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偷情被捉
她任由他輕薄,手卻在床單下摸索,摸到冰涼的一物,緊緊抓住,手一揚,一道寒光閃過,直往季雨濃的腰間紮去,那刀映得季雨濃的臉慘白,他反應迅速,一骨碌滾了出去,木宛清撲了空,匕首深深的紮入床墊,她費力的去拔,卻被季雨濃死死的捏住了手腕。
“木宛清,你瘋了?”他大吼,雙目圓睜,“你居然想殺我?為什麽?”
“為什麽?你居然還敢問我為什麽?”木宛清尖叫,“你都做了些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在說什麽?我做什麽了?我甚至都得容忍你跟我親熱時喚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我做什麽了?就算是賣身,你也賣得太不專業了!”
季雨濃憤怒的大吼。
“是,我是在賣身,我是不知廉恥,我是最賤的女人,最無恥的女人!”木宛清歇斯底裏的尖叫,“季雨濃,你在這個大房子裏,哪怕指著鼻子罵我,打我,羞辱我,或者,隨便怎麽折騰我,我都無所謂,可是,你為什麽要把這一切都呈現在世人的麵前,你讓我怎麽再在那個世界生活下去?現在好了,人人都知道我賤,我無恥,我做人家小三,我勾引有婦之夫,就隻為了錢,現在你滿意了?孟遠也知道了,他如你所願,不光離我遠遠的,還知道我很髒,很無恥,他還說我以前之所以跟他好,就隻是為了他的錢,現在我的聲名盡毀,我是一隻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連頭都不敢冒,你滿意了吧?你終於讓我好看了!季雨濃,我恨你!我恨不得殺死你!你為什麽非要逼我恨你?為什麽?”
她的臉漲得通紅,聲音很快就叫啞了,像破鑼那樣難聽。
“你在說什麽?”季雨濃皺著眉,把那隻匕首拔出來,扔得遠遠的,右手輕輕一擰,她的雙手已被他反剪在後,臉貼到了床上。
“你到底在說什麽鬼話?什麽聲名盡毀?”他大聲叫。
“裝吧,季雨濃,你就裝吧,除了你,我不相信還會有別人!”雖然她的臉被他按壓得快要變了形,她卻仍是咆哮不停。
季雨濃一把把她拎了起來,使勁一翻,她旋即又仰麵躺在了床上,與他麵對麵,他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到她的鼻尖,眼瞪得大大的,裏麵已被怒火燒得通紅,她卻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恨不得自己眼裏的怒火能忽地變成真正的大火,把他活生生燒死,她實在是太恨了,恨極了!
“說,到底什麽事情?快給我說!”他重重的把她提起來,又狠狠的摜下去,木宛清被這麽一摔,又幾乎要吐出來。
她掙紮著爬起來,打開房間裏的電腦,登上學校的BBS主頁,他和她的那個巨大的照片仍被置於主頁,旁邊鮮紅的一個標記,注明是熱貼,紅貼,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那樓層又升高了幾千個,她卻不敢往下翻看,委頓在一邊。
看到那個照片,季雨濃也倏地瞪大了雙眼,他拿起鼠標翻看了幾頁,隨即轉頭問木宛清,“你就是為了這個要殺我?”
他似是哭笑不得,又似是散漫無比,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不就是一張照片嗎?有什麽了不得嗎?這張照片把你照得很美嘛,我倒還沒注意到,原來你跟我親吻時還是這樣陶醉的模樣?”他輕狂的笑起來,“不過是把你生活中真實的一麵顯露出來,還沒有拍全裸我看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你難過什麽?瘋什麽?難道,平時我們的生活不是這樣嗎?跟我在一起,就那麽見不得人嗎?”
他一幅輕描淡寫無所謂的神情,木宛清卻氣得快要嘔血,“季雨濃,你還是不是人?你明知道,我就隻剩下那麽一點點可憐的自尊了,你為什麽非要把它挑出來給人看?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我沒有把它挑出來給人看,這裏說得也不盡不實,什麽小三?什麽有婦之夫?我一個黃金單身漢,怎麽變成有婦之夫了?是,我是結過婚,那不過商業聯姻,早已成為過往,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單身漢,怎麽,跟我這樣一個要錢有錢,要皮相有皮相的男人惹出緋聞,還辱沒了你嗎?”
季雨濃說著說著居然笑了起來。
“季雨濃!你去死!”看著他一臉的嘲弄,木宛清再度失了理性,她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卻被他輕輕一甩,就甩到一邊去。
“瘋女人!你想我要死是不是?好呀,我們一起死!”
他拖著她的手,把她扯向窗邊,打開了窗戶,惡狠狠的說:“現在就往下跳,我們一起跳,一起死好了!這裏是五樓,跳下去肯定活不成,也省得費盡力氣來殺我!”
他氣咻咻的把她的身子往外掀,木宛清尖叫著扒住窗沿,一個勁的掙紮,一個不慎,差點滑下去,幸好他的手及時拉住了她。
“怎麽又害怕了?你不是剛剛還要殺我嗎?你剛才不是還是女飛俠嗎?這會兒怎麽又不敢跳了?你要是敢跳,我立馬陪你一起跳下去!”季雨濃一把將她扯下來,她的頭重重的碰到了地上,一陣惡心嘔吐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幹嘔了幾下,卻什麽也沒有吐出來。
季雨濃抓著她的背,又往臥室裏拖,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米袋或者拖把之類的物件,他將她扔在床上,整個人再度撲了上來,她把臉擰開不想看他,他卻硬生生將她的臉扭過來。
“你不就是因為這事讓你那個小男生知道了,不再愛你了,你覺得心痛嗎?不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這麽恨得要殺了我嗎?拿什麽名聲盡毀來作擋箭牌!你的名聲早就毀了,在你去夜總會跳舞的那一天,你就早已沒有什麽名聲可言!”
季雨濃說完又陰惻惻的笑起來,“你以為你還是清純的學生妹嗎?你不過是個浪蕩的女人!你還想著跟那個小男生談戀愛?你覺得自己配嗎?現在希望破滅了,倒來尋我的不是了?木宛清,你把我當什麽?一塊用掉就扔的抹布嗎?”
他哧的一聲將她的衣服扯掉,嘴裏卻仍是惡狠狠,“你沒錢時就來找我,遇到你的所謂的真愛就巴不得快點把我拋開,我是那種任你玩耍的人嗎?你還真是打錯了算盤!我告訴你,我給你的一切,我都有在記錄著,你想離開我,先把我的錢還清再說,你想跟你的小情人比翼雙飛,想都不要想!當然,現在真是好,就算你想,他也不會想了,在他的眼裏,你就是一個最卑賤無恥的女人!”
他惡狠狠的堵住她的嘴,同時生硬的進入她的身體,木宛清像一隻瀕死的魚那樣無力的掙紮著,換來的是他更加野蠻的對待,她終於再次哭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幾近窒息,身子劇烈的抽搐著,他的眸光一暗,頹然放開了她。
她縮在床上隻是哀哀的哭著,一動也不動,他關上門走了出去,不多時,聽到客廳裏突然又響起一個男人清朗的聲音,微帶著笑意,“表哥呀,不是說,今晚有心愛的女人作陪,又是刮胡子又是理頭發噴香水,怎麽這會兒,倒落了個斯人獨憔悴了?”
季雨濃沒有出聲,那男人的聲音卻越近了,笑聲也更大,“天哪,表哥,你這是怎麽了?不會是你心愛的女人,把你給強暴了吧?嘖嘖,真是狼狽,瞧這頭發,瞧這臉色,還有抓痕呢,襯衫也撕破了,看來,你這房子裏來的,不是女人,是母老虎吧?”
那人說著又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席方平,你給我閉嘴!再敢說,我大嘴巴抽你出去!”季雨濃總算出聲了,仍是惡狠狠的聲調,無奈那個男人似乎並不怕他。
“唉,看你這樣子,還真是可憐,怎麽?要不要我陪你出去喝一杯,一醉解千愁?”那人又問。
“為什麽要出去喝?我這裏好酒多得是!”季雨濃冷冷的答。
然後,客廳裏便響起來碰杯的聲音,兩個男人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木宛清茫然的聽著,慢慢的聚斂著氣力,她將衣服勉強穿了起來,爬下床,頭暈眼花的往外走。
她不能再留在這裏了,這個叫季雨濃的男人,實在是個可怕的魔鬼,可恨的是,對於這樣一個魔鬼,她居然不知道怎麽應對。
門是虛掩著的,她伸手打開,聞到一屋子的酒味,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一衝到衛生間就開始狂嘔,因為晚飯沒有吃,又吐了好多次,這回吐出來的,不過是帶著血絲的黃水,想來連膽汁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