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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謎團一個接一個(2)

  她想著要車上找,何淑言卻冷笑起來,“你手裏有什麽東西?一張空空的手,讓我看什麽?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確實有一個人得了失心瘋,但是,一定不是我!”木宛清沒了證據,一肚子火,但轉念又想,那又如何能算得上是什麽鐵證?何淑言完全可以說她胡說八道,從藥房拿了藥來誣陷她!

  何淑言聽了這句話,雙目汀然有光,對著外麵叫,“英姐,扶木小姐回去休息,我看,她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英姐答應著跑過來,一把扯住木宛清的手,說:“木小姐,花房裏太悶了,我扶你回去!”


  木宛清卻又突然轉頭,對著何淑言咧嘴而笑,她對她說:“那個孩子,在天上看著呢。”


  何淑言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就連扶著她的英姐,也是猛地一哆嗦。


  她回了臥室,便坐在床上發呆,腦中混沌一片,不知該怎麽辦。


  要告訴季雨濃嗎?她問自己。


  隨即又搖頭,他不會相信的,放在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除了她自己!

  那麽,就這麽任由何淑言肆意妄為,而自己,卻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她想得糾結至極,想得頭痛欲裂,再也承受不住,撲在床上,沉沉的睡了。


  再醒來,外麵居然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雪花那麽大的一片,如撕棉扯絮般的落下來,外麵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就如她的心,也是一片白茫茫,放眼望去,找不到可以依靠的點。


  正怔忡間,忽然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誰?”她問。


  “是我,小表嫂,外麵下雪了,要不要一起去堆雪人?”


  卻是席方平的聲音,滿是喜悅與悠閑,那聲音便顯得無拘無束,孩子樣的天真。


  木宛清苦笑,堆雪人?那是哪輩子的事?兒時的事吧?

  其實,不過就是她的心境老,又抬頭看了看外麵的雪,突然想起在校園時,每到冬天,要是有這樣的雪,就算是逃課,也要在操場上盡情的玩一回。


  隻是自己現在,再也不是那樣的青蔥少年。


  其實才二十歲,怎麽倒覺得滄桑嚐遍一樣?

  她在那裏思潮起伏,外麵的敲門聲卻依然繼續,“小表嫂,出不出來呀?下雪了,沒法出門,快要悶出毛病來了。”


  她打開了門,對他說:“我沒心情,你自己去吧!”


  “堆雪人不要心情,你要是不想堆,就站在雪地裏,我堆給你看!”席方平仍然是興致勃勃,一頭黑發烏黑閃亮,連那眸子也是亮晶晶的。


  木宛清一時有些疑心起來,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並不是那個印象中的席方平,而是大學校園裏,那群英氣勃勃的男同學們。


  其實,她對席方平並沒有什麽太深的印象。


  每次與他相見,好像都是在比較痛苦的時候,第一次,是在季雨濃出車禍暈迷未醒時,第二次,卻是在何淑言遮著黑紗參加唯一的婚宴時。


  當然,如果,那也算婚宴的話。


  她不自覺的又是苦笑。


  席方平盯著她看,半晌,說:“我發現你有個毛病,特別會神遊天外,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又想到什麽了嗎?”


  “沒,沒想什麽。”木宛清怔怔的答。


  “好了,別想了,去堆雪人,我和表哥小的時候呀,最喜歡堆雪人了!”席方平不由分說就扯了她的衣袖,“快,把羽絨服穿上,圍巾圍上,外麵的空氣比屋裏的好多了!”


  不由自主就被他拉出去。


  一開始沒有什麽興致,隻是袖著手,縮著頭,看他在拿著鐵揪在那裏鏟呀挖呀,也不知怎麽到底要堆個什麽樣的,她覺得無聊,又冷得要死,就去拿了暖寶寶抱在懷裏。


  哪知再出來時,那雪人已經成型了,居然堆的是個豬頭,豬頭上還寫著三個弟:二師兄!


  那豬頭堆得笨頭笨腦的,看上去非常好笑,木宛清忍不住就笑起來,說:“你倒是有才,堆得這麽像!”


  “這也叫有才嗎?看哥再給你堆一個超有才的!”席方平鼻子透得紅紅的,卻仍是興致盎然,又堆了一大堆雪,在那裏埋頭奮鬥。


  木宛清便又饒有興致的盯在一邊看,席方平突然吃吃的笑起來。


  “你笑什麽?”她好奇的問。


  “你知道,我剛剛堆的那個雪人是誰嗎?”他問。


  木宛清說:“是豬八戒呀,你不寫了嘛,二師兄!”


  席方平笑得直打跳,木宛清則是莫名其妙。


  “我告訴你吧,其實,二師兄是表哥讀高中時的外號!”席方平神神秘秘的湊在她耳邊說。


  “什麽?”木宛清暴笑不已,忽然又問:“豬頭那麽醜,怎麽可能像你表哥呢?”


  “其實他高中時長得可醜了,都不能看,沒一個女生喜歡他,倒是我的身後,跟了好長的一串,他那時對我,那個羨慕妒嫉恨呀!”


  席方平又開始自吹自擂。


  “你就吹吧,小心,把牛肚子都吹破了。”木宛清又笑。


  席方平也笑,說:“說表哥醜,倒是瞎說的,不過,他可真懶,他那時真的是懶得天怨人憤,自己的衣服,從來不自已洗,偏偏又那麽臭屁愛耍酷,衣服是一天一換,還盡穿些白顏色的,好像穿白色的都是白馬王子,然後,那些衣服,每到周末,都能堆成山,最後,全部打包回去,讓我舅媽洗,後來有一次,舅媽生病,沒人給他洗,他就將那些衣服,又輪番穿了一遍,再後來,舅媽可能也想治治他,一連兩個星期沒給他洗衣服,他居然就這樣輪著穿了兩個星期,就是不肯自己動手洗,再再後來,那襪子都穿得靠牆不倒了,差點沒把宿舍裏幾個哥們給薰死,大家都服了他了,便給了起了個外號,叫二師兄!”


  頭一次聽到季雨濃少年時的事,木宛清隻覺得有趣,聽得津津有味,想一想季雨濃平時那臭屁樣子,連衣線都是那麽整齊,卻不曾想,還有這麽一段光榮的曆史。


  說話間,席方平的另一個雪人也做好了,一開始都是白乎乎的一片,她也沒看出來是什麽,等他亂七八糟的塗抹了些顏色,她總算看清楚了,居然是個倒立的多啦A夢!

  那生動活潑的樣子,真是可愛至極,木宛清驚訝不已,連忙問:“你怎麽可以堆得這麽好?”


  席方平得意洋洋的挑眉,就是不回答。


  兩人正堆得起勁,季雨濃的車子回來了,木宛清笑著迎上去,季雨濃下了車就問,“那個臭小子,又在搞什麽?”


  木宛清笑,“他堆了二師兄。”


  季雨濃繃不住,也笑了起來,加入了堆雪人的大賽中,兩人倒真是比賽一般,一個比一個堆得好,一個比一個堆得快,一時之間,滿院子千奇百怪的雪人:抱著吉它的小狗,流氓兔,蠟筆小新,到後來,連奧特曼都出來,季雨濃又幹脆的堆了個僵屍雪人,席方平不服輸,直接堆出了女鬼。


  這時,天色已黑,那女鬼雪人又堆在暗處,木宛清一時心血來潮,又把自己買的那個金黃色的假發拿出來,套在女鬼頭上,那紅紅的舌頭伸出來,還真是嚇人,三人正相對大笑,冷不防聽得一聲尖叫,隨即一個黑影摔在了地上。


  三人連忙奔過去,居然是何淑言。


  她顯然被那個暗處女鬼雪人嚇壞了,坐在地上隻是尖叫著發抖,季雨濃忙一腳將那個雪人踹掉,說:“媽,那是雪人,是假的!”


  借著燈光,何淑言這時才看清,不由厲聲叫:“誰堆的?是你,木宛清?”


  “舅媽,是我!”席方平在那裏嘿嘿笑。


  何淑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老爸辛苦的送你去國外學雕塑,就是讓你在這裏堆女鬼嚇人的!”


  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泥,一轉身,季雨濃堆的那個僵屍雪人又出現在麵前,她不由又打了個寒噤,張嘴罵道:“兩個臭小子,趕快把這些該死的雪人全都給我平嘍!”


  季雨濃和席方平一起竊笑。


  木宛清很少見到季雨濃這樣怪笑的樣子,倒像個調皮的大男孩,也不由跟著一起笑,嘴角剛翹起,卻感覺到一股淩厲的眼風襲來,卻是何淑言,正陰惻惻的看著她,木宛清在瞬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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