麽?何醫生也覺得心疼了?看來,喜歡她的男人還真多!我是不是該感到很榮幸,我的女人,居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一種。”
何言被他那不陰不陽的腔調氣得半死,拳頭掄起來,卻被木宛清死死攔住。
於是他轉而又去勸木宛清。
“這樣的男人,你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麽?你還那麽年輕,不要跟這樣的公子哥兒糾纏一生!”
他是苦口婆心,不料木宛清卻是不為所動。
“我就是要與他糾纏,我就是要看他,到底想做什麽?”木宛清上了倔勁,十頭牛也拉不回。
何言隻得慨然長歎。
不久後席方平來醫院,看到這種情形,也為木宛清鳴不平,摸過櫃上的一隻亮亮的勺子,使勁的往季雨濃身上招呼,嘴裏還罵罵咧咧,“季雨濃,你這個大混蛋!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宛清?”
季雨濃毫不猶豫的還手,兩人過了數十招,終究是席方平投鼠忌器,怕動到季雨濃的傷口,懊惱的敗下陣來。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季雨濃冷笑,“我還不知道,原來席方平對你也很有好感!看來,你還真會勾引男人!”
這樣的話,比甩在她臉上的巴掌還要讓人難以承受,而這樣的話,居然會從季雨濃的嘴裏冒出來,更讓木宛清覺得幻滅絕望。
他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他是季雨濃呀,怎麽可以說出這麽無恥的話?
後來無意中撞到何淑言和季雨濃說話,她才終於意識到,這些話真正出自誰的口。
很早她就應該在自己的兒子麵前這樣說了吧?
隻是,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這麽討厭她,要這麽的容不下她!
終於承受不住,再一次選擇逃逸。
她怎麽可能耗得過他?他瘋狂的時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魔鬼再生!
想縮在家裏不出門,卻又怕木雲一再問詢,隻得終日遊魂一樣在外麵逛,黃暈時分接到季雨濃的電話,陰冷,狠毒,每說出一個字,便如扔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刀,讓木宛清不得不繳械投降。
他說:“木宛清,如果你敢不回來,如果你敢再跟那個該死的混蛋見一麵,我保證,他活不到明天。”
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心裏更是涔涔發涼。
想起在夜總會時,那幫小流氓見到他即望風而逃的情形,她不得不承認,他說到,絕對會做到。
乖乖的回去,病房裏一派安靜,他正拿了筆記本在處理公務,她在椅子邊坐下,怔怔發呆。
他忙了很久,終於將筆記本扔到一邊,讓她幫他洗澡。
“醫生說過,傷口不能沾到水。”她找個由頭拒絕。
“醫生說過很多話,都是屁話。”他不以為然,長臂一撈,便將她從椅子上扯過來,索吻。
很粗糙的一個吻,沒有纏綿和溫柔,隻是無盡的嫌惡和憎恨。
隻是,既然嫌惡,既然憎恨,為什麽還要吻?
他雙手捧住她的頭,她動彈不得,隻得任由他荼毒,又咬又啃,不像是吻,更像是唾棄,木宛清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他便重重將她推開,命令她扶他進浴室,洗到一半,突然扯她的衣服,強要了她。
還是很惡心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見他,在那個寬大的會議室裏時的場景,那樣的惡心和驚悚。
而現在,想到他有可能也在這樣的浴室裏跟軟軟做過,一結束,木宛清跑到衛生間裏狂嘔,然後,脫了衣服,將自己泡到水裏,渾身的肌膚都搓得通紅。
再出來時,季雨濃更加暴躁,居然將她按在床邊,又強要了一次。
她聽見她在自己的身後悶吼,看似很亢奮,但卻明顯的力不從心,做到一半,陡然疲軟,頹然放開她,拿被子蓋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