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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豪門裏的小傭人

  他的話那麽溫柔,帶著無盡的寵溺,就好像她是個頑皮任性的孩子,一徑的溫言軟語哄下去,木宛清刹那間失了神。


  是她錯了嗎?

  他是愛她的,是喜歡她的,而那個軟軟,也不過就是湊巧與她長了一雙相似的眼睛,如此而已。


  不然,他完全可以去娶軟軟,為什麽又要娶她?

  他一定是愛她的!

  心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安寧,她返身抱住他,將頭深深的埋入他寬厚溫暖的懷抱裏,她的雙臂細弱,卻如兩根軟而柔韌的藤,用力的在他的身體上攀援、纏繞,他的調笑聲在耳邊輕響,“壞丫頭!”


  夜涼如水,她縮在他的懷裏,聽他說著好聽的情話,一雙眼睛眨也不眨,隻是望向那黑眸的最深處,他的眼睛依然深幽如潭,滿是讓她心旌搖蕩的柔情蜜意。


  在心裏無數遍的安慰自己,他是愛自己的,一定是愛自己的,若是不愛,哪來這樣愛意無限的眼神。


  耳聽著他細微的鼾聲漸起,她悄悄起身,輕輕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粒藥丸,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去客廳倒了水,在等著水涼的那一小段時間裏,她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裏反反複複的把白天裏的事情想了一遍又遍,終於還是決定,相信季雨濃。


  她仰起脖子,把藥丸放進嘴裏,抬首的那一瞬間,眼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稀稀淡淡的黑影,她一驚,連聲咳嗽,那藥丸便整個被吐了出來,在地上滾了滾,鑽進了沙發底。


  那黑影伸出一隻手來撫她的背,黑亮的眼睛在夜色中帶著說不出的陰沉抑鬱。


  “為什麽不想要孩子?”他出聲問她。


  她答不上來,隻是怔怔的看著他,說:“我以為你睡著了。”


  “我是睡著了,可是,一翻身,沒摟到你。”季雨濃緩緩的握起她的手,依然是很溫柔的聲音,問:“宛宛,告訴我,為什麽,不肯要我們的孩子?”


  “不是不肯,是不敢。”木宛清喉間微哽,“我怕,我會再一次失去他!”


  “上一次,隻是意外而已,”季雨濃將她圈入懷中,“相信我,宛宛,隻是意外。”


  木宛清沒有回答,她心裏是明白的,不是意外,絕不是什麽意外,可是,她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擔心。


  就算有了證據,她如果說給他聽,他又如何肯相信?


  她隻是沉默著,不肯說話,季雨濃低歎,“好了,別再害怕了,回去睡覺吧。”


  他俯身,將她抱起,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吻,那樣的寵溺和愛憐,像一隻小小的熱熱的熨鬥,將木宛清那顆心上所有皺起的紋路,都熨燙得平整而溫暖。


  因為季雨濃的溫柔,她的心情略略好了些,早起準備早餐,在廚房裏忙活時,輕聲的哼著歌,再見到席方平,也不再追著他問這問那。


  見她笑靨如花,席方平反而停住了,站在那裏上上下下打量她。


  “今天心情很好?”他問,“你這樣子,倒像隻快活的百靈鳥,跳來跳去的!”


  木宛清歪頭輕笑,“你這個形容,倒還真是新穎。”


  席方平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是放下了莫大的心事,也笑說:“看來,心情真的不錯,你心情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嗎?”木宛清好奇的問。


  “沒有,沒有!”席方平又露出平時那種嘻皮笑臉的姿態,“我一向就是詞不達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早餐過後,依然是慣例的打掃,整理,洗洗涮涮,這些粗活兒,她在家裏原本就是做慣了的,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其實,隻要何淑言不故意整她,就算是天天做這些,她也不覺得有什麽。


  隻是,擦地時最麻煩,這間別墅實在是大,每次擦地,總要累個半死,這個時候,便會惦記起家裏的傭人到底什麽時候可以銷假回來。


  當然,也許傭人根本就沒有請假,不過就是何淑言在那裏搗鬼罷了。


  她歎口氣,懶得再想這些事,耳聽著何淑言的車子又出去了,也不知是去哪裏。


  家裏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也是,怎麽能不安靜呢,偌大一處房子,傭人請假了,就除了外麵負責打掃庭院的傭人還在,隻是,卻不會到屋子裏來。


  陽光很好,從窗口照進來,在地上留下一個個遊移跳躍的光斑,也不知怎麽的,一下子讓木宛清想起樂譜裏的那些樂符,她的心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想起最喜歡的一首曲調,便輕聲哼著,邊哼邊擦地,這樣效率還真是快,居然很快就將大客廳擦完了。


  她直起腰來,抹了把汗,看著被自己擦得鋥亮幹淨的地板,心裏很是寧靜快活。


  正在那裏四處環顧,卻見門前光影一閃,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她抬頭,是何淑言,她的身後……還是跟著那個……軟軟!

  隻是,這一次她倒不那麽慌亂,對著軟軟淡淡微笑,說:“你好。”


  “你好,宛清。”軟軟依然是笑意盈盈,嬌聲問她:“你剛剛在做什麽呢?看起來很開心!”


  “呃,沒做什麽,剛剛在擦地呢。”木宛清笑著回答。


  “擦地?”軟軟的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嘲諷,“擦地也是件很快樂的事嗎?”軟軟歪頭問她。


  “啊?是呀,看到地麵這麽整潔幹淨,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呢。”木宛清並沒有注意到她嘴角淡淡的嘲諷,微笑著回答。


  軟軟但笑不語。


  何淑言在一邊冷不丁插言說:“她自然會覺得有成就感,她本來就是清潔工出身,這是職業習慣嘛!”


  木宛清的臉忽的紅漲起來,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何淑言,但對方根本不屑睬她,轉身對軟軟說:“軟軟,我們去書房。”


  軟軟朝她點了點頭,像隻輕盈的蝴蝶一樣飄進了屋子。


  木宛清輕輕喟歎一聲,將手中的布放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慢慢的洗著手。


  隻聽何淑言的聲音又在樓上尖聲響起,“木宛清,來客人了,不知道要倒水嗎?”


  木宛清甩了甩了手,趕緊找出茶杯倒水,又找出一隻茶盤端了進去,放在書房的茶幾上。


  何淑言鼻子微抽,滿臉嫌惡的看向她的手,粗聲粗氣的說:“你剛剛擦地,是不是沒有洗手?”


  “我洗過了。”木宛清低頭回答。


  “那為什麽我還是聞到一股洗潔精的味道?”何淑言.皺眉。


  “阿姨說錯了,不是洗潔精,是潔廁靈。”軟軟掩鼻輕笑。


  何淑言站起來將整個茶盤都扔到垃圾桶裏。


  “拜托把你的手洗洗幹淨,再來倒茶,你這個樣子,還真是……”何淑言滿臉的不耐煩,“好了好了,我自已去倒!”


  她憤憤的起身,仿佛木宛清做了什麽大逆不道之事,經過房門時,見木宛清還愣站在那裏,不由又厲聲叫:“你懂不懂規矩?不要站在門口擋路好不好?”


  裏麵的軟軟突然又尖聲的一笑,木宛清抬眼看她,她卻擺擺手,說:“阿姨脾氣不好,你不要介意。”


  木宛清轉身走開,仍是去了衛生間,在水龍頭前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好像那手真的很髒似的。


  書房裏,何淑言和軟軟的聲音高一聲低一聲的傳到耳朵裏。


  “雨濃最近有沒有去找你?”是何淑言的聲音,仿佛是刻意壓低。


  “他這些天一直在我那裏,”軟軟突然輕歎,“阿姨,我該怎麽辦?我不想傷害到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到最後,還是要雨濃自己來拿主意。”


  “阿姨,我想回到美國去,我沒想到,我一回國,會讓雨濃的反應那麽大,更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會找了一個跟我……”


  木宛清的心一下子提起來。


  可是,書房的門被輕輕關上了,木宛清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聽不到比聽到更可怕,因為聽不到,所有,會有很多折磨自己的幻想。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把手洗掉了皮,鮮紅的血肉露出來,看上去可怖得很,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並不傻,她明白,何淑言隻所以帶這個軟軟回家,又有意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打擊她。


  她拚命的告誡著自己,不要上當,不要被人家的一句話,就搞得失了方向,像隻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可是,她卻定不下心來,那晚季雨濃醉酒時,在他的衣服上嗅到的陌生的香水,還有,那根細細的發絲,都讓她心中疑雲再起。


  她甩幹手走出來,去櫃子裏找雲南白藥,正把那些白色的藥粉往自己的傷口上抹,鼻間突然嗅到一股香風。


  香風細細,是不是那晚自己嗅到的那種香?


  她的鼻子不夠敏感,對香水又素來沒有什麽研究,所以分辨不清。


  那股香風很快便漸漸消散,她抬頭,卻原來是何淑言已笑著將軟軟送了出去。


  猶如鬼神使差一般,她怯怯的跟了出去。


  縮在一棵巨大的灌木叢後,看見軟軟跟何淑言揮手上了車,又看見何淑言轉身回了大客廳,她木然直起身往前走,經過車庫時,看見園丁正將一輛機車推出來,她走上前,向他借了那輛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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