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再見江晴
朝會城西,江家。
“什麽!你發現了承兒了!他居然在為別人牽馬?”
江家議事大廳之中,一人正跪在一名身穿玄衣的中年男人麵前。
跪著的這人,乃是剛才混在人群之中的那人。
而這中年男子,正是如今的江家家主,江言劍。
這江言劍,正是江承的父親。
剛才的那句話,正是從江言劍的口中說出的。
“回家主的話,小人的確是看得一清二楚,絕無半點分差。”
“而大少爺還說,要帶著那人去城中最好的客棧。”
“所以一得到少爺的消息,小人就立馬趕了回來。”
那人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言劍看了一眼這人,揮了揮手,讓其退下。
“父親,是不是小承有消息了。”
這是,從一旁的房間,走出了一名貌美的女子,走到了江言劍的身邊,輕聲問道。
如果陸離在這裏的話,一眼就能夠認出眼前的這名女子是誰。
因為這女子,正是之前在青雲城和他一起絞殺那李誌勇的江晴。
而經過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江晴身上的氣息居然變得更加的強悍。
原本隻不過是玄階一層的修為,如今卻是達到了玄階五層。
這等修煉速度,也隻有江家這種世家大族才能夠做到。
“晴兒,你怎麽出來,幾天以後就是上宗考核了,你怎麽不多修煉一會。”
江言劍看著身前的女兒,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伸出大手揉了揉江晴的腦袋,笑道。
“父親,孩兒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修煉了,我已經感覺到我現在的修為到達了瓶頸,如果繼續修煉的話,不僅沒有任何的進步,還有可能會讓我的心境受損。”
江晴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
“也對,晴兒,自從你從那青雲城回來,已經閉關了這麽久了,是應該出來透透氣了。”江言劍也是點了點頭。
“對了,父親,剛才我聽您和那下人的對話,小承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江晴突然問道。
“是啊,晴兒,這臭小子居然消失了整整七天的時間,不知道讓我們多少擔心!”
“七天前,他說要出城狩獵,為了他的安全,我特意派了兩名玄階三層的護衛去保護他的安全。”
“可就第一天,那兩名護衛的命牌就突然碎了,而族裏立馬派人前去尋找,居然沒有找到承兒的蹤跡,幸好承兒的命牌還完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剛才那個下人說看到了承兒了,居然做了別人的馬夫,現在似乎還在朝會樓,本來我是想去看一看的,可沒想到你剛好出關了。”
江言劍說著,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江承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江家唯一的嫡係,如果他出了一點閃失的話,那可是要了他的老命。
別看他現在隻是中年模樣,可實際上已經六十多歲了。
又加上他的天階武者,現在想要子嗣的話,可謂是極難的,所以江承就是他唯一的命根子了。
“父親,既然這樣,就不勞煩您動身了,我親自去一趟吧,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那麽厲害,能夠讓我這麽高傲的弟弟甘願作為馬夫。”
江晴淺淺一笑,說道。
“好,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晴兒。”
江言劍點了點頭,說道。
畢竟作為江家的家主,他的事務也是一大堆,有時候也是不好脫身。
“放心吧,父親。”
江晴點了點頭,向著院外走去。
。。。
此時,陸離和江承已經來到了一座樓閣前麵。
“陸大哥,這就是咱們朝會城最好的客棧了,‘朝會樓’。”
江承指著身前的小樓,對著陸離說道。
“看起來不錯。”
陸離翻身下馬,摸了摸下巴,很是滿意。
其實在他的心中,豈止是滿意,簡直是震驚了。
因為這朝會樓,居然有整整數十層之高。
已經不遜色於前世的那些高樓大廈了。
要知道,前世可是有著鋼筋水泥這種黑科技,才能夠蓋出數十層大樓。
而眼前的朝會樓,完全是木質的,能夠修蓋這麽高,已經是極為恐怖的了。
“客官,您好,請問是來用餐還是住店的呢?”
門口站著的小二見到陸離兩人,帶著笑臉迎著上來,眼中沒有絲毫鄙夷的意思。
要知道,陸離和江承兩人,現在身上髒兮兮的,而且衣服也是破舊不堪。
放在這朝會城之中,可以說是叫花子了。
這小二的態度,讓陸離對其有了些好感。
“住店,外加吃飯。”
江承把馬繩交給小二,掏出了一小錠金子,扔到小二的手中,說道:“這是給你的小費,你可要把我的馬看好了。”
“好嘞。”
小二看著手中的金子,心中大喜,連忙笑道。
要知道,江承給的這一錠金子,可是有著足足五兩。
足以抵上他一個月的工錢了,他自然是開心不已。
把馬拴好以後,小二便帶著陸離他們走進了樓中。
先是開了一間屋子,江承又點了滿滿一桌的菜肴。
各種山珍海味在江承的口中似乎是不要錢一樣,死命地往上點。
不說別的,就這一桌子的東西,就要整整上百兩黃金。
當然,也隻有江承這種大少爺消費得起。
換做其他的人,點上個三五道都是極為奢侈的。
“陸大哥,您請。”
江承端起酒壺,滿上了一杯,遞到了陸離的麵前,笑道。
“嗯,多謝了。”
陸離接過酒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
陸離仰頭一飲而盡。
這就一入腹中,便化為一股熱流,湧向了自己的丹田。
而自己的內力似乎是壯大了那麽極為細微的一絲。
“嘿嘿,陸大哥,這是小弟我應該的。”
江承嘿嘿笑道,也給自己滿上一杯,一飲而盡,愜意道:“還是朝會樓的酒好,這幾天沒喝到這酒,心裏怪癢癢的。”
“小承,你個臭小子,家裏人為你擔心這麽久,你居然在這裏喝酒。”
就在江承滿上一杯,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一道嬌喝聲便傳了過來。
接著,一隻玉手伸出,奪過了江承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