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鏡花水月

  不過葉辰並未告訴馬鈺，在馬鈺教導郭靖這一年多來。天地意誌與葉辰數次交鋒，本來天地意誌數次占於上峰。但天地意誌卻不明白，郭靖學習全真內功順應大道，旁人若阻攔定有業力纏繞。


  當下天地意誌被葉辰順勢施展法術困於蒼穹之上，那業力無比渾厚甚至牽扯王朝更替和萬千生靈，絕非區區一個小世界的天地意誌能夠抵擋。


  即傳丹道，葉辰也不必在馬鈺麵前遮掩，他衣袖一揮麵前出現一輪圓月。


  “鏡花水月之術！”馬鈺驚詫的說道。


  葉辰暗自歎息，眼下這世界當真是末法時代。在洪荒之時，以馬鈺的資質早該到天仙境界，這等鏡花水月的術法更是隨手施為。別的不提，葉辰倒是知道在主世界中的馬鈺，便在短短數十年內達到了地仙的境界，王重陽更是修行數十年就練到了陽神天仙的地步。這些人俱是天縱之才，在射雕世界卻一個隻是後天大成，另一個則是先天大成令人惋惜。


  那輪明月之中，竟將郭靖此刻的情況盡數展現。這會郭靖正在草原之上要與郭靖過招，就在這時一大批馬匹而來，牧馬人揮變約束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才將馬群定住。馬群剛安定下來，卻見一匹毛色赤紅如血的小馬衝入馬群中。


  當下整個馬群又被衝的大亂，眾牧人哭笑不得，卻拿小紅馬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它很是得意長嘶。郭靖卻是猛地躥出，左手抓住了小紅馬脖頸，那紅馬吃了一驚撒蹄狂奔。郭靖被拖著在空中晃蕩，手中卻是緊抓住紅馬脖頸不放。


  馬鈺正疑惑葉辰為何觀看這景象之時，葉辰忽的將鏡花水月的法術收起。


  “因果到了。”葉辰感慨道，與郭靖相伴多年的小紅馬既然出現，也就意味著郭靖的即將南下攪動一番氣運了。郭靖在此事展現出了輕身功夫，江南六怪定會有所懷疑，這六位蹩腳的師父甚至會覺得郭靖是同梅超風學了這些。


  “咱們今日便不下山了。”葉辰望著懸崖頂上某個角落，有些出神的說道。在雜亂的荒草中，竟隱約可見幾堆骷髏頭，“今晚有位老朋友會過來。”


  當日大帳之中，江南六怪正在低聲商議。


  “那人傳授靖兒的是上乘內功，肯定沒有惡意。”韓小瑩道，話說到她又想起了葉辰，側過頭對諸人道：“會不會葉前輩暗中傳授靖兒內功？”


  “不對。”南希仁搖頭道：“我先前曾懇求葉前輩點撥靖兒，他隻說機緣未到。”


  “不錯，若是葉前輩何必不讓咱們知道？”全金發肯定的說道：“現在傳授靖兒武功的，一定是咱們相熟之人，隻不過不知道是朋友還是對頭所為？”


  “咱們交好的朋友中，可沒有這般功夫高明的。”


  柯鎮惡冷冰冰的說道：“誰知道可是不是暗中有著什麽陰謀詭計？”


  諸人心頭一凜，當夜朱聰與全金發便緊跟著郭靖來到那山崖處。郭靖這段時間輕功大進，也不用繩索更不靠葉辰接引，徑自攀爬上去，轉眼便上了崖頂。


  眼見得這一幕，朱聰和全金發二人驚詫萬分，片刻後柯鎮惡等人也悄悄的跟了過來。他們怕全金發和朱聰碰上強敵，便帶了兵刃暗器埋伏在樹叢裏。


  待到第二天清晨，天光大亮始終不見郭靖的蹤跡。全金發和朱聰二人便用斧頭和巨釘在山崖之上鑿下大洞，緩緩攀爬了上來。


  二人正要鬆口氣，見到山頂一幕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崖頂巨石上整齊的擺著九個白骨骷髏頭，腦門之上又有五個指孔，比之當前愈發圓滑好像有人刻意雕琢一般。


  “梅超風武功怎麽深到這等程度！”


  兩人對視一眼，倒抽了一口涼氣，顯然梅超風功力增益不少。


  當下兩人回去之後，柯鎮惡心中生出了殺意，六人之中有三人主張對郭靖下殺手，又有三人主張持重。朱聰這會又提到了張阿生，韓小瑩心頭一酸，忍住眼淚便答應了。


  當晚六人正欲出門，卻見到葉辰一人在月下獨飲。


  “六位何往。”葉辰將空酒瓶隨手扔掉，醉眼惺忪的望向六人。


  “我兄妹六人有事出行，打攪了葉前輩雅興，還請見諒。”柯鎮惡向葉辰躬了躬身說道，隨後便領著諸人離去，他為人甚好顏麵不願意讓郭靖之事被葉辰知曉。


  “成王執書以泣，曰：自今其後無穆卜乎！昔……”背後葉辰忽的朗聲說道，六人心中疑惑葉辰為何突然掉起書袋，但掛念著梅超風之事也就沒有多問。


  這邊郭靖知曉梅超風還活著，便要溜下山崖告訴六位師傅躲避一二。就在這時，馬鈺忽的拉著郭靖縱身躍到一塊巨石之後躲藏起來。郭靖正疑惑不解，馬鈺卻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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