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因果如此

  “這麽一來也就更奇怪了。”南希仁今日的話格外多，“我聽說道家都秘術，用上等草藥每日藥浴，就能早就上等骨骼、經絡。”


  “難道是丘道長？”柯鎮惡皺眉道，諸人思索半晌始終不得要領，卻隻能等到今晚了。


  當夜七怪守在荒山之上，直到亥時三刻仍未見到郭靖的影子。七人這下垂頭喪氣，皆道郭靖膽子太小不肯前來。就在這時，韓寶駒忽的咦了聲，往草叢一指道：“那是什麽。”


  卻是三堆死人骨頭，原本諸人隻道是頑皮孩子隨便堆成。但卻發現其上有著五個窟窿，柯鎮惡神色一變，當下便知曉是梅超風和陳玄風夫婦在此躲藏。


  “這二人定是要用著死人骨頭來練九陰白骨爪。”


  柯鎮惡臉上肌肉不斷扭動，森然說道：“各位兄弟快快上馬，往南疾馳，待千裏之後等我十天。我若是十天不到，那就不用再等了。”諸人自然是不肯離開，正在相爭不下之際，忽的聽聞耳畔有人道：“想不到茫茫草原上，竟能見到江南七俠，人生著實有趣。”


  “閣下是？”諸人悚然一驚，當下緊攥兵刃往來者看去。心道這人行蹤如此詭異，若是對他們有惡意，隻怕他們七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咦，你是金陵江邊的葉老板。”韓小瑩的驚奇的喊道：“你怎麽來到草原上啦。”


  “連年戰亂生意不好做，葉某就關了店鋪，打算到草原上學牧民逐水草而居。”


  葉辰緩步來到韓小瑩麵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多年不見，韓姑娘愈發漂亮啦。”韓小瑩聽得這麽說，俏臉一紅低下頭，絞著衣角。


  原來韓小瑩家鄉便在金陵一帶，近二十年前葉辰來到這方天地時，便在金陵城外的江水旁搭了間酒肆。韓小瑩那時年紀尚小，卻仍在家人陪同之下去了數次，對葉辰尚有些印象。


  但後來，葉辰關了酒肆，韓小瑩也學藝而去也就再也沒有交集。若是旁人二十年不見麵自然不會記得，但葉辰本尊已達聖人之境，化身亦上通天道，一眼望去便有深刻烙印。


  “七妹，這位葉老板究竟是何來曆？”


  張阿生見到韓小瑩的神情，不禁湊到身旁小聲說道。


  “我家鄉的一個酒肆老板，生意一直很紅火，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關了門。”韓小瑩這才回過神來，對張阿生說道：“那時候我年紀還小，記憶很模糊，但不知為何今日見到他忽的就想了起來。說起來，近二十年來，他竟一點也沒老。”


  “七妹，這位葉老板可不是普通人啊。”柯鎮惡忽的朗聲道：“葉老板今日來有何見教？”


  “兩件事。”


  葉辰悠然說道：“一為七位即將收下的徒弟而來。”


  “葉老板說的可是郭靖。”柯鎮惡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錯。”


  葉辰沉吟片刻後點頭，他環顧在場諸人侃侃而談，“郭靖生性淳厚，資質是一流但卻沒有一流的悟性，七位教授他如何精巧的武功多半是無用的。還不如教導其內功，必能一日千裏，假以時日成就一代宗師。”葉辰說的話也算是比較客氣了，江南七怪所會的武功皆是外門武功說到底皆是小道，就算是練上一百年也不過如此。


  這些人中也就是韓小瑩的越女劍法是高深武功，可惜已無越女阿青當初的神妙，不過是支離破碎得來的劍招，絲毫不成係統。


  “我等如何教導自己徒兒，就不勞葉老板費心了。”


  柯鎮惡臉皮一抽，冷哼一聲後很是不悅的說道。江南七怪所學俱是外功，說到底都是些皮毛，這件事情他自然很是清楚。但江湖之上師徒相授極其隱秘，像葉辰這般一語道破，那就是犯了忌諱。


  “原來是這葉老板暗中替郭靖滋養骨骼。經脈。”


  南希仁心中暗道，卻是頗為敬仰的看向葉辰，“此人手段高妙，若能得到這人相助。郭靖以後定能勝過丘處機的徒兒。”


  “這第二件事是什麽。”柯鎮惡冷冰冰的說道。


  “這第二件事……”葉辰說到一半，輕聲道：“與第二件事相關的人已然來了！”


  葉辰身形一晃，掠起江南七怪便藏身於遠處一排排棺木之後。片刻後，隻聽得腳步聲響動，山頂空地上豎著兩個人影。


  那人長發飄飄，身形纖瘦顯然是一個女子。在她的左手便拽著一個蒙古人，卻是不知生死，原來這女子正是梅超風。月光下，梅超風繞著那名蒙古人，在踱步之間，梅超風已然擊出九掌。緊接著，梅超風猛地一爪插進蒙古人的腦袋裏。


  見到這等場景，韓小瑩差點驚呼出聲，隨後梅超風將蒙古人的胸膛拉扯開來。那一個個猩紅的內髒被她扯在地上，一點點細微的血漬從內髒中滲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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