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準聖後期,可戰聖人
“那是……那是父神?”
在敖烈於二十四品創世青蓮中陷入漫長閉關之時,帝虛、燭寧等人也發現了核心區域的變動。
他們沒有得到盤古的另眼相看,因此隻能依稀看到核心區域一朵巨大的青蓮在搖曳著,看到那青蓮之中,依稀有一個男子的身影立於敖烈旁邊,若隱若現。
但是他們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脈在沸騰,在翻湧,那是血脈深處最深的悸動和崇拜。
即便是麵對著刑天祖巫的時候,他們都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叩拜念頭,既然淩駕於祖巫之上,那就不可能隻是單純的祖巫煞氣和法則凝聚而出的煞靈。
那個男子虛影,一定是父神,父神的偉大顯化!
頓時,燭寧、帝虛等人都朝著二十四品創世青蓮重重地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就連一向孤僻桀驁的少羿,此時也跪了下來,眼中滿是崇敬。
巫族驕傲至極,不跪舔不跪地,唯獨對偉大的父神盤古,他們心中完全無法升起半點兒無禮的勇氣。
“修煉心力的孩子嗎?倒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唇紅齒白的盤古看起來像是一個少年,但目光之中充滿了滄桑,他注視著少羿,眼睛裏倒是頗多欣賞。
在刑天看來,帝虛和燭寧的天賦在少羿之上,未來會是巫族最強的頂梁柱,但是在盤古這種強者心中,所謂法則天賦,都隻是浮雲罷了。
心,唯有心強大,才是真正的強者,這也是為什麽‘渾源開天十四斬’中,修煉心力的‘斬輪回’威力會排在煞空斷和萬古絕之上的原因。
“你能入盤古墳,也是一種機緣,本座便成全你吧,”盤古自言自語,額頭上劃下一道黑線,“盤古墳……怎麽聽怎麽感覺那麽別扭呢,哪個混蛋起的名字!”
一道神光從盤古眉心處激射而出,透射入少羿的體內,那是盤古對心力修煉的理解,雖然不是斬輪回這樣的絕招,但對於少羿來說,其實更加合適。
一時之間,少羿原本就達到大巫巔%峰境界的修為,再度有了頓悟,他背後的盤古射日弓爆發出無量豪光,融入他的體內。
“我的瓶頸觸動了,十年之內,必入祖巫之境!”
饒是以少羿泰山崩於頂而不色變的心性,此時臉上也露出了狂喜之色,帝虛、燭寧等人臉上也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祖巫,那可是祖巫境界啊,即便他們如今已經各自得到了祖巫精血的傳承,但要真正突破到祖巫境界,那也是需要漫長歲月的沉澱的。
甚至如果倒黴的話,即便得到了祖巫精血,但遲遲不能成為新的祖巫,這也不是不可能。
但少羿居然得到了父神的青睞,他們都知道,少羿是一個絕對驕%傲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這麽自信地斷言自己能在十年之內成為祖巫的。
既然說了,那麽這個時間段隻會更短,不會更長!
相比之下,他們得到的機緣,反而更微不足道了。
“恭喜你了,少羿,”不過,巫族的人性子都很直,也不會因此嫉妒,反而由衷地為少羿高興。
少羿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朝著盤古所在的青蓮方向叩拜了九下,這是巫族對父神才會行的至高禮節。
“十年之後,我便要將陸壓……射於箭下!”
少羿站起身來,轉過頭去朝著盤古墳外走去,如今祖巫精血已經各自有主,煞靈幾乎除盡,再留在盤古墳裏已經沒有什麽用。
他要回去閉關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祖巫境界,射殺最後一隻金烏,給父親報仇。
敖烈盤坐在二十四品創世青蓮中,各種法則在他的體內流轉,此時時間對他已經幾乎失去了意義,因為他本身就在參悟著時間法則。
或許在外界看來,隻過去了一年、三年、十年的時間,但是在二十四品青蓮中,敖烈已經悟道萬千載。
他的底蘊積累得深厚得不能再深厚,百尺竿頭,隻差最後臨門一腳。
“已經完美,那一步,該踏出去了,”敖烈目光灼灼,帶著歲月積累的滄桑意味,神光從瞳孔中透射而出,直破千丈之外,將空間都給撕裂。
他手中弑神槍瞬息之間放大,洞穿天地虛空,橫亙寰宇星河,仿佛刺透了一層不存在的屏障,讓敖烈原本極力壓製的氣息,徹底暴漲起來。
敖烈的身軀緩緩站起來,頃刻之間暴漲千萬倍,身軀一搖,日月星辰都在晃動。
準聖前期,準聖中期,準聖後期!
他人修為達到大羅金仙境界之時,便已然踽踽獨行,若非有大功德、大造化加身,上萬年甚至一個紀元,都難進一步。
但是敖烈不一樣,他在二十四品創世青蓮中,汲取造化之鏈,又有直指大道的渾源開天十四斬作為參照,閉關九千載,一朝突破,直接連番破關。
頃刻之間,他的修為便達到了準聖後期的境界,而且根基無比得鞏固,沒有半點兒因為突破太快,而顯得虛浮的意思。
混沌鍾在他的頭頂上長鳴,聲鎮乾坤,此時他才算是真正完全煉化了這口先天至寶,當然要將它的威力完全施展出來,還是有些勉強,除非借用內宇宙之力。
弑神槍由敖烈親自修複,倒是完全掌控得了,這杆殺.戮至寶在敖烈手中,也算是恢複了龍鳳初劫之時的至高凶威,甚至比那時候還要更強。
如今的敖烈,在聖人之下已經絕對無敵了,甚至……如果他願意爆發內宇宙的話,即便是聖人,也未必不可角力一番!
“上尊的悟性果然驚世駭俗,短短萬年不到時間,便將我這渾源開天十四斬練成了十二式,”盤古微微一笑,“實在是讓人佩服。”
敖烈嘴角輕揚,注視著盤古:“盤古大神的鼎力相助,本太子承情了。”
“不過,明人不說暗話,大神這樣煞費苦心地幫助本太子突破,怕也不是無所求吧!既是如此,何不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