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相大白
“要讓人尊重,你總得先尊重你自己,你得記住,被包養的,永遠不可能是愛情,哪天玩膩了,一腳就踢開了。”她斜睨著木宛清,“沒有錢呢,自己去賺,用這種方法去賺男人的錢,隻會讓男人瞧不起。”
她這話倒是說得很對,木宛清隻是苦笑,懶得應聲,她是衣食無缺的大小姐,她能體會到她這貧民的艱難和掙紮?
不料白富美卻將她的沉默再次視為軟弱,“我奉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為好,這麽跟著一個男人,你家人若是知道,隻怕也會很丟臉,不過呢,也說不定,也許賣呢,也是你們家祖傳的,不然,憑你這種沒開的花苞,怎能入了季雨濃的眼,你媽媽是不是傳了你什麽媚惑男人的絕技?”
木宛清霍然站了起來,目光淩厲如箭,直刺向那個女人的雙眼。
“說這樣難聽的話,不會髒到舌頭嗎?你侮辱我罵我沒關係,可是,你不可以罵我的媽媽,我是沒什麽好,隻配賣給季雨濃,可是,有些人,隻怕想賣人家還不肯買吧?要不然,何至於要在我這裏酸溜溜?有這個功夫,倒不如去跟那些賣得好的女人討教些床上功夫,臨時抱抱佛腳說不定就賣掉了,也省得沒事跟我這裏滿嘴噴糞!”
木宛清不說則已,憤怒至極一開口亦是毒舌一條,那女人見小白兔也會反抗了,氣得滿麵通紅,對著木宛清的臉就是一巴掌,木宛清長那麽大,倒從來沒有挨過別人的耳光,那火辣辣的恥辱讓她的小宇宙迅速爆發,不管不問的就與那白富美撕打起來,她個子小,終究輸了氣力,但卻揪著那個女人的頭發,死也不肯撒手,兩人打得熱鬧,很快引來很多人圍觀,雖說是晚上,木宛清也覺得丟人至極,可是到這個時候,放手就要挨揍,她隻得咬牙硬撐,正暗流冷汗之際,忽聽耳邊一聲怒吼,“木宛清,你在做什麽?”
兩人同時鬆了手,那女人一看見來人,登時哭得如梨花一枝春帶雨,撲到那人懷裏便開始告狀,木宛清揉揉眼,這才發現,站在麵前的男人,是季雨濃。
“你在幹什麽?木宛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死死的盯住她。
“是她先找我的,是她先侮辱我的。”木宛清機械的回答。
“我沒有,雨濃,像她這麽卑微的丫頭,我怎麽會放在眼裏?上次在店門口的事,你也知道?她和她那個朋友,不是也要來尋事嗎?今天又故伎重演,雨濃,我不管,你要是再這樣縱容別的女人來欺負我,我隻有告訴爸爸去,我長那麽大,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欺負過?”
白富美說著又哭哭啼啼的撲進了季雨濃的懷裏。
季雨濃走到木宛清麵前,說:“給她倒歉!”
“我沒有錯!”木宛清固執的站著,“是她先來侮辱我。”
“我說,給她倒歉!”季雨濃再次逼近,一雙眼睛暗含著怒火。
“我不!”木宛清毫不畏懼的對著他大吼,“我沒有錯,不會倒歉!絕不倒歉!”
“啪”的一聲,她的臉上再次挨了一記耳光,不同的是,這一次,卻是季雨濃甩給她的,他的手勁大,遠比白富美那一掌要重得多,她隻覺得嘴角微鹹,用手一抹,滿是鮮血。
“季雨濃,你居然打我?你憑什麽打我?你算是哪根蔥?你有什麽權利打我?你有什麽權利要我給這個該死的女人倒歉?憑什麽?我絕不倒歉,哪怕今天你打死我,我也絕不會倒歉!”
這一記耳光反而將她的固執和倔強盡數打了出來,她任由那血流著,連擦也不擦一下,隻是恨恨的瞪著季雨濃。
季雨濃的眼裏突然浮出了一絲笑意,可是,那絲笑卻讓人覺得可怕而詭異。
“好,很好,木宛清,你可以不倒歉,可是,你知道後果!你若真的想清楚了,便可以不倒歉!”
他倏然轉身,去安慰那個哭啼的白富美。
“對不起,姿容,不要跟這種沒有教養的野丫頭計較,我們走!”他拉著白富美的手,轉身就要離開,木宛清卻被那句沒教養再次惹惱了!
她不管不問的大叫:“季雨濃,你混蛋,你才沒教養!你身邊的那個才是野丫頭!你們這些有錢人,都是沒有教養的野人!混蛋!王八蛋!”
季雨濃本已打算離開,聽到這話卻又轉過身來,他對著身邊的白富美耳語了幾句,然後,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拎小雞一樣把木宛清塞到了車裏,關上了車門,飛馳而去,木宛清仍是憤怒的叫罵不休,很快又挨了季雨濃一個耳光,直打得她眼冒金星,幾欲暈眩。
他將她帶到那個公寓裏,狠狠的往床上一丟,又找了被子將她裹粽子一樣裹上,大熱的天,木宛清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嘴裏卻仍是不肯認輸,大聲嚷著:“季雨濃,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你不是我的奴隸,可是,我卻是你的債主,你從我這裏拿走了近二十萬,現在倒裝作沒事人似的,還敢不聽我的話?”季雨濃狠狠的瞪著她。
“可是我卻付出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木宛清嘶吼。“是嗎?可是,誰能證明,你那最寶貴的東西,是給我了呢?沒人可以證明!但是,我給你的那二十萬,卻是每一次都有最確鑿的證據的,你要不要看?木宛清,我要你做的事情,你若不肯做,也可以,那麽,現在,還我二十萬,要不然,你就去做牢好了。”
季雨濃緩緩的拋出這一段話,將木宛清完全嚇懵了,都說商人狡猾,都說商人腹黑,原來,是真的。
“你混蛋,你王八蛋,你一個堂堂的總裁,居然欺負我這樣一個小丫頭,季雨濃,你無恥!”
她再次叫罵,隻是那聲音,便像是在嗓眼裏徘徊,愣了好半天,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罵出聲來,她徹底懵在了那裏,季雨濃冷冷的瞥她一眼,又問了一遍,“倒不倒歉?”
木宛清隻覺得絕望,嘴唇蠕動著,說不出一句話,季雨濃逼近她,“倒歉,有那麽難嗎?說一句對不起,有那麽難嗎?你一貧如洗,你柔弱無依,憑什麽清高?又憑什麽孤傲?說一句對不起,又不會死!真是沒想到,小羊羔,也會有頂牛的時候,隻是,這個牛,怕你頂不起!”
木宛清直勾勾的看著季雨濃,嘴角突然浮現一絲淒苦的笑。
“你很愛她是吧?她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對不對?”她輕輕的問。
季雨濃懶得回答。
“既然喜歡她,那麽,就當發善心,那二十萬,就當是我借你的,好不好?等我媽媽好了,我可以還的,我可以在你的公司裏做一輩子保潔工來還,好不好?”她艱難的換氣,然後又說:“如果你答應,我就去倒歉!”
季雨濃的眉毛一挑,眼睛也快速的睜大,這個該死的小丫頭,居然在跟他講條件?
他一使勁捏住了她的脖子,眼裏一片冰冷,“你居然敢跟我講條件?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講條件?不知死活的丫頭,我看,你還是留在這裏,靜靜心吧!”
他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等到木宛清反應過來,那扇大門已經從外麵牢牢的鎖死,她大叫:“季雨濃,你放我出去,你憑什麽關著我?憑什麽?”
沒有聽到季雨濃的回音,隻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木宛清不再喊叫,癱軟的坐在了地板上。
因為冷氣開得很足,地板著很冷,她的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天哪,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怎麽會那麽沉不住氣?為了媽媽,她都忍受了肖隱那樣的侮辱,為什麽卻不能再忍一下白富美呢?不過就是道歉,真的,說一聲對不起,又不能死人的!
可是,也不知是什麽樣的情緒在左右她,一想到白富美躺在季雨濃懷裏的樣子,她就就不出的來氣,即使是現在念及,仍是鬱悶無比,她歎了口氣,也想不出自己到底為什麽失控,站起來,去浴室衝澡。
剛才跟季雨濃反抗,出了一身的臭汗,此時粘答答的在身上,被空調的冷風一吹,越發的冰涼難受,她衝了涼之後,心情平複了很多,想給木雲打個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在廝打中已經不知去向。
她在屋子裏轉了一圈,雖然這公寓很大,可是,居然沒有電話,更沒有一個人,她再次在心裏咒罵季雨濃,這個變態,要那麽多的宅子又不常來住,可外麵那些房奴們卻一家祖孫幾代擠在一個房子裏,她罵了半天,終覺得無趣,重又跑到床上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