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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閑言碎語

  “九爺要那個做什麽?難不成還覺得自己不夠禍國殃民?”諾雅玩笑道,笑得勉強。


  百裏九支支吾吾,最終說了實話:“秦寵兒想要。”


  “她想要我就要給是嗎?”


  諾雅看似玩笑的話裏有一點艱澀,那方子是自己唯一可以擎製秦寵兒的東西,就因為這個方子,所以秦寵兒有所忌憚,才不會對自己太過分。


  怪不得這些時日,秦寵兒那樣囂張,屢次挑釁,原來是有了依仗。


  “那個方子你留著也沒有多大用途。”


  “是呢,又不當吃,又不當喝的,我留著它做什麽?所以早就一把火燒了。”她有點賭氣。


  “諾兒,不要任性。”百裏九軟聲地哄。


  諾雅抬起頭來看他的眼睛,“噗嗤”一笑:“我逗九爺玩兒呢?看把你嚇的。”


  她站起身來,走到衣箱跟前,打開衣箱,取出自己的盒子,從荷包裏掏出鑰匙,打開鎖,取出自己的《翻身寶典》,手略微滯了滯,心底譏諷一笑。然後翻到那一頁,撕下來,重新落鎖收好。


  “那裏麵裝的什麽?”百裏九好奇地抻著脖子張望,佯作輕鬆,沒話找話。


  “幾件貴重的首飾而已。”諾雅敷衍道,將手裏的方子遞給百裏九。


  百裏九接在手裏,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對麵的女人好像心裏並不像她表麵看起來那樣燦爛。他想說,即便秦寵兒得了方子,美成天仙,在他百裏九的眼裏,還是秦寵兒。可是又覺得有些低聲下氣了些,終究沒有說出口。


  大道理諾雅全都懂得,她知道百裏九向自己討要這個方子給秦寵兒定然是有他的用意,或者是秦寵兒借此要挾他,但是她心裏就是不舒服,對著百裏九的時候也笑得敷衍。


  誰敢要求一片荒涼的心,能開出燦爛耀目的花來呢?

  尤其是府裏各種閑言碎語逐漸多了起來,充斥了整個將軍府,諾雅逃到哪裏都躲不掉。她拚命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下人捕風捉影,胡說八道,他們不是百裏九,也不是秦寵兒。她們怎麽會知道,兩人感情看似蜜裏調油,鶼鰈情深隻是假象?她們又怎麽知道百裏九隻是逢場作戲?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隻是在胡說八道罷了。


  秦寵兒院子裏的婆子在一念堂門口遇到紀婆子,兩人扯了袖子,躲在院門拐角處嘰嘰喳喳地閑話,直往諾雅耳朵裏鑽,不由分說。


  紀婆子不多嘴,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聽那婆子絮絮叨叨地唾沫橫飛。


  “這女人一旦得了男人的滋潤,就是不一樣,看我家大夫人那臉色好的,都能掐出水來,活生生像個水蜜桃。”


  紀婆子“嗯”了一聲。


  “兩人好得跟蜜裏調油似的,青天白日的就關在屋裏,屏退了下人,做那羞人的事情。”那婆子壓低了聲音,話裏除了鄙夷還有得意,明擺就是炫耀。


  紀婆子心裏聽著不是滋味,敷衍道:“不能吧?”


  “不能?”婆子神秘兮兮地道:“說出來,我婆子這樣大年紀了,都臊得臉紅,你是沒聽見,那大夫人叫得那大聲!恨不能讓一旁的安夫人聽了去。還有,聽說九爺有特殊的癖好,秦夫人特意置辦了許多種各式各樣的皮鞭,還有咱叫不出名堂的下流玩意,擱置在臥室裏,就是為了取悅九爺的。聽著她聲聲慘叫,還有脖子上那一圈圈的印痕,我老婆子都覺得瘮的慌,怎麽就有人有這樣重的口味?”


  紀婆子難以置信:“九爺每天都是宿在我家夫人這裏的?”


  “哎呀,我說紀婆子,你說你這大的歲數,怎麽還跟個丫頭片子一樣好騙?那男人的話又豈是可以相信的?提上褲子拍拍屁股就忘了床上的山盟海誓,見到新鮮的魚腥兒就邁不動步了。我家大夫人自幼習武,身段勻稱,還又緊繃,尤其是練家子,那身骨都軟,有韌性,男人一種口味厭了,自然要換一種。”那婆子說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絆兒都不打一個。


  “可是我怎麽聽說九爺和秦夫人還一直沒有圓房呢?”


  “嘁!”婆子嗤之以鼻:“那大夫人身上的氣早就散了,光著腚打個噴嚏,能把身下的土地呲個坑出來!不信你看她走路那架勢,哪裏還是處子?我的眼光這麽毒,什麽時候看走眼過?”


  紀婆子搡了她一把:“這樣亂七八糟的話你都敢出來說,感情是活膩味了。”


  婆子嬉笑道:“咱們兩個誰跟誰?再說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家夫人現在心裏痛快,不僅脾性好了許多,賞錢也慷慨著呢。”


  紀婆子低低地歎了口氣:“這男人哪,虧得我還以為那九爺是個癡情的主兒。”


  “癡情?嗬嗬,紀婆子你這次怎麽就看走眼了,九爺那可是出了名的多情種,哄人的功夫一流,肯定是將你家這位主兒哄得團團轉,以為自己在他跟前多麽得意吧?”


  紀婆子沒有接話,豈止是諾雅,整個一念堂的人都以為九爺對待她是刮目相看的。


  夜裏休息的時候,百裏九抱著諾雅,輕輕地,唇舌向羽毛一樣拂過她的耳垂,唇瓣和脖頸。


  諾雅心裏有怨,咬住他胸前鼓突的肌肉,用牙齒撕咬,並且使了力道,在他的胸前留下一排排整齊的牙印。


  百裏九突然就激動起來,赤紅著眼睛,活像一隻正在冬日的草原上狩獵的餓狼,呼哧呼哧地粗喘:“解氣不?”


  諾雅揚起精致的小臉,魅惑一笑:“不解氣,我恨不能用皮鞭狠狠地抽你。”


  百裏九愈加興奮,扯了布條捆住她的手,然後蒙了她的眼睛,就像一個奮不顧身的施暴者一樣,完全喪失了理智。


  諾雅蒙著眼睛的布條洇濕了,暗夜裏,百裏九並沒有察覺,他把諾雅身體裏對他的抗拒與排斥當成是一種情趣,粗暴地撕裂她的身體,她的心。


  “秦夫人特意置辦了許多種各式各樣的皮鞭,還有咱叫不出名堂的下流玩意。”


  “脖子上那一圈圈的印痕.……”


  那婆子的話,一聲一聲,充斥著她的大腦,令她的腦子孤零零地懸浮起來,她咬緊了下唇,不發出一點聲響,直到滿嘴血腥。


  諾雅身上也次第綻開了粉紅的印痕,比她鎖骨處的海棠花還要妖豔。百裏九前所未有地衝動。


  太子妃知道了秦寵兒即將與百裏九大婚的消息,專程來將軍府道賀,中午留飯。


  正巧廚房裏的管事今天請假回家探望家中老人去了,太子妃的到來有些措手不及,安若兮又恰好外出,不在府內,老夫人不敢怠慢,就喚過諾雅,讓她幫忙給參考指點一下。


  老夫人開了口,縱然不願,諾雅也是推脫不得,更何況老夫人隻是讓她幫忙列個單子,在廚房裏指揮點撥一二就可以了,不用親力親為。


  她不知道太子妃有什麽忌口之處,老夫人讓她自己去問太子妃或者她跟前的仆婦,盡量避忌。


  太子妃與秦寵兒兩人在前廳說話,屏退了下人,老夫人又不在,因此就說了幾句女人家的悄悄話。


  諾雅去的時候,下人正招呼了太子府裏跟過來的仆婦一旁吃茶,門口也沒個通傳的,就徑直走了過去。


  秦寵兒正笑得得意:“表姐可千萬記得把解藥藏好了,莫讓那百裏九得了去。等我們大婚,那賤人毒發身亡,也就天下太平了。”


  “嘻嘻,就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眼多。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你上次提醒以後,我和太子也覺得不太穩妥,如今那解藥藏得嚴嚴實實的,神不知,鬼不覺,小九不可能得手。”


  諾雅心裏就是一怔,百裏九不是說秦寵兒將解藥從太子那裏偷了過來嗎?如今兩人說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那我就安心了,那賤人歪纏得九爺厲害,還是早些死了的幹淨,九爺也就安心了。”


  太子妃“嗤嗤”地低笑:“還是你功夫厲害,安若兮,安平,還有林諾雅三人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小九還是最疼你。”


  秦寵兒嬌嗔一聲“表姐!”,然後壓低聲音問:“表姐,問你個羞人的話,你可不許笑話我,除了你這裏,我委實不知道該跟誰講了。”


  “這樣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是你的爽利性子,有話盡管說,我不笑就是。”


  秦寵兒吭哧半晌,方才低聲問:“這,這男人裏,是不是有那種口味比較特殊,喜歡刺激一點的辦法的。”


  諾雅的心裏就“咯噔”一聲,緊咬住了下唇。


  太子妃不解何意:“什麽意思、什麽刺激的?”


  “就那個,那個就是說在床上總是喜歡虐待人,比如說捆著啊,吊著啊,用鞭子啊,之類的,會很興奮的那種的?”


  太子妃半晌沒有說話,突然“噗嗤”笑起來,前俯後仰:“你,你說的,該不會是小九吧?這家夥,在青樓裏竟然學了這麽多折磨人的花樣回來。”


  “表姐,說好不許笑的!”


  秦寵兒好像是有了惱意,諾雅的眼中也有了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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